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水镜先生的影分身
“估计是出事了，水镜先生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脱不开身。”
“怎么说？”
“这个……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既然他来不了，那我过去会会他的影分身。”
“你别乱来。”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木流走上台阶，先是绕着水镜先生转了几圈，一会儿拔弄他的衣物，一会儿撩起他的头，敲敲打打。
“跟肉身没有什么区别。”
“水镜先生精通幻术，他的这具影分身比我的神念幻体高了一个境界，已经着相，还差一步就能结丹幻灵，之后悟真了道，最终修成法身。”
司冥琴真一边解释，一边对着身旁一棵老槐树施法。
原本落叶凋零的老槐树在这深秋之季重新焕生机，生芽吐绿，无视生长规律疯长。
另一边，木流问道：“魂躯跟法身，哪个更精妙些？”
司冥琴真摇头，笑答：“没有可比性。”
“说的也是。”
不一时，老槐树的枝蔓顺势垂落，交织在一起，结成一个吊篮。
司冥琴真坐了上去，细细讲解起来。
魂术源自幻术一系的通神咒印，天启纪元中前期因为战争需要，上古法师对七大神国的罪奴施展通神咒印，还经常从民间征集大量平民，将他们转化成无畏的狂战士，投放到战场。
通常这些狂战士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是没有战死，也会被通神咒印折磨到完全失去人性。
后来出于人道，学城将通神咒印列为禁术，封存起来，之后通神咒印慢慢失传了。
通神咒印跟影分身都不是常规幻术，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是借法重塑肉身，一个是另起炉灶，借法天地修成身外法身。
“……史料中提到教宗陛下从东方来，是位流浪法师，曾经在学城进修，后来被驱逐。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教宗陛下接触了通神咒印。”
木流顺势推导，说：“然后经过他的改良，衍生出如今的魂术。”
司冥琴真点点头。
木流注视着水镜先生的法身，沉思片刻，道：“幻术博大精深，看来以后我得在幻术方面多花点功夫。”
司冥琴真提点木流：“元素、幻术、召唤、虚无四大法术系别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越是高深的法术，牵涉到的东西越多，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哪怕是死灵系、祷言系这种偏门法术，还有草药、炼金，都不能怠慢。”
“我就说说而已，况且我现在连神念都没有。”木流感到很无奈，只得继承玩弄水镜先生的的影分身，接着又道：“对了，我要怎样才能破除意境对我的干扰、看清楚水镜先生的真实相貌？”
“别闹了，快回来。”
木流不依，伸手去扯水镜先生手里的经书。
这时，水镜先生动了，正好与木流对视。
两人面面相觑。
木流心里七上八下，扭头望向司冥琴真，求解释。
司冥琴真传音入密，说：“水镜先生的意志已经转移到了这具影分身。”
木流立马撒手后辙，不仅仅是因为水镜先生的影分身活了。
在水镜先生身上，木流感应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仿佛来自远古，但是很恐怖。
“抱歉，我来晚了，你们都等不及了吧。”
水镜先生没有追究木流亵渎自己的影分身的意思，语气平和，儒雅大方，完全一副长辈的口吻。
木流从水镜先生的身上看到了司冥怀安的影子，心想或许义父正是受到了水镜先生的影响。
司冥琴真与水镜先生交情匪浅，跳过寒暄客套，直接问道：“生了什么事？”
水镜先生犹豫了一下。
“迷麟醒了。”
听到迷麟二字，司冥琴真怔了一下，身体微微抖。
木流察觉到司冥琴真有点失常，问道：“你怎么了？”
司冥琴真强笑道：“我没事。”
另一边，水镜先生走下台阶，来到二人身前。
“想必你们都看到了，浮岛的岩层遭到破坏，北部地区受灾很严重。原计划今天举行加封仪式，如今看来不得不延后几天。”
木流幸灾乐祸，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小声嘟嚷着：“要是能够免去加封仪式就更好了。”
不料，水镜先生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木流愕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随后水镜先生又道：“不单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但是老师坚持要为你举办一个风光的加封仪式，而且还要求提高规格。”
水镜先生的老师自然便是古鸿一大师，虽然已经不在高位，但依然举足轻重。
木流心想这位老祖肯定是老糊涂了。
司冥琴真若有所思，问道：“不知先生召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老师年事已高，容易疲累，适才为镇压迷麒，损耗不少精力，暂时不宜见客。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就由在下来招待两位了。”
司冥琴真躬身行礼，敬道：“先生过谦，学生实在承受不起。”
水镜先生含笑道：“看来外出一番历练，对你影响不小，连性子也改了。”
“如今身为兄长，为人师表，自然要持重些。”
木流在一旁嘀咕着：“我倒觉得以前的你挺好的。”
司冥琴真笑而不语。
“我赞同小兄弟这个说法。”水镜先生顿了一顿，道：“门口可不是待客的地方，二位请随我来。”
说完，水镜先生转身先行一步，在前带路。
木流和司冥琴真跟在水镜先生身后，穿过楼阁曲廊，去了后院。
路上，木流忍不住，悄悄问司冥琴真：“迷麒是个什么东西？”
司冥琴真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是我六岁那年召唤出来的远古荒兽。”
木流不再说话了。
因为司冥琴真六岁那年破境晋升上乘，名震天下。
同时也是在那一年，司冥琴真的母亲连城长秀罹难，父亲司冥怀安也落下终生隐疾，修为迭退，再难寸进。
这一切，都是因为司冥琴真不小心召唤出了迷麟。
没想到，迷麟现在被镇压在学宫。
看来，水镜先生身上沾染的气息正是来自迷麟，可是为什么会感到很熟悉？
木流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一言不，和司冥琴真一起，跟着水镜先生来到后庭一处背风的临水亭榭。
字数有点少，今天两更，第二更下午四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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