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牦牛上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1t;/p>

        有太多的人随着历史化为灰烬，书写出一个又一个璀璨的名字。战争从来都是无情，带走无数的生命。打扫战争的将军们找到北垒的密室，打通大门，看到金光闪闪的财宝，眼中都沾染上金色的光芒。将军们惊叹不已，走到财宝的前方，伸出手没入金币之中，感受财宝的温暖。&1t;/p>

        将军们互望一眼，确定想法，大喝道，“统统打包带走。一个不留。”将军们在北垒的皇城内洗劫一天一夜，将所有的东西放上马车或者牛车。而对待北垒的子民，愿意走的跟随着终楚的军队，不愿意就随便游动，妄图反叛的遭到当场格杀。&1t;/p>

        从战争中浴血而生的将军们知道什么时候该拿起手中的刀，什么时候该放下手中的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北垒的皇城内出现，欢天喜地，满载着战利品返回终楚。&1t;/p>

        攻打终楚城池一夜的北垒士兵们看见攻势不奏效，妄图从其他地方打开突破口，收回曾经的土地。终日在严寒中生活，北垒的士兵们受够这样的生活。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北垒的攻势始终没有停歇过。&1t;/p>

        坚守城池的副将望向远方的军营，心中同样是忧愁，虽然知道大军攻下北垒的皇都，正在赶回的路上。这座城池能不能在大军赶回来之前坚守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北垒士兵悍不畏死的战斗力让副将头疼不已。四座城门被攻打的残破不已，锈迹斑斑。&1t;/p>

        接收到副将信件的将军和其他的将军告别，率领着军队从大部队中离开，在深山老林中穿行，马不停蹄返回，终于在日落之前返回封地，看到连绵数十座的北垒营帐，在山坡上称赞一番，“这是把北垒的家底都带来了吧。北垒的将军们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将军看到城池的四周都被北垒的士兵团团围住，不敢贸然轻进。&1t;/p>

        凭借着手中的兵力，是无法从北垒士兵设置下的防线中打出突破口的。将军将士兵们隐藏在树林中，出飞鸽传书，让少主增派人手，合力围剿北垒余孽。&1t;/p>

        战争的时机稍纵即逝。将军看到北垒的士兵们从疲惫中缓过劲来，让士兵们做好准备。北垒的士兵们在门前布阵，四门同时进攻，战鼓喧天。&1t;/p>

        将军忍不下去，翻身上马，将要出进攻的号令时，听到四周传来进攻的时候，望向四周的军旗，认出是自家旗号，竟然是一同参与攻打北垒战争的同僚们，大喝一声，“进攻。”&1t;/p>

        终楚的士兵如洪水一般从山林间冲出，势如破竹，带着刚刚攻破北垒的兴奋感，跃马扬鞭。而山林的地形让北垒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终楚的士兵。&1t;/p>

        北垒边打边退，收缩防线，形成暂时无法攻克的防线，时不时地攻向终楚的包围圈，想要从中突围。战争的形势在瞬间生逆转。&1t;/p>

        战争的喜报传回到皇城的宁白心手中，也结束多年的纷争。北垒已经到达风烛残年，被消灭不足为奇。&1t;/p>

        宁白心站在空旷的大殿门口，手中捏着信件，望向远方将要落下的夕阳心中反而产生无比的寂寞，盯着远处渺小的士兵，心中生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想法，转身望向身边的护卫们，反而羡慕他们。不需要知道去做些什么，每天到这里站岗，到时间就可以回家。&1t;/p>

        我呢？我又该去做些什么？&1t;/p>

        宁白心想到明天的迎亲，心里更提不起劲，转身走回宫殿，关上大门，却靠着大门缓缓地坐下，依靠着大门，拥有广阔的土地，却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1t;/p>

        “北垒与我终楚交战百年，互有胜负。可是，我一战定胜负，消灭北垒。接下来，我该去做什么。什么才是我接下来的目标。我为了消灭北垒苦心经营，到了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你能告诉我答案吗？”宁白心低声道。&1t;/p>

        空旷的大殿内没有声音，没有人回答宁白心的问题。&1t;/p>

        经过一天一夜的围剿，终楚消灭负隅顽抗的北垒余孽，扫清终楚的大敌。&1t;/p>

        而之前在城池内停歇的北垒公主队伍正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北垒的消息。接亲的终楚士兵绝口不提关于北垒的事情，心中已经知道北垒的结局，倒反而是更加同情与少主成亲的北垒公主。&1t;/p>

        一路上风尘仆仆，风吹日晒。终楚的士兵们尽量给公主最好的照顾。北垒公主道天莲明白自己的身份，并没有麻烦终楚的士兵，自己动手完成事情。&1t;/p>

        终楚的士兵看在眼里，心中反而更加愧疚。&1t;/p>

        终于到了皇城，队伍欢欢喜喜地进入了宫殿，暂时居住在其他的宫殿内，等到完婚，才和宁白心共住一个卧室。&1t;/p>

        宁白心站在走廊下，望着远处的北垒送亲队伍，盯着小小的花轿，依稀记得魂牵梦绕的脸，感到无趣，甚至想要悔婚，想了想，还是忍住冲动，等到送亲队伍离开视线，才转身走进宫殿内，心中又是一阵空虚。&1t;/p>

        打扫完战场的将军们返回到各自的封地，镇守疆域。北垒的皇城已变的一片狼藉，断壁残垣。&1t;/p>

        失去了生活的机会。&1t;/p>

        数百个骑着牦牛的粗壮男子从远方赶来，裹着厚厚的皮衣，停留在北垒皇城的断壁残垣前方，翻身落下，涌入北垒皇城，像是一群蝗虫，寻找可以食用的粮食。&1t;/p>

        找了几遍，没有找到一袋可以食用的粮食。&1t;/p>

        粗壮的汉子们从北垒的废墟中离开，骑上牦牛，望向其余的三个方向，询问领头人，“我们现在该向哪里走？要不，去终楚呗。终楚刚吞下北垒，实力强大。我们或许能够捞到些油水呢。”&1t;/p>

        领头的汉子比其他人壮一圈，瓮声瓮气，在心中思考三个方向的利弊，否决去往终楚的提议，“终楚，现在去不得。我们去往西边。那边还在打仗，是一个捞油水的好地方。走。”&1t;/p>

        一群人怪声怪叫，离开北垒废墟，骑着牦牛赶往西边，寻找所说的油水。这一帮人在山林间穿行数个月，又匆匆地离开这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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