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替 Vol.5 练习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被帕莉文偷袭。&1t;/p>
今早看来平安无事。&1t;/p>
羽陌走下床，准备换衣服。&1t;/p>
“羽陌大人…”靠在桌边的雪观剑突然开口，“我还在呢…”&1t;/p>
“啊抱歉。”羽陌转过身，“忘掉了…”&1t;/p>
于是等雪观从剑里显形出去之后羽陌才换掉睡衣。&1t;/p>
是不是该把雪观放在帕莉文房间呢…羽陌心想。&1t;/p>
经历了一次战斗回来之后，这是第一个周六。&1t;/p>
做好早餐之后，羽陌把叫醒帕莉文这一任务交给了雪观。&1t;/p>
“总觉得...雪观这名字不太适合女生啊...”羽陌收拾桌子的时候想到。&1t;/p>
于是吃饭的时候羽陌这样说道：“给你起个爱称之类的名字如何呢？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就说出来哦。”&1t;/p>
雪观自然是表示只要是羽陌大人说的都好。&1t;/p>
最后就以“小雪”定下来了。&1t;/p>
刚吃完饭正给帕莉文擦嘴的时候，接到了小拓的电话。&1t;/p>
“怎么了？”羽陌问。&1t;/p>
“你今天，没安排吧。”&1t;/p>
“嗯，目前为止倒是没什么活动。”&1t;/p>
“那，让雪观教你传送门的展开方法，去一趟创世界。”&1t;/p>
“有什么事这么急？”&1t;/p>
“去那边学习魔法，你总不能指望每次都有人赶来救你。”&1t;/p>
“呃...”羽陌无言以对。&1t;/p>
小拓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羽陌收拾好桌子开始给帕莉文换衣服。&1t;/p>
当然只是外衣。&1t;/p>
好不容易收拾好帕莉文后，羽陌却无论怎样也学不会召唤传送门。&1t;/p>
说到底，羽陌虽然一周前就完成了自己专属的灵力构筑，但从没有好好运用过。&1t;/p>
上周用出来的那个魔法，严格来说也不是羽陌自己放出来的。&1t;/p>
所以一下子让他使用召唤传送门这种需要精细操纵灵力的魔法的时候，就像让一个刚学厨艺的新人做出一桌满汉全席。&1t;/p>
几乎是不可能啊。&1t;/p>
“怎么办呢...”小雪纠结，“我已经和羽陌大人签订了契约，现在的我是无法展开传送门的。”&1t;/p>
“唔...帕莉文的话...”羽陌想了想。&1t;/p>
“帕莉文大人吗？”小雪看了看乖乖站在羽陌身边的帕莉文，“做得到吗？”&1t;/p>
羽陌耐心的给帕莉文解释了一下从小雪那里听来的相关知识，结果后者立刻召唤出了传送门。&1t;/p>
“呃...虽然知道她魔法对她就像天生的能力一样，”羽陌揉了揉帕莉文的头，“还是好厉害啊。”&1t;/p>
久违的再次来到青雪丘山腰。&1t;/p>
帕莉文不出所料的贴了上来。&1t;/p>
“小雪啊，”羽陌说，“今天顺便把真正的飞行方法交给我吧。”&1t;/p>
“好的，羽陌大人，”小雪说，“不过看帕莉文这个情况我们还是先下山好了？”&1t;/p>
“哈哈...”羽陌无奈，“也是，总之先下去吧。”&1t;/p>
朝着未名湖前进了一段距离后，在世界树下遇到了预料之外的人。&1t;/p>
靠着树干睡着的云白，枕在他腿上睡着的不认识的娇小少女，以及同样靠在树上，抱着反曲弓睡着的少女。&1t;/p>
两人几乎是靠在一起睡着了。&1t;/p>
“这幅景象，怎么说呢，”羽陌挠挠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好了。”&1t;/p>
这样一来，原本打算在未名湖附近学习魔法，只好再找个空旷点的地方了。&1t;/p>
“说起来，”羽陌问小雪，“目前为止，我知道的使用冰雪系魔法的只有我们三人啊。帕莉文的话不用考虑肯定没办法当老师的，只有小雪你来教我了。”&1t;/p>
“嗯，我能够使用的魔法很多，全部教给羽陌大人的话，一天肯定是不够的，所以由我来就可以了。”&1t;/p>
“哎~虽然现在再说已经没什么意义，小雪你还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精灵啊。”&1t;/p>
“羽陌大人过奖了。”小雪低下头。&1t;/p>
三人在未名湖西侧稍远的地方找到一块空地，按照些小雪的说法是“即使在练习大型魔法时失误造成暴走也不怕伤到其他人”。&1t;/p>
小雪根据羽陌的要求，率先教他飞行的方法。&1t;/p>
利用雪花飞行的方法羽陌在使用过一两次之后到时已经十分熟悉了。&1t;/p>
“那么，羽陌大人，请记住这种飘在空中的感觉，然后撤去雪花。”&1t;/p>
“没问题么...”羽陌有些担心。&1t;/p>
“没事的，就算羽陌大人开始坠落，有我拉着您也不会摔下去的。”小雪说完拉住羽陌的双手。&1t;/p>
有了小雪的辅助，羽陌总算是鼓起勇气撤去了飘浮在身边的雪花。&1t;/p>
不出所料的下坠了半米左右之后，羽陌稳稳地停在了空中。&1t;/p>
看羽陌这个样子，雪观松开了一只手。&1t;/p>
“我要松开另一只手了哦，羽陌大人。”&1t;/p>
“嗯...嗯！试试吧。”&1t;/p>
小雪两只手都松开后，羽陌还是稳稳地浮在空中。&1t;/p>
“哦~这种感觉不错。”羽陌有些兴奋。&1t;/p>
小雪微笑起来：“羽陌大人做的很好，不过飘浮只是第一步哦，自由移动才是最难的部分。”&1t;/p>
羽陌试着动一下。&1t;/p>
“哇！！！”不但没有像计划中那样向前飞，反而是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之后，直接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1t;/p>
“嘿咻！”&1t;/p>
落地前被小雪抓住了。&1t;/p>
羽陌原本是想低空训练，但小雪说至少十米的高度才能让人有飞行的感觉，所以两人是在十米左右的高空训练。&1t;/p>
这要是摔下来，运气不好又要叫治疗人员来了。&1t;/p>
“好吓人...”羽陌叹气。&1t;/p>
“羽陌大人不用担心的，就算我没能接住，帕莉文大人也已经准备好了。”&1t;/p>
羽陌低头一看，自己的预定着地点已经存在了数层薄冰用来缓冲。&1t;/p>
“不是在睡觉吗...”羽陌奇怪。&1t;/p>
“可能是感觉到羽陌大人的危险所以醒了吧。”&1t;/p>
于是羽陌落地之后摸了摸少女的头算是奖励。&1t;/p>
经过五六次飞上去落下来的经历之后，羽陌总算是能勉强在空中移动了。&1t;/p>
“和我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啊…”羽陌无奈。&1t;/p>
看了看表离这边的正午还有些时候，羽陌决定先试着学习一些魔法。&1t;/p>
“要想运用魔法，羽陌大人要先学会熟练控制身体中的灵力才行。”小雪解释，“无法掌握灵力的话，很容易生暴走。”&1t;/p>
“之前那次不是很好的使用出来了吗？”羽陌问。&1t;/p>
几天前的那一战，羽陌确实是在才完成灵力构筑的情况下就使用了魔法，并且没有任何差错。&1t;/p>
“那天那个…”小雪说，“其实真正在操控灵力流动的是我，羽陌大人只是念出了咏唱，所以那个魔法严格来说并不是羽陌大人动的。”&1t;/p>
“好吧…”羽陌挠挠头，“我也奇怪怎么会如此顺利。”&1t;/p>
于是，为了能尽快掌握控制体内灵力的方法，羽陌根据小雪的建议先学习一些简单的小魔法。&1t;/p>
比如在空中构筑出攻击型的冰锥或是防御型的冰墙之类。&1t;/p>
长时间和小雪以及帕莉文生活在一起的羽陌，对于感知灵力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他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积攒着多么庞大的灵力。&1t;/p>
但是要精细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1t;/p>
像在空中凝结出冰锥这种连咏唱都不需要的基础魔法，羽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1t;/p>
每次都是冰锥刚成型就立刻崩坏了。&1t;/p>
这令小雪也十分为难。&1t;/p>
和需要咏唱的大型魔法不同的是，这种基础魔法和个人能力的关系并不是多大，而是像羽陌能感知到雪的存在一样是天赋一般的存在。&1t;/p>
也就是说并没有多少方法或是诀窍可以传授，正常来说，只要羽陌有这个意愿，只需在脑内构筑出冰锥的样子，灵力自然就会在外界构筑出同样的实体。&1t;/p>
然而现实是，羽陌虽然能构筑出冰锥的实体，却无法让其保持状态。&1t;/p>
“为什么会这样呢…”小雪无法理解。&1t;/p>
“我没什么天赋吧。”羽陌无奈的说。&1t;/p>
小雪摇摇头：“这和羽陌大人是否有天赋无关，如果是无法顺利使用大型魔法或许可以这么说，但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停顿了一下，小雪补充道，“而且，能容纳我的灵力，说明羽陌大人是有十足的天赋的。”&1t;/p>
知道不是自己没天赋是件好事，但直到午饭前羽陌都没成功让哪怕一根冰锥的存在时间过一秒钟。&1t;/p>
“唉…”&1t;/p>
羽陌看着午饭直叹气。&1t;/p>
“怎么了？”云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1t;/p>
羽陌回过头，看到领着刚才那个娇小少女的云白。&1t;/p>
“看她吃的那么认真，你在一旁叹气实在是有些奇怪。”云白在羽陌旁边坐下。&1t;/p>
“怎么说呢，”羽陌解释，“今天原本是听小拓的建议过来学习一些魔法，但有些不顺利啊…”&1t;/p>
“具体怎么不顺利？”&1t;/p>
羽陌示意小雪解释一下。&1t;/p>
“羽陌大人虽然有庞大的灵力容纳度，但不知为何无法顺利调动体内的灵力。今早勉强是学会了飞行的方法，却连冰锥都无法构筑。”&1t;/p>
云白吃了一惊：“那种基础的运用都不行？”&1t;/p>
于是小雪解释了一下，不是无法构筑，而是无法保持状态。&1t;/p>
“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云白扭头问千，“你怎么看？”&1t;/p>
小吸血鬼摇摇头：“吾也未曾听说过此等事情。”&1t;/p>
“唉…”羽陌继续叹气。&1t;/p>
“待会儿去找羽霖或是七芒星问一下，他们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云白建议。&1t;/p>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羽陌挠挠头，转换了话题，“话说回来，这位是？”&1t;/p>
这是羽陌第一次见到小吸血鬼。&1t;/p>
“她就是‘寄宿’在我身体里的那只吸血鬼，千。”云白介绍。&1t;/p>
“哎！”羽陌兴奋起来，“就是她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蛮可爱的嘛。”&1t;/p>
“感谢夸奖。”千微微一笑。&1t;/p>
“说起来，你今早在世界树那里做什么？”羽陌问，“而且还是和那个人在一起。”&1t;/p>
“那个人？”&1t;/p>
“就是使用弓的那个少女啊，听小拓说是没名字，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1t;/p>
“嗯，没名字确实是有些不方便，”云白说，“我和千现在在帮她想办法让寄宿在弓里的那只幽灵重新现形，由于接触了许多没使用过的魔法所以消耗了大量体力，在世界树那里休息算是补充一下。”&1t;/p>
这么说来，羽陌确实是听小拓说过，世界树拥有治愈能力。&1t;/p>
“结果怎么样？”羽陌总算是开始吃饭。&1t;/p>
“没什么进展，”云白耸耸肩，“从开始调查到今天已经过去五天了，我们已经尝试过六、七种方法，但都没什么效果。”&1t;/p>
千接过话题：“不得不怀疑这个理论的正确性了。”&1t;/p>
“说到幽灵，不是典型的‘相信即存在’的代表之一吗。”羽陌说。&1t;/p>
“嗯，我们确实也是这样认为的。”云白解释，“但无论我们怎样去坚信‘她能够重新显形’这一点都没作用。为此甚至动用了未曾接触过的魔法。”&1t;/p>
“我觉得啊，”羽陌补充一句，“只是我个人这样认为，是不是幽灵她自己怎么想的才是关键？”&1t;/p>
“此话怎讲？”千问到。&1t;/p>
“关于幽灵，我了解的虽然不如你们多，但比较主流的说法除了死后的执念一类，就是幽灵是由意念形成的吧，”羽陌征求二人的意见。&1t;/p>
云白点点头。&1t;/p>
“于是我在想，这个意念，也许指的不是周围的人，而是幽灵她自己呢？”&1t;/p>
“让她自己也相信这一点，我们也实验过了，结果还是没用。”云白叹气。&1t;/p>
“问题在于，你们真的做到让她坚信这一点了吗？”&1t;/p>
云白不解。&1t;/p>
“根据我从小拓和薛辰桀那里得到的信息，这只幽灵从拯救了少女之后就被灌输了‘无法再拥有形体’这一观念，那么想要改变这种想法，简单的办法也许是行不通的。”&1t;/p>
“确实有道理。”千问他，“那汝有什么好建议？”&1t;/p>
羽陌考虑了一下，问道：“小雪，你说过，改变记忆其实有连魔法都不用的简单方法吧。”&1t;/p>
“是的，羽陌大人。”&1t;/p>
“这样的话……”&1t;/p>
听完羽陌的建议，云白便牵着小吸血鬼走了。&1t;/p>
帕莉文也吃完饭后，羽陌想办法找到了羽霖。&1t;/p>
似乎是在图书馆忙着什么，七芒星也在一旁的桌上看书。&1t;/p>
“怎么了？看你一脸不高兴。”羽霖问。&1t;/p>
“是这样的...”小雪又解释一遍。&1t;/p>
“无法顺利使用魔法？”七芒星抬起头。&1t;/p>
羽陌点点头。&1t;/p>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羽霖一脸困扰。&1t;/p>
“飞行没问题吗？”七芒星合上书。&1t;/p>
“飞行就目前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小雪解释，“毕竟，飞行也算是拥有灵力之后产生的天赋一般的存在，和无法使用魔法没什么关系。”&1t;/p>
“嗯...值得好好调查一下。”七芒星说。&1t;/p>
“调查什么的...”羽陌有些为难，“我后天还要上课的。”&1t;/p>
七芒星摆摆手：“不用你留在这里。”&1t;/p>
说罢拿出一个造型很像创影石的水晶物体：“把你的灵力注入这里，我调查一下你的灵力也许能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1t;/p>
“哎，比想象中方便很多啊。”羽陌接过来，“话说，要怎样注入？”&1t;/p>
七芒星愣了一下：“对哦，还不会使用魔法。”想了想，对着小雪说，“雪观，你帮他一下吧。”&1t;/p>
在小雪的帮助下，羽陌成功将灵力注入了水晶体，后者也从纯白色逐渐变成了淡蓝色。&1t;/p>
“这样就行了，今天你先回去好了。”七芒星说，“反正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会告诉你的。”&1t;/p>
“好吧...”羽陌也很无奈。&1t;/p>
三人离开之后，七芒星重新在桌前坐下。&1t;/p>
随手把水晶体扔在一旁。&1t;/p>
“不用调查吗？”羽霖问。&1t;/p>
“说什么胡话。”七芒星反问，“具体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还没有头绪？”&1t;/p>
羽霖长叹一口气：“我当然知道。”&1t;/p>
七芒星露出严肃的表情：“我们原先期待成为‘天赋’的东西，反而成为了阻止他进步的阻碍吗...”&1t;/p>
“如果真是这样，他想要学会使用魔法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吧。”羽霖说。&1t;/p>
“又是预料之外的变动...”七芒星叹气，“这场战斗，已经不是凭我们的意志能控制的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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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1t;/p>
不曾有过的过去，混乱的日常&1t;/p>
为了你，我能欺骗全世界&1t;/p>
“云白。”&1t;/p>
“嗯？”&1t;/p>
“谢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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