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快点行事

黄家生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大舅哥章慧谋讲述自己与万法全等几人结拜兄弟的事。章慧谋对他此行能顺利达成目标早已预计到了，但对事情展到黄家生能与万法全等几人结拜兄弟这一步大感意外，而且还是万法全主动提出，耐人寻味。

        他心想，从一般的笼络角度看，黄家生既然有办法笼络住元洪彪的五个校尉，就值得他万法全笼络，但万法全在听说黄家生的笼络行动见出成效的情况下这样做显然不高明，做得很露骨，也正因为这样暴露出万法全已经很心急。章慧谋心想，莫不是太王陈瑞已加紧对万法全的调查了？看来一定要把情况搞清楚，以提早做好应对。

        至于生意拓展的事，黄家生当然不敢讲借于梅的手夺取戴家商号、钱庄的事。只说人手不够，先稳住西州城的生意，再派人到中州建立商号。

        章慧谋对黄家生的经营能力从不担心，所以对他生意上的事一句也不多问。但是听到他说人手不够，章慧谋又想起最近自己一直思考的人才的事。显然，随着生意的扩展，光靠人才招聘已解决不了人手不足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办学堂，由学堂培养所需的人才。他把这个想法跟黄家生一说，黄家生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想法，自己正愁着戴家那么多商号、钱庄没有自己人去接手呢，若是搞个学堂，要多少人培养多少人，这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黄家生立即表示同意办这个事，而且还要马上办。他的干脆利落让章慧谋啧啧称奇。

        不过，章慧谋最关心的依然是接下来怎么笼络元洪彪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感觉到元洪彪的重要性，他对黄家生说：“元洪彪手握三十万重兵，这三十万重兵还是常年处于战斗状态的，这在云6洲王国中是绝无仅有的，其它各洲的军队由于没有防御任务，规模小且没有实战经验，跟元洪彪的军队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现在连太王陈瑞都忌惮他。再者，你，还有我们都上了万法全的贼船，已没有退路，笼络元洪彪，不管是为了万法全还是为了你自己，都得要成功，不然，万法全不会放过你，将来太王陈瑞要怎么处置你，也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而若是成功，有了这个靠山，万法全要依赖你，就算是太王陈瑞也奈何不得你。现在，万法全主动跟你结拜兄弟，说明情况紧急，怕是太王陈瑞已加紧行动，你也要快点行事了。元洪彪五个校尉虽然说已基本被笼络，但元洪彪始终才是最关键的，所谓“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若果拉拢不了他，将来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五个校尉未必能起什么作用。”

        他这番话，使黄家生进一步意识到事情的重要，连连点头称是，表示要抓紧行动。

        他的行动就从给孙統等五校尉结账分红开始。

        那天，黄家生把他们请到“玩乐一条街”，在他们饭饱酒足，玩得舒心畅快的时候，当场给了他们每人一千两银子，搞得他们个个瞠目结舌。上次每人分得二百两银子都高兴得不得了，这次居然拿到了一千两！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啊！喝得有点嗨的邢欢和艾交春拿着银子傻傻地看了好久，居然又哭又笑起来，还要给黄家生下跪，已喝得半醉的李兆龙更是有意思，直接跪下，大叫黄家生一声祖宗，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来。

        唉，能令人痴狂疯癫的，除了钱还有什么呢？

        孙統和伍有金倒还正常些，可能喝得少，人还清醒。

        黄家生便跟他两聊多几句，旁敲侧击的打探元洪彪的情况。

        孙統说，秋天过了，没有蟋蟀玩了，镇西大将军无聊得天天出去打猎度日。

        伍有金说，那些布防演练大事都懒得理了，一切交由我们哥几个去指挥调度。

        孙統说，更有意思的是，十几天前，太王陈瑞的钦差过来传旨，元洪彪竟然不鸟他，去找他，他破口大骂，搞得钦差下不了台，最后还是我们哥几个代为接旨才了事。

        伍有金说，像镇西大将军这样的人，除了杯中物，基本是个四大皆空的人了，没家没室的，真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个钦差又算得了什么？瞧他对付钦差的态度，怕是连太王陈瑞也不放在眼里。

        黄家生听到这些，稀罕的不得了，暗想，看来元洪彪跟这太王不是一路人。

        黄家生又故作惊讶地说，钦差过来传的什么旨意啊，他居然敢不接旨？！

        孙統说，能有什么鸟事，这太王陈瑞大概一天到晚的担心有人谋反，所以传个旨，敲打敲打大将军呗，说什么要将军提高警惕啦，防范于未然，防奸人作祟离间君臣啦。

        黄家生听了，脊骨冷冷的，心想，乖乖，太王陈瑞确实在加紧行动了，看来大舅哥说的没错啊！

        黄家生说，我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大将军了，真想跟大将军喝两杯。

        伍有金说，那还不容易，快过年了，按照惯例，你们中王府得要犒劳犒劳我们守军的，往年的做法大概是过年前半个月吧，你要提前也行，随你定。

        黄家生暗喜，心想，机会来了！

        其实，以黄家生与元洪彪熟悉的程度，黄家生完全可以直接约他，但是因为黄家生有接下来的招数，如果是直接约见，元洪彪中招之后必然会怀疑，所以不能直接约见。总之，这个见面一定要自然而然，而且不能主动出击。

        他说：“我也不知你们军中事务是怎么安排的，还是你们与大将军定出个时间，再通知我，这样可好？”

        孙统和伍有金觉得这样倒也妥当，就同意了。

        打好招呼，送别这五校尉之后，黄家生便赶回到中王府差人筹备犒劳守军的事。王府中的老差役们对此事自是驾轻就熟的，黄家生刚说出口，他们就自告奋勇，很快把工分开了。

        黄家生得个轻松，便转到后院，回到住处。

        进得大院，只见里面热闹的很，原来大家在花园里栽种花木。褚福平夫妇，常小追、小菊、娟儿还有几个佣人都在。章玉菡此时正坐在走廊边的凳子上，瞧她那装束，想必也参与了。

        黄家生走近她，说：“夫人，怎么你也……”

        章玉菡笑着说：“栽花是最有趣的活，明儿开花的的时候，那才叫开心呢！”

        看她如此投入，心情那么好，他想，劳作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说：“夫人开心就好，只是不要劳累了。”

        章玉菡点点头。

        这是，黄家生看见有两个个女子正背向着他，在凉亭边栽着树，他指着她问道：“那两个女子是谁？”

        章玉菡看着远处的她，说：“湘湘呀！陈湘湘。还有那个柳巧音！不认得啦？”

        黄家生的脸一阵红，好在章玉菡没有留意他，他急急抹了一下脸，说：“春暖花开那个陈湘湘和柳巧音？她、她们怎么在这儿的？”

        章玉菡这时才扭头看着他，说：“我叫她们过来玩的。一个会写诗写对联，是个才女，一个会唱歌，歌声好听，我不想让她们做那小姐了，以后就让她们陪我。不知王爷……”

        黄家生说：“哦，夫人既然想留她，就留她们呗，只是，她们是小姐，只怕……”

        章玉菡说：“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怕人嚼舌根子？哪有什么打紧的。”

        黄家生说：“行，行，任凭夫人主张！”

        章玉菡喊了一声“湘湘、巧音”，做了个要她们过来的手势。

        陈湘湘和柳巧音走了过来，见到黄家生，便急忙下跪。

        黄家生叫她们起来，说：“以后伴着夫人，可要随时听候差遣，给夫人解闷。”

        陈湘湘微微抬头，满脸红红的，柳巧音倒是笑得甜，也不认生。

        章玉菡叫她们过来坐下，说：“湘湘真是个傻姑娘，害羞什么，在王府这里住下，以后还不得天天见到王爷。得像巧音那样。”

        黄家生暗地里叫苦不迭，心想，怎么搞的，这湘湘岂不又一个莲真儿！

        原来，平时憋得慌的时候，黄家生多会找这陈湘湘来泄泄火，主要是感觉她还合他的口味，一来二去的，便有些个情味。不曾想她又让夫人看中，还要住在这中王府，日后别提有多尴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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