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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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贺凌天的伤完全好了。郑倩儿把他带到爹爹那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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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天儿他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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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过，笑容还是那样的熟悉和温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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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甲风有自己的后书房。一个练武的人，喜欢的还是兵器。西墙旁边，有他收藏的短兵器，短剑、柳春刀、雁羽刀、双锏、双鞭。东墙则是长兵器，长枪、长棍、长柄雁羽刀。后壁这还挂着弓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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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叔，你这里都快成了一个兵器库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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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从小就喜欢这些刀枪。你喜欢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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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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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挑一件吧，叔叔送给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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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好贵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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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兵器，哪一件不得值几两银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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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郑甲风收徒弟，总要带他们来这个书房。直觉有时是最准确的，弟子们喜欢什么样的兵器，今后就用什么样的兵器。武器也随人的脾气，喜欢长兵器、重兵器的人一般比较强悍，力大无比。短兵器，则是喜欢技巧的人才用。暗器，暗器就不说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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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天的眼睛，盯着那把短剑。自从他在梦中用剑劈砍水柱以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兵器。当然，许伯伯送他那么小的一把剑，还把狼的眼睛扎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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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甲风取下一把短剑，递给他，说：“看来你喜欢剑。我们这的这种短剑，长短、规格、重量都是一样的，倒是不用挑的。不要再推辞，我的徒弟，也就是我镖局的下属。你以前是个孩子，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男子汉了。后面的艰苦，不是有了一把剑就能解决。你有这信心做下去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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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天目光坚毅的点点头，接过短剑，系在腰上。又给郑叔叔行了大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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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是就是拜师的仪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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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训练要苦上好几倍。先练习拳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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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晚归，拼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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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太阳以经西沉。后院练功场上，只剩下一个人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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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天在打木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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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木头做成人的样子，也有头、胳膊、腿脚，外面再包上沙袋。也算是防止把手练成残疾的一种防护吧。拳拳生风，膝脚并用。打在木人上，咚咚有声。满身的大汗，已经浸湿了衣裳。然而，他还没有练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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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跑进来一个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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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歇歇吧。喝口水再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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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我不累，再练一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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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辛苦，会把自己累坏的。要是身体病了，就不能再练了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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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叔教他是“常体拳法”，是一种很寻常的武艺，一般是初学者练习。这种拳法，其实是一种锻炼身体、活动筋骨的方法。就是简单的基本功，怎么蓄力，怎么力，怎么防守反击，都只是简单的、常识的笼统一说。可以伸拳腿就行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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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武艺也不能小看的。任何东西，都是从小到大，从肤浅到高深。如果没有这一点武功的练习，更谈不上什么进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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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你不能这样练下去了。现在就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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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倩儿已经看出他一脸的疲惫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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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天接过倩儿给的水葫芦，喝了几口，不情愿的出了院子。院外，又传来了呼、呼的打拳的风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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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听我的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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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向门外跑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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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了，倩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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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回头一看，是父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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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怎么不劝劝他呢，他就爱听你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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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执着的少年，但是，太执着会进入魔障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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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魔障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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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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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呀，你当然不能理解了。咱们家虽然是不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你从小也从没有受过苦。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样样不精。唉，也都怨我，你娘去得早，是我把你宠成这样。而天儿，苦孩子一个，他想要实现心里的理想，该有多难呀。受了穷苦的人，被别人赠与和教导，才知道感恩和成功的含义。所以他才会执着，会拼命。但是，太过执着，就会陷入一种疯狂，不成功不罢休。这就成了魔障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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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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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倩儿说：“爹爹，那他会不会有危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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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了，只是些皮毛的‘浅功’，即使病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但是，如果要是练‘深功’，下样下去，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耗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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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你要故意叫他吃些苦头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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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甲风含笑不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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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天气又寒冷了一些。虽然南方只有清冷的雨季，但又潮又寒，人也不会舒服。贺凌天病倒了，浑身无力，母亲为他去请郎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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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一挑，郎中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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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笑容，熟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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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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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哥，怎么是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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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偶然找到我，听说是恩人病了，马上就过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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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还好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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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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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诊脉，开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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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的，劳累过度了，药，你不用买了，我还开了一家药铺。一会儿，我会让小徒弟给你煎好，送过来。听你娘亲说，你当了郑大镖头的徒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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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以走南闯北，看看外面的世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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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辛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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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天只是一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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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郎中侯山林对天儿的母亲说：“这药都是些补药，不过，还要配合些有营养的食物才行呢。我又写了一个食谱，你为他做些好吃的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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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腿，山鸡，海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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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微一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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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取来了一两银子，交给侯林山做诊费和药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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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银子，我不会要恩人的钱的。他救过我的独生女儿，我这一生都难回报他。这钱，给他买食物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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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林山走出了巷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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