都来读 > [红楼]皇叔祖是“神棍” > 130.第一百三十章

130.第一百三十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低于3o%,  防盗时间为24小时

        重九则背过身去,双肩耸动,  显然也在偷笑不已。

        贾赦默默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面上没有表情,内心却在崩溃。

        水靖也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重新抬眼看向跪在自己跟前的贾赦,  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贾赦?”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

        将贾赦带回来的两个暗卫懵了,两人疑惑的面面相觑了一眼,  其中一人道:“回主子的话,属下们亲耳听到贾府的奴才们唤他大老爷,  应该不会有错。”

        “爷已经不认得我了吗?”贾赦幽幽的说道,“也是,  已经很多年没见了。爷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哀怨的看了水靖一眼,“我可是一眼就认出爷了呢!”

        贾赦觉得自己很委屈,  很委屈。他们主仆二人这么多年没见,  再次相遇难道不应该有个激动人心的场面吗?戏文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喷他一脸茶水了。最可恶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主子竟然不记得他了。怎么说他们也曾是一起翻墙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水捞鱼誓要做京城纨绔的好伙伴啊!

        水靖被贾赦那幽怨的眼神瞅的浑身一激灵,没好气道:“你当年是长这个样子吗?爷没认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想当年贾赦可是浓眉大眼高鼻梁,  虽然称不上美男子,  但也当得起英俊二字。但看现在,  原本的大眼在一张福的圆圆的脸上硬生生被衬托成了鼠眼,  而且眼底黑面色黄,  嘴唇青乌没有血色……整个一个猥琐老男人的经典造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或是有人故意顶着贾赦的名字败坏他名声呢!

        听到熟悉的语气,贾赦忍不住回嘴道:“我现在都是快当祖父的人了,当然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

        水靖在心里“呵呵”两声,人家都是生“量”得改变,他倒好,直接是生“质”一般的飞跃了。

        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转头对重九说道:“赶快给你们赦大老爷拿面镜子来,让他好好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说完又想不过,指着贾赦的鼻子说道:“你和当年唯一相似的就是脸皮厚这点了,哦,可能比当年还厚。就你现在这猥琐至极的一张脸,当年你要长这模样,爷绝不会让你给当爷伴读。”

        贾赦纵使脸皮再厚,但近四十岁的人还被人当着面骂猥琐至极,即便骂他的人是水靖,他也羞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当然,如果能在晕倒之前吐一口郁闷血就最好了,这样还能博取到一些同情。可他别说吐口血了,酝酿了半天连个血丝都没有——

        心理素质太好有时候也是个问题啊……

        贾赦莫名的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点子郁闷之情也随之飞到了爪哇岛。不过他还是决定晃晃身体,装出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提醒提醒水靖别埋汰的太过火了。

        他身子刚朝后踉跄了一下,一个明明如沐春风在他听起来却万分讨厌的声音突出响了起来,“主子,贾恩侯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有缘由的,您还是别太苛责他了。”

        贾赦立刻稳住身子,也不装晕了,愤愤的瞪向说话的人。

        文东延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回过头来,冲他点头微微一笑。

        贾赦更气了,眼睛瞪的溜圆,胸膛一鼓一鼓的好似要炸裂开来。

        文!东!延!

        他恶狠狠的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说起他和文东延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文东延身为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做,偏偏要去给水靖当个小小的管事,这不是有病嘛!他说这话绝对没有诋毁水靖的意思,只是表达了当年这件事生以后许多人的心声罢了。即便水靖的地位很然,但当个管事总没有做大官来得强。

        其实他有没有病不关他的事,但他抢了他瑞亲王面前大红人的位置,大大的损害了他的利益,那就关他的事了。想当年水靖出京四处云游,都没有带他,反而把文东延这才出现没一年的家伙给带走了。

        贾赦越想越气,又狠狠地刮了他好几眼。

        水靖敲敲桌子,不满意道:“眼睛往哪儿看呢!说说吧,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他皱了下眉头,“该不会整日的强抢民女、混迹青楼、仗势欺人吧?”

        贾赦申辩道:“我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那些姑娘可都是自愿跟着我的。”

        水靖仍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就贾赦现在这副长相,他很难相信会有姑娘心甘情愿的伺候他,就算是青楼的姑娘,心里八成都不乐意。除非是年轻时候的贾赦。

        不过若是当年的贾赦,也不会对那些个花花草草感兴趣。

        他不禁感叹道:“若是显芳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会怎么想?肯定会气的拧我耳朵让我跪搓衣板。不过,她也得先从下面爬上来才行,呵呵……”贾赦笑着说道,眼眶却迅红了起来,“不过也不一定,她都能这么狠心的把我们爷俩抛弃了,我做什么她估计也懒得理会。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妻有妾还能不时的逛个青楼,比当初只守着她一个人……要快活多了……”

        水靖原本以为贾赦成了浪荡子肯定早就将张显芳给忘在脑后了,没想到他才刚提了个名字,贾赦就哭成了个泪人,他顿时有点懵。

        张显芳是贾赦的原配嫡妻。说起来贾赦能娶到她,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张显芳出自书香世家,家里当官的全是文臣,与他家结亲的也都是书香门第。贾赦虽然有爵位,但却是武将家出身。自古文人瞧不起武将,张显芳的爹娘给她看亲时,贾赦压根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贾赦也很奇怪,明明看到书就头疼,却对当时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张显芳一见钟情。贾赦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入不了张显芳他爹的眼,便每天拿着本书找张显芳的爹虚心请教。

        但贾赦对于文学就是那种石头脑袋属于无可救药的一类,跟他讲文章无异于对牛弹琴,讲了几次后,张显芳的爹一听到贾赦的名字就头疼,完全造成了反效果。

        对此,当时的水靖表示爱莫能助,他身份虽然贵重,但总不能逼着人家把女儿嫁给他吧。仗势欺人,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他凝目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面相,“观你眉毛稀疏,应该与家中兄弟姐妹相处的不融洽,眉毛又稍稍上泛,此为家破子散的大凶之相。颧骨低平,夫人应该性情温柔,多与人为善,可惜意志薄弱,遭遇不公平的对待只会将血泪往肚里吞,半点不敢反抗。而鼻之山根少肉,早年应该富贵,中年却破财败家。而你印堂、鼻尖、两颧都泛起了黑气,却无重病之相,想来你已经有了上吊自杀的心思。”

        妇人心头一震,脸色同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

        这种时候其实闭眼捋胡子做高深神秘状最好,可惜水靖半根胡须也没有,只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自然是在下的本事。”

        妇人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逐渐有了希望的光彩。

        这妇人人称甄封氏,曾有个女儿却在五岁的时候被人偷走,相公也在几年前跟着个道士跑了,没了踪影。这些年,她也曾通过算命卜卦来寻找相公和女儿的下落,询问自己的命为何如此这般凄苦。但那些算命的先生、道士都只说她面相手相不佳,克夫克女,一切都是天命,相公和女儿这辈子肯定见不到了,她注定孤苦无依到死。及至后来,她的事情传遍十乡八里,随便哪一个人都知道她女儿早些年丢了,相公前几年又跟个跛足道士跑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眼见没有找到相公和女儿的希望了,家中老父兄嫂又是百般嫌弃,尖酸刻薄的话日日不绝于耳,她心灰意冷,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这上吊自杀的事儿,原只是她心中的打算。眼前这新来的算命先生竟然算出来,也许他真的有些本事也说不定。

        甄封氏又将目光移向算命幡——每卦十两的字样上。

        十两,这是她这几年偷偷藏起来的所有家当,日日夜夜带在身上,唯恐被那些冷血的家人给搜刮了去。她原是想着,等丈夫或女儿回来,一家人靠着这笔银子一起过活,或是将这十两银子留给她那不知道被拐卖到哪里去的苦命女儿。只是如今这状况,留着银子只会便宜了那些没心肝的,还不如最后试一试,总好过带着遗憾死不瞑目。

        甄封氏咬了咬牙,将那裹着十两银子的碎花布放在桌子上,朝水靖一推,咬牙道:“这里是十两银子,还请先生算算我那苦命女儿的下落。便是不知道在哪,只告诉我她日子过得好不好也行,或者,她可还……活着?”说着说着,她已双眼湿润,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水靖心中蓦然一叹,把那拐子暗暗咒骂了一番,才开口问道:“可会写字?”

        甄封氏点头,“我那夫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教我认得几个字。虽不敢说全认得,但常见字大都会写的。”

        水靖闻言递给她宣纸与毛笔,道:“在这上面写一个字,随便哪一个都行。”

        甄封氏执起笔,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下笔。因是想问女儿的下落,她便从女儿的名字中取了一个字。

        她写完后期待又紧张的看着水靖,而水靖看着宣纸上大大的“英”字,叹了一口气,做悲痛状沉声道:“草字盖在头上,人字又束缚在框内,令千金应该被困在立锥之地,饱受风霜。再看你写的字,上面的‘横’写的太过笔直方正,形似房梁,下面的人又与它紧贴不留缝隙。令千金虽然现在性命无忧,但最终也会头系房梁,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甄封氏一时吓呆,怔愣当场,连哭都忘记了。少顷,比刚才更汹涌的泪水流了下来,她浑身颤,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真的?头、头系房梁……你、你是说英、英莲会、会……怎么会?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开?我的苦命的女儿啊,你得受了多大的风霜利剑才、才会……”她掩面呜咽了一会儿,哽咽着说道,“罢了,罢了……我曾经也想过她有可能会被人虐待、吃不好、穿不暖……只是心里还留着一分侥幸,希望她能遇到良善的人家,不说有多富贵,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就好。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索性先走一步到下面去等她,黄泉路上也好母女团聚,了却一桩心愿。”

        他等了这么多天搞这些事情又说了那些吓人的话可不是想让她去死的,水靖赶忙摇头不赞同道:“此话差矣。夫人难道就不想化解令千金的苦难与不幸吗?”

        “可、可以吗?”甄封氏怔了一下,顿时激动起来,“只要我女儿能够平安,我就是日日夜夜在菩萨跟前磕头也是愿意的。”

        “这倒不用。”水靖将摇签筒递给她,念念有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早年行善好施,积了大功德,上天总不会断你所有生路。夫人不要有任何杂念,只一心想着令千金现在身在何处,心里再默念三声菩萨保佑,然后摇签筒。”

        甄封氏忙点头,接过签筒闭眼虔诚的摇晃了一会儿,一只签陡然落在桌上。

        这签不似寺庙里的那样只写数字,然后再凭数字换取签文。上面只有一句话,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

        水靖微微一笑,“恭喜夫人,令千金目前被困在金陵。从签文上看,只要你前往金陵,她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如此一来,夫人的孤苦之命与令千金的劫难均可化解。”

        “金陵……原来是在金陵……”甄封氏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到一旁跪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瞬间青了一片。

        水靖忙阻止她道:“你这是做什么,夫人快快请起。”

        甄封氏一脸感激道:“恩公大德,无以为报。等我找回女儿,必为恩公立下长生牌,日日供奉,以报答恩公的大恩。”

        水靖嘴角抽搐了一下。长生牌位听着好听,但仔细一想,那牌位一般都是给已经死了的人用的,把他的名字写在上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吉利。更何况,他的名讳也不是轻易可以告诉给别人的。

        他于是做出不为功名的样子,“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再说,这也是夫人早前行善积下的功德罢了。”

        “主子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知道实情,属下都要感动的相信了。”文东延笑的宛如儒风拂面。

        水靖哼了一声,“爷管你相不相信,只要那甄封氏相信就好了。倒是你,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他拿起签筒把竹签全都倒出来,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后,竹签乱七八糟的落在桌子上,他随手拿起一根竹签扔向文东延,没好气道,“你这签文做的也不尽心了吧,全都是‘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这句话。”

        文东延一点也不心慌,气定神闲道,“这不是主子您吩咐的吗?叫全都写上金陵。”

        水靖敲了敲桌子,不满意道:“爷是这个意思吗?爷是让你全写上和金陵有关的签文,没说要一模一样的。幸好甄封氏只是个无知妇人,比较好糊弄,要不爷的脸今天被你给丢尽了不说,传出去,神算的招牌也得被砸了。”

        文东延慢悠悠的摇着鹅毛扇,“属下就是知道甄封氏只是个无知妇人,比较好糊弄,才没花那些力气的。反正都是要将她引到金陵,何必再多做无用功。您说是不是?”

        水靖气结,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欣赏够了黑脸,文东延才缓缓开口道:“不过主子确实厉害。属下佩服之余也很好奇,您是如何知道甄封氏有自杀的倾向的?”

        水靖面露得意之色,“当然是从她面相上看出来的,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爷又怎么会被称为神算?”


  https://www.dldwx.cc/xs/130695/58213464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dldwx.cc。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dld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