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战
朝阳拨开阴沉云雾，射出万道金光。对朝阳最为敏感的是公鸡。它不停地对着朝霞引颈高歌，把沉浸梦乡的砺庄村民一一唤醒。
清晨。山里空气湿润、清新，带着丝丝凉爽。
罗卫仁与神功小子睡在一张床上。卫仁推一下睡在身边的神功小子：“起床！去村东南角操练。”
罗卫仁与神功小子麻利地穿衣着裤。
当他俩走出卧室，见厨房里有炊烟。便知罗护安正在做早饭。
罗护安从厨房里走出来：“不早了！我的饭都快做好了。”
神功小子说：“爷爷！我俩还想去村东南角操练。”
罗护安嗔道：“等你俩去，别人都已操练完了！”
吃过早饭，神功小子说：“爷爷！今日恶虎会带兵来攻打砺庄吗？”
罗护安说！：“八成会来。我们三个还是象上次一样，躲在垛墙后。”
罗卫仁拍一下神功小子的肩：“这次，你可要把恶虎杀了！不然……”
罗护安对卫仁瞪眼：“说话注意分寸。”
一阵阵隐隐的锣鼓声从远处传来。罗护安细细聆听：鼓声沉闷宏大，气势逼人；锣声铿锵有力，透出杀气。
罗护安起身说：“不好！兽兵来了！”
他们三人快步朝村口走去。才走了一小段路，便听到了墙上哨兵们的喊声：“恶兽来了！”“兽兵来了！”……
村民们各自拿起武器奔向村头的护村墙……
锣鼓声愈宏荡、震人耳膜。兽兵们就要到村口了。
躲在垛墙后的罗护安与神功小子透过垛口，看到一对兽兵如条长蛇般在蜿蜒的山路上蠕动。兽兵们高举着二十多面各色旗子，迎风招展。
“锣鼓喧天、旌旗招展，阵势不小呀！”罗护安嘟嚷。
王荣走过来蹲在罗护安身旁。罗护安对他一阵耳语后，王荣离去。
“这么大的阵势，想必是恶虎亲自带兵前来。”罗卫仁说。
兽兵们来到村前那块坪上排成几列。锣鼓声消停。那些旗手排成一列站在最前方。旗上画着魔头、骷髅、恶狼……
一些村民嘀咕：“怎不见恶虎？”“恶虎没来？”……
王荣对着兽兵们大声说：“怎不见你家大王？它成缩头乌龟了？”
“谁说我成缩头乌龟了？你家庄主才是真正的缩头乌龟！只会躲在背后使些小人伎俩。别以为我看不出。我亦有法术，能洞悉一切。”从旌旗背后传出恶虎的声音。
王荣内心疑惑：它怎么知道罗护安躲在背后？也许是‘误打误着’吧！不象呀！它躲在旌旗后显然早有防备。难道它真能洞悉一切？
王荣说：“既然你能洞悉一切何必躲在旗后？”
躲在旌旗后的恶虎说：“罗家父子与神功小子从躲藏处冒出来了，我自然会露头。”
王荣听后异常诧异：这些它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先站出去，那位隐藏暗处的神功小子就会打爆我的头。是个男人就出来光明正大地干仗。躲背后耍阴招会被世人耻笑！”恶虎阴沉地说。
王荣与众村民惊愕连连，恶虎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难道村里有恶虎的奸细？
躲在垛墙后的罗护安一屁股坐在墙面上。“爹！恶虎怎会知道我们的事？”罗卫仁问。
罗护安摇头。
神功小子说：“难道村里有恶虎的眼线？”
“罗家父子及神功小子，出来吧！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躲在旌旗后的恶虎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罗护安、罗卫仁、神功小子霍然站出来。
罗护安说：“恶虎！天佑好人！我父子俩又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很失望吧！”
恶虎一纵，从旌旗后跳出来站在兽兵队列前。只见它戴头盔、披金甲，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罗庄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恶虎大声冲罗护安说。
神功小子手握神弓指着恶虎说：“牛皮不可吹！看我如何拿下你！”神功小子一跃，从墙上跳到恶虎身前。
“你就是神功小子吧？一个屁大小孩来此胡闹，不要命了？回去喝奶吧！”恶虎对神功小子不屑一顾。
神功小子怒目圆瞪：“少废话！吃我一弹！”神功小子拉开弹弓对着恶虎。
恶虎听黑鼠说过，弓拉开后，拉弓之手一松便能射出石粒。它忙纵身一跳，躲过石弹。石弹飞向兽兵队列，击中一个狼兵的头。狼兵一声惊叫后倒了下去。兽兵们立即一阵慌乱。
凶魅挥舞着铜锤说：“大王还在战斗，而你们却先乱了阵脚，成何体统！”
恶虎落地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神功小子吹风。一阵劲风呼啸着扑向神功小子。神功小子一蹦，这股劲风从他脚下掠过。风刮过之处顿尘土飞扬、泥石乱舞。
恶虎抬头对着空中的神功小子又吹出一股劲风。神功小子于空中一个侧身旋转，劲风擦身而过直冲天空。
恶虎张口吸气想再对神功小子吹出劲风。迟了！神功小子已立于地上对着恶虎拉开神弓。恶虎忙一跃，达六米多高。神功小子抬弓对着空中的恶虎射击。恶虎于空中一个后空翻躲开石弹后对着神功小子又吹出一股劲风；而神功小子亦在这时又向恶虎射出了石弹。这股劲风与射向恶虎的石弹空中相碰。石弹受到巨大阻力而偏离。眼看劲风直扑而来，神功小子一个侧翻跃到五米开外。劲风碰地，泥巴石块四下纷飞，不少溅到神功小子身上。
“射箭！对准恶虎射箭！”墙上的罗护安指着刚落地的恶虎大喝。
望着飞来的无数利箭，恶虎腰一抖从衣服里甩出长长的尾巴。它旋动着尾巴同时翻转着身子跃向射来之箭，其旋转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片片一道道光影。恶虎旋转的身子周围满是被打断而四下飞溅的断箭残骸。一些断箭飞向神功小子。神功小子腾空躲开；并在空中拉弓对着光影射击。石弹擦着恶虎的脖子飞过。恶虎感到一阵灼痛，忙落到地上再就地边滚边扫动尾巴。飞转动的尾巴罩住它的身子把那些射来之箭扫落；同时扫起地面的泥巴石块射向神功小子。神功小子为躲避这些飞来的石块泥巴不停地左腾右挪、前后空翻。恶虎突然跃起，于空中对着墙上的村民连吹几口劲风。墙上的村民见此立即蹲下身子躲在垛墙后。那些动作慢的村民被吹倒在墙面上，个别的村民被吹落到墙下。垛墙上一些粘合不怎么结实的石块亦被吹得飞起来。弓箭手们无法射箭了。
神功小子借此时机对准空中的恶虎射击。恶虎在空中一个转身躲过射来的石弹。
恶虎落地时，神功小子刚装好二粒石弹。还未站稳脚的恶虎忙对神功小子吹出劲风。神功小子向右侧一跃躲开劲风；并在约三米高的空中拉开神弓。恶虎往左挪开一大步，一粒石弹射空，另一粒射断几根恶虎的胡须。恶虎大惊失色。而神功小子又拉开了弓。恶虎立即侧身倒地，石弹从它身上飞过。恶虎对着地面连吹几口风，顿泥巴四射、尘土飞扬。弥漫的灰尘一下子把恶虎彻底罩住。
神功小子想睁大眼寻找恶虎的踪迹。无奈，尘土风起云涌，直刺神弓小子的眼与鼻。神功小子忙用手蒙住双眼。恶虎突然从灰尘中跃出；并在空中对神功小子吹出劲风。神功小子听到了呼啸而来的风声，立即一跳落在五米开外。刚才他所站之处立马泥沙迸射。恶虎落地后又对神功小子吹风。神功小子跃起向前一个空翻，劲风从他身下呼啸而过。待恶虎抬头想再对神功小子吹风时，神功小子已在空中对着它拉开了弓。恶虎这次没有躲避，而是迎着弓猛吹一口风。射出的石弹在空中遇到迎面而来的劲风阻挡失去了威力，垂落下来。而风力依然不减地扑向神功小子。正在下落的神功小子被吹得橫飞着撞在护村墙墙面上，又从墙面掉落下来。
站在墙上的村民们见此大声疾呼：“神功小子！”“神功小子！”……神功小子俯倒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兽兵们振臂高呼：“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恶虎得意地笑了：“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突然，神功小子一跃而起，于空中对着恶虎射出二粒石弹。正得意的恶虎愣怔中本能地蹲下身子。可迟了，一粒石弹擦头盔而过，而另一粒击中恶虎右侧上方獠牙。长长的獠牙被击落，恶虎痛的仰天惨叫，惨叫声如惊雷般划破长空，震得大山微微颤动。
墙上的村民们立即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打得好！”“打死恶虎!”“打死它！”……
恶虎甩动尾巴扬起泥巴石块射向神功小子。神功小子不得不腾挪跳跃躲避。只一刻，又尘灰弥漫。为躲避飞扬的尘灰，神功小子一跃跳上护村墙。
待尘灰散去，恶虎与兽兵们不见了。坪上多了几处坑洼和无数条深深地凹槽。不用说，坑洼肯定是恶虎吹出的劲风造成的；而那些凹槽必是恶虎的尾巴扫出来的。
一些护村队队员站在墙上高喊着：“我们去追击恶虎!打进虎啸洞去！”“打进虎啸洞，灭了恶虎！”……
罗护安说：“不可！千万不可！”
此时，大伙正群情激昂，冷不丁被罗护安泼上一盆冷水。大伙脸上充满迷惑与怨气。
几个队员大吼：“有种的就跟我们去攻虎啸洞！”
王荣冲到他们前面拦住：“洞内情况不明。不可贸然出击！”
陈叔快步走过来：“你们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罗庄主在洞内呆过，知道一些洞内情况。我们还是听庄主的！”
“快去看看神功小子受伤没？”罗护安焦急地说。
神功小子站在墙上说：“爷爷！我好着呢！”
罗护安循声望去，见神功小子正对他挥手：“你被风吹得撞在墙上，没事？”
“没啥事！我装死。不然，如何打掉恶虎这颗獠牙呀？”神功小子拿着那颗獠牙对众人挥舞着说。
王荣说：“小小年纪就学会耍奸使滑了。”
众村民大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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