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蒲团

最初，我们住在山阳县的一个叫晏家湾的村子里，后来，因为国家要修铁路，我们不得不响应国家的号召从山里迁到了平原。

        从山里迁居到平原，国家给了我们一笔安置费，并责令接受移民的村子给我们批一院宅地，我们好盖我们的房子，当然，如果有空闲的房子，我们也可以经过协商连房子带宅地一起买下，

        我们所迁往的地方是泾阳县一个叫雪河堡的村子。雪河堡里有我们的一个表姨，我们到雪河堡后就先住在表姨家。过了几天，表姨带我们去见村长，村长姓刘，不到五十岁的样子，我叫大哥合适。刘大哥先带我们去看新宅地，新宅地一家挨着一家，有的已经盖好，有的正在施工，当然，有的还在空闲，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草。新宅地一出门是一个广场，广场的话······我不便说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就问刘大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表姨突然问刘大哥他侄子的房子。刘大哥说，表姨不说的话他都忘了，刘大哥说，他大侄子有一院房，主体完工后就撂下了，后来在县城里买了房，在咸阳也有房子，有意把家里的房子卖掉。

        看完新宅地，刘大哥又带我们去看了他侄子的房子。哦，那是一处座东朝西的房子，房子南面是一块空地，房子北面也是一块空地，房子东面也是一块空地，只是，所有的空地上都长满了草，一人多高，西面是一条马路。三面都是空地，出门就是马路，出入方便。表姨悄悄对我说：“这地方就他侄子能要到。”刘大哥回了一趟家，拿了钥匙，我们看了他侄子的房子。那房子的构造那么，那么让人看着顺眼，那么，那么让人心里舒服。

        决定了要买那座房子后，刘大哥再找他侄子时，他侄子又变了注意，刘大哥的侄子说，前面的房子我可以收拾去住，后面的房子不要动，刘大哥的侄子说，他不收住房子的钱，也不给我们给他看房子的钱。刘大哥的侄子说，不卖房子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哈--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不用打搅表姨，也不用一口气拿很多钱。这当然是寄居于刘大哥的家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运气好，走到哪都会受老天的的保佑。寄居于表姨家或者着手盖新房子都会有很多的不方便，可以先住在刘大哥侄子的家，我可以缓一口气。

        来到雪河堡的大概第二十三天，我们见到了刘大哥的侄子。刘大哥的侄子，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重申了他之前的意思，还“一式两份”了书面的东西，双方都签了字，刘大哥的侄子补充说，我可以慢慢去找我喜欢的地方。”就在我们来到雪河堡的第二十三天，当着刘大哥侄子的面，我们从刘大哥的手里接过了一把钥匙。

        啊--新的生活开始了，我先把房子前面的草清理干净，把门口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把我们从山阳带过来的东西一一搬进来，吃喝拉撒的事安顿好了，我就着手收拾房子周围的一人多高的草了，我们从山阳搬到泾阳，正是夏末秋初，夏末初秋的草疯长，一人多高。从山阳来，我没有忘记带我的锄头，铁锨等等的农具。房子周围的草，我先用锄头去锄。一株一人多高的草要先用锄头锄倒，就是让本来直立的草倾斜身子，然后要两三下，三四下才能连根锄下，四天以后，房子周围的草清理干净了，一座房子，它的周围没有一株杂草，没有一块石头，没有一粒沙子。地面光洁平整，没有一丝灰尘，光洁平整的可以晾凉粉之用······你喜欢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吗？哦！我喜欢，那个只会收拾家里的女人我喜欢。她说，开始了新的生活，住在新的房子里，把那个房子的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后，就觉得自己是盘腿坐在一个用红花瓣和黄花瓣搅在一起做成的大蒲团上，那个蒲团以她自己为原点看不到圆周，哦，那么大一个蒲团呀······那女人咋会扯到蒲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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