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识一尾，念力不明
巨碑似乎感到很为难，图腾变化极为缓慢，一波三折，以致于半柱香之后才显露出木流的名字。
“木流？”
庄副院长念道，眉头紧锁。
虽然他知道木流的身份，但是看起来他好像还不清楚木流的名字。
木流解释道：“我以前没有名字，这个名字是兄长给我取的。”
他的兄长便是尊上大人司冥琴真，庄副院长是知道的。
“它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木流指着石台问道。
“在你前面的那些孩子走上祭台都没有说一句话，你这个孩子问题倒是挺多。”庄副院长手抚长须笑出了声。
木流再问：“是它自己推算出我现在的名字，还是有人提前告诉了它？”
庄副院长笑答：“星空之下，没有它不知道的。”
木流双眉微沉，眼一眯，将信将疑。
这时，木流的名字后面66续续出现了一行时明时暗的大字。
“木流，神识……一尾，念力强度……不明。”
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包括木流自己。
木流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天赋底细。
照理来说，巨碑上的“神识”二字后面应该是“无”，或者是表达这个意思的其他文字。
庄副院长和少数教习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他们知道木流的身份，神识一尾存在两种极致，一种千年不遇，一种非常平凡。
千年不遇的那种已经有了一位，难道奇迹还会排着队出现吗？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不明”二字，学宫已经有两千年历史，这种情况在史上还从没出现过。
难不成是因为木流未满十一？
木流把龙鳞放了回去，迷迷糊糊从右侧走下祭台，心情很复杂。
神识一尾，那就意味着自己现在是个真正的法师学徒，木流却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一个正常法师学徒所具备的各种特征，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这时，木流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铭心的剑柄，心里突然一片敞亮。
在他走下祭台不久，天道殿又爆出一阵更为剧烈的惊叹。
之后却立马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一个个像受到刺激一样，噤若寒蝉。
木流回头看到巨碑上那行金色大字。
“封不平，神识……四尾，念力强度……玄阶二段。”
木流明白周围为什么会安静下来。
这种天赋潜质，确实需要敬畏。
当今世上大多数法师的念力强度停留在黄阶，只有少数天资不凡的法师可以达到玄阶。
像封不平这样的新生，不出意外的话，在结业离开镜湖之前念力强度还可以提升两三段。
如果他的悟性像资质一样卓越，此生将有望成为一名大法师。
封不平没有掩饰自己的洋洋得意，快步走下祭台，和木流擦身而过，还故意撞了一下，但目不斜视，显然不把木流放在眼里。
他越过木流，赶到秦风身边，先行一礼，道：“依我看，太衍学院这一届就数你我最强，交个朋友。”
封不平自命不凡，语气里带着些许傲慢，而且在同龄人里，他还有身高上的优势。
秦风身材削瘦，个子不高，足足比封不平低了一个头。
所以，两相对比，看起来封不平居高临下，有种欺负秦风的味道。
毕竟他的天赋在某种程度上胜过秦风。
秦风抬头看了封不平一眼，像看白痴一样，然后收回目光，站在原地等候教习的下一步指示，没有说话。
热脸贴到冷屁股，封不平感觉自己被污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暴躁，决定放过这一茬，强笑着站在秦风身后，不再言语。
木流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似曾相识，会心一笑。
明明才不到三个月，却好像过去了很久。
但旁边一位小女生觉得很有必要提醒封不平一句。
她说道：“有个人比你更强，而且还是你永远无法越的。”
封不平很清楚她说的是谁，本来已经按捺住的心头火一经撩拨，怒气更甚，沉声道：“别以为自己是古氏一族的旁戚，就有资格多管闲事！”
小女生无视封不平的威胁，嘲讽道：“我的老师司冥琴真今年也是十一岁，他现在也在学宫，你想去跟他比较高低吗？”
封不平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跟司冥琴真有这层关系，被噎得无言以对，想了想，只能强咽下这口气。
木流走过来，站在封不平身后，笑而不语，心里想着以后跟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同窗修行，应该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
这样一来，今后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枯燥了。
随后，他察觉到那个自称司冥琴真是她老师的小女生一直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长花了吗？”
小女生噗嗤一笑，不无尴尬道：“你今年多大了？”
木流犹豫了一下，回答：“七岁。”
小女生弯腰行礼，道：“沐晨见过小师叔。”
木流没想到这个女生反应这么快，赞道：“你消息很灵通，也很聪明，难怪我家兄长会收你为弟子。”
在铁上崖上那些无聊的日子里，与那些大人的日常交流中，木流打听到了很多司冥琴真没有说清楚的事，比如那些年他收下的那些记名弟子，其中就有一个名叫沐晨，出自隶属于洞庭古氏一族的旁门世家。
“是记名弟子。”沐晨补充了一句，又道：“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要动脑，所以我们法师都不蠢，却容易自作聪明。”
封不平无地自容，却无计可施。
“回头我跟兄长说一声，让他将你纳为入室弟子。”木流说道。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用兄长来称呼司冥琴真。
沐晨不认为木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左右司冥琴真的决策，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表达了谢意。
在知道了木流的身份后，封不平并没有露怯。
起初，他一点也不看好木流。
但“铁木崖上无弱者”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得知木流是司冥琴真的弟弟兼使徒后，封不平观念逆转，兀自认为先前巨碑上那“未知”二字多半是掩藏了木流的实力。
像星盘这等上古神物，有时候确实会做出令人费解的举动，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封不平的性情或许并不讨喜，可他不是凡俗之辈，当下不知为何突然对那两个字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想要会一会木流，探一探究竟。
但有人先他一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强。”
秦风转过身，视线越过封不平，落在木流身上。
在法门，想知道一个法师厉不厉害，有很多方式，不过最直接的方式还是斗法。
木流明知故问：“你是在向我起挑战吗？”
“是的。”秦风回答得很干脆。
木流不糊涂，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很清楚，跟这种天之骄子斗法岂不是自找难受？
“我可以拒绝吗？”
秦风为之一愣。
“你比我大四岁，而且我也需要几年时间才能知道自己的念力强度。”木流说道。
木流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他现在不到十一岁，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现在斗法既不公平，也验证不了他的实力。
“好，我等你四年。”
木流现在对司冥琴真有着莫名的信心，觉得四年时间足够他炼制出改善识海的药物，于是接受了秦风的挑战。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不会输得太难堪，他把约战之期又延迟了三年。
秦风无言以对。
连站在他们中间的封不平都看不下去了，转过身指责木流：“亏你还是尊上大人的弟弟，你怎么就这么怂？”
木流报之一笑，随后又提议道：“要不你们两个打一架，看谁更胜一筹。”
沐晨乘机附和道：“我赞成小师叔的提议。”
秦风和封不平对视了一眼。
“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会越你。”秦风直视封不平，很平静地说道。
封不平晒然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越我。”
秦风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不远处，一直关注着木流的孔教习把这几个少年的初次交锋看在眼里，甚感欣慰。
另一边，在封不平之后，新生之中没有出现什么惊艳之辈。
当最后一名新生走下祭台，庄副院长宣布天赋鉴定大会结束。
因为今年新生展现出相当不俗的天赋，庄副院长多说了几句，言词殷切，不乏赞美之辞。
之后，教习们领着五十位新生离开了天道大殿，进行入学试的下一个环节。
我的收藏少得可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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