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话不投机
牛猛放松拳头，虽然想露出笑容，可硬邦邦的脸上却毫无变化“不知道捕快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张山笑的就很开心了，那是得意自在的笑容“贵干？怎么会呢，只是听说有小贼居然敢对苏家亡魂危害，特意和手下的人前来帮忙而已。”
牛猛半眯着眼，对于张山的“好意”进行了婉拒“帮忙？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很抱歉，我们苏家人手充足，不需要帮忙。”
张山却立刻揪住了另外的地方“那就是说，亡魂被骚扰的事情并不是开玩笑了？”
牛猛用小孩子的办法敷衍着“这仅仅只是捕快大人自己认为而已，我可从没有说过亡魂，骚扰等等。不如说我还更加好奇，捕快大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个消息。”
张山皱着眉头，一张脸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别扭，越来越别扭，终于到极致时猛然一个放松“啊！说起这个，还真要感谢感谢那个醉酒得老头了。”
牛猛毫不犹豫得就否认了张山口中的话，“醉酒得人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捕快大人连这些都相信吗？还真是让我担心呢。”
张山抽出自己的腰刀来，刀是新刀，纯白的刀刃完全看不到血迹曾经沾染过“看来我的确被骗了呢，等到回去后，一定要把那个老小子抓到，好好教育教育。”
牛猛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催促着，他不想跟这个笑面虎一样的家伙，进行过分的交流“体恤民情的事情还希望捕快大人自己定夺。”
张山失望的摇摇头，故作威胁的把刀甩来甩去，手法却很粗糙，宛如第一次用刀的人一样“唉？这就耳朵受不了了吗，牛管家还真是让人失望。”
牛猛对于张山的评价继续降低，连个武人都算不得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捕快的“捕快大人眼界太高，牛猛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让捕快大人失望也算不得什么。”
张山对于自己的表演并不停止，反而甩来甩去甩的太尽兴，刀直接脱手落到了牛猛的脚边“那本捕快就比较好奇了，牛管家等人兴事冲冲的这是准备作甚？”
牛猛强忍着挑衅，对于脚边还在颤抖的凶器不闻不问，只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张山的，眼神凌厉的说道“苏家家事应该不需要捕快大人过问吧！”
张山点点头，双手背于身后“那倒也是，不过如果牛管家准备图谋不轨，这么多人数可是一个威胁呢，作为捕快，过问一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牛猛无法反驳，只能应允“捕快大人说的极是。”
张山的笑容再次绽放，跟不管怎么砍都会再生的野草一样“那就请牛管家好好解释一下，人数众多形迹可疑，是准备干什么？图谋造反吗？”
牛猛目光冷漠，手背上早就是青筋凸起了“捕快大人即便要扣帽子，也得分清楚场合地点，图谋造反这种大头我们苏家可担当不起。”
张山面带笑容，一双眼睛里面，却是属于和牛猛一样，更加咄咄逼人的冰凉“担当不起，不可能吧。苏家不是一直都与天平坐的吗。”
牛猛仓促，笨拙，无奈的反击，他本就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捕快大人可是将府衙大人不放在眼中，将中鬼王不放在眼中，将君王不放在眼中吗？”
张山轻笑，佯装困惑“怎么会，本捕快可不曾记得，有表露过不尊敬的意味。倒是牛管家如此激动，应该不会口口声声说的，就是牛管家自己吧。”
牛猛暗骂一句，也没有多说，只是对于张山的敌意更重了。讨人厌的家伙“激动？捕快大人真的误会了，我不过是对捕快大人提个醒而已。”
张山却依旧惦记着“不需要提醒，还是请牛管家不要转移话题比较好，否则本捕快可不敢保证，手下的官兵会不会把律法记得太深刻。”
牛猛决定不再隐瞒，或者说是把总算想到的借口说出去，等之后跟家主解释，应该不会责怪他吧“捕快大人想要知道的，无非不就是我们的去向所在吗。”
张山笑眯眯的，仿佛笑容才是他天生得颜色一样。不像是牛猛，简直是宛如金刚石一样的冰凉“当然，想必牛管家肯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答复。”
牛猛冷着脸，把决定的理由说出来“自然，实不相瞒，我们只是因为动迁才敢来的，捕快大人应该看得清楚，他们手中的锄头铁锹吧。”
张山扯着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话“唉，太晃眼了本捕快还以为是凶器呢。”
牛猛开始下逐客令了，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一拳送这个讨厌的家伙上天“苏家迁坟应该不需要捕快大人的过问了吧。”
张山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走人“迁坟？真的需要这么多人吗？”
牛猛解释道“给老太爷迁坟，人多代表敬意。其实不瞒捕快大人，我家主马上就来，也是专门作为子孙，为老太爷守灵来的，捕快大人是不是也准备陪着啊？”
张山终于准备离开了“哦！那本捕快还是算了，免得打扰了苏老太爷的在天之灵。”
牛猛忍不住讥讽一句“看来捕快大人很有自知之明吗。”
张山转身的，说的话却让牛猛愤怒“那是那是，免得老太爷在天上，眼睁睁的会哭昏头了。”
牛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捕快大人一路慢走。”
张山转过头，笑容里带着莫名的意味“牛管家应该不在意，县衙派遣守卫，帮老太爷守护安宁吧？”
牛猛可知道不安好心的由来，于是婉拒道“捕快大人的好意，苏家心领了。”
张山却跟没听见一样，对着十个人吩咐着“不用那么客气！唉，你们几个留在这里。记住了，千万要保证老太爷迁坟顺利。明白了吗？”
手下整齐划一的回答道“是！！”
张山最后看一眼牛猛“那牛管家，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牛猛面无表情的说道“啊！真是辛苦捕快大人抛开一趟了！”
张山高喊一声“哪里哪里，我们走！！”除了被张山刻意留下来的十个人外，浩浩荡荡的对于总算开始回程了。
目送着县衙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后。牛猛这才轻松不少，总之看来这次的危机是挺过去了。不过，他看着被张山命令，留下来的十个人守卫。个个都是眼神不善的。
看来恐怕下一次的时候，就不是和这次一样，只需要打嘴炮就能够平安了，也不知道，老太爷任重的那位大人，能否帮苏家挽留这危机呢。
能否帮苏家，驱除那围绕在苏家身边，那群虎视眈眈，眼冒绿光的饿狼呢！牛猛正想着，就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下人凑到身边“牛哥，牛哥，家主的轿子来了！”
牛猛点点头，随即冷着眼睛对下人吩咐道“你先带人上山，如果那些家伙跟上去了。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下人心领神会得点点头，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家主那边？”
牛猛轻笑一声，拍着自己结实的肌肉说道“放心吧，你牛哥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包在我身上了，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将家主保护妥当的。”
下人放心后，这才和大部队上山了“知道了，牛哥保重。”队伍也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
牛猛点点头后，就眼看着队伍中四分之三的人数全部上山去了，而那张山留下来的守卫，也跟过去了一半。看着剩余一半的守卫，牛猛眼睛眯在一起。
不过他并没有去在意五个喽喽，而是专注的看着靠近的轿子。轿子是他很熟悉的，属于苏家家主乘坐的轿子。牛猛一步抖不敢停。赶紧跑着过去。
这就是家主的重要性，也许家主可以不够强大，但是却可以让人安心，如同振心剂一样的存在，牛猛忐忑不安的心，也在看到轿子的第一眼，慢慢得平静下来。
等走到轿子前，牛猛整顿衣着。
牛猛俯说道“家主，牛猛求见！”
没有回应，牛猛感觉不对，他不在喊声，而是上前一步，亲自掀开帘子。这种行为本该是静止的，可心神不宁的牛猛总是放不下心来。当帘子被掀开后…
牛猛怒目圆睁，轿子里面哪里都看不到苏如烟的影子，到处都是血迹，而就在牛猛的正前方，睁着眼睛，胳膊被扭断，浑身都是血迹，早就失去了气息的人…
牛猛红透的眼睛里，血丝遍布。颤抖的喊道“小玉！！！”
他紧紧的抱着已经冰凉透顶的身体，怒火，愤怒在一瞬间点燃，与此同时总共四把明刀破轿而入，牛猛只一只手，就让这锋利的武器寸步不能前进。
愤怒，愤怒，愤怒“砰！！”牛猛用力一拽，就把刀夺了过来，尸体被他放下。“啊！！！”牛猛怒吼一声，直接一刀就把轿子一分两半，整个人如同老鹰般飞出去。
周围是四个人。刚才抬轿子的四个家伙，牛猛目露凶光，一个熊扑上去直接一刀落下，只看到那人影变成了血红色的两半。其他人也纷纷挥刀而上，牛猛转身“叮当！！！”一把刀和三把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啊！！！”伴着牛猛的怒吼，刀身脱手而出，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跃起，踩在那未能收回去的刀刃上，一拳飞出“砰！！”一人直接倒飞而出，鼻血横流。还没等其他二人反应过来时，牛猛直接抓住一人的脑袋。朝着另一人的那么长撞上去“砰！！！”。顿时，血肉模糊。
完事后，还没等牛猛吐出一口浊气“噗嗤！！”。感受着肚子上的凉意，牛猛咬着牙回过头去，死了，居然全部都死了，陪他一起的家伙。
那是一颗面部表情的脑袋，苍白，无情，“噗嗤！！”刀刃抽出，血飞半月，牛猛“噗通！！”的跪倒在地，张着嘴不甘心至极，那苍白的家伙却直接一脚踩在牛猛的脑袋上。
阳光下，刀光闪烁，牛猛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或者说。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哪里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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