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人与命运转动之时
诺一瘸一拐的走在夜市的街上，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群殴，而且还都是一些下手刁钻狠毒的壮汉！诺感觉自己居然还活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论怎么样，诺感觉欣慰的是自己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脸和钱包，做生意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仪容和足够的金钱，那就算是完蛋了。至于那把匕，在自己被那群家伙揍的尽兴后，就被他们当垃圾丢在自己的面前，也算是完璧归赵了，最幸运的是自己把卢德商会的那张通行牌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裤子的内兜里，所以没有被揍的掉出来，而且也因此自己的左腿没怎么受到重创。诺这么想想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吃亏，不过是被揍一顿而已，反正挨揍不会死人。
“还活着呢。”诺倚靠着街道旁边的墙壁行走。诺虽然还活着，但是受的伤也够让他难受一阵了，不过还好，这些年来在野外的风吹雨打给他带来了一副好身体，总不至于被打断骨头，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罢了。
当诺快到自己下榻的旅馆的时候，自己的那个金室友，身上还穿着逃走的时候的白衬衣红裙子，光着脚倚在旅店门口的拴马桩上，当她看到诺那副惨兮兮的样子的时候，冷漠的说道：“看样子明天的房租不用我一个人付了。”
“看起来是的，你这是在等我？”诺忍痛勉强笑了笑说道。
“算是吧，你一个人可以自己回房间吗？”金女孩哼了一下，然后走到诺身边，架着诺说道：“真是笨蛋，被人揍成这样，不知道打不过就跑吗？”
“那个酒红色头的女人呢？”诺自嘲的笑了笑，在金女孩的协助下上楼梯，返回房间。
“哭哭啼啼的回去了。”金女孩架着诺来到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面点燃了蜡烛，桌子上摆着看起来应该是刚刚调配好的廉价创伤药，整个屋子都是满满的药味。
“睡床上，我给你涂创伤药。”金女孩动作非常干净利索，将诺不由分说的扔在他的床上，然后利索的脱掉了诺因为被揍所以满是灰尘和污迹的外套，紧接着也不管诺愿不愿意，骑在他身上粗鲁的脱掉诺上身所有的衣物，借着蜡烛的光看着诺身上的伤痕，然后默不作声的从诺身上离开，拿着调配着创伤药的碗具，重又坐到诺的床边，借着微弱的蜡烛光，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沾上一点创伤药，温柔的涂在诺被打的大面积乌青的身体上。
“疼？”金女孩一边涂着创伤药一边问疼痛的直流汗珠双手紧紧攥着的诺：“疼也要忍着，这点小伤都忍不住，你还是不是男人？”
“真是有够严厉的啊......”诺强忍着疼痛笑着说道。
“你可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金女孩头头是道的说道：“当然也和欺负女性的野兽不一样。”
“这算是夸赞我吗？”诺说道：“有点受宠若惊啊。”
“别得意，”女孩专心的给诺涂擦伤口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拉近关系，然后像所有愚蠢的雄性那样认为因此就拥有了与我配对的优先权利，我只是在回报你而已。”
“唔嗯，其实我当时帮你们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和你有进一步展，纯粹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付双人间的房前而已，所以你放心吧。”诺笑着说道，那副样子实在让人摸不透这家伙的心思。
金女孩猛地在诺乌青的地方用力涂抹，这突然的一下把诺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诺痛苦的样子，金女孩笑眯眯的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是故意的吧？！”诺想拿开金女孩一直用力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但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又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只是这样可以把药有力的均匀涂开而已。”金女孩说道，看着诺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满意的将力道恢复到之前的样子，轻轻柔柔的。
“我们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对吧？我叫白诺，”诺说道。
“这也是你们这种臭流浪商人勾搭女人的惯用手法吗？真是恬不知耻！”金女人藐视的看着诺的脸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其实我早就在旅馆柜台那里偷偷的翻阅了老板的住客信息了，你的名字叫夏叶可对吧？”诺若无其事的说道。
“哦？你还挺会耍小聪明的嘛，”女孩似乎很满意：“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用的都是真实信息呢？”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是为了方便彼此之间互相称呼。”诺笑着说道。
“那行，你就叫我夏叶可吧，”女孩思索了一下说道：“好了，还剩下一点创伤药，我就放在你床头柜上，明天早上自己检查下半身有没有受伤，有的话自己涂抹。”
“谢谢。”诺说道。
“一件小事而已，”夏叶可摆摆手说道：“早点睡。”
诺原本想询问夏叶可以后工作的事情，今天晚上这件事的生，夏叶可肯定要重新寻找工作了。但是当诺看见她利落的将蜡烛熄灭，沉沉的睡在了床上，而且立刻打起呼噜后，诺渐渐对这个夏叶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实在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子，明明丢掉了工作居然还有心情睡的这么甘甜，她究竟是没心没肺还是老于世故呢？
第二天的中午，菲乐小姐此刻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安乐椅上，一边品着香醇的枫叶茶一边看着由管家太太送到自己手边的莫尔商会的所有交易消息，不过她此刻更加急迫的等待着的是杜克斯的消息，只要杜克斯按照原计划购买下吉恩的货物，自己就可以一箭双雕了。
“小姐，梅可先生托人送来了一封信件。”一个女仆小跑着拿着一封未开封的信件，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菲乐小姐面前，喘着气递给站在菲乐小姐身边的管家太太，管家太太接过信，瞪了一眼不成体统的年轻女仆，示意让她退下待命后，优雅的将信件交给了菲乐。
菲乐着急的打开信封，取出里面梅可先生的信，只有两个字：有变！
菲乐愣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她猜测梅隆商会可能已经知道杜克斯被自己买通，之所以一直无动于衷，就是为了诱使自己将吉恩推给梅隆商会，然后借机暗中扶持吉恩让他以莫尔商会违反约定为借口向法院提出控告，如果是在平常的话，那也无所谓，但是马上就是圣洁日了，如果莫尔商会在圣洁日前后与吉恩这种家伙在法庭上对峙，不但有损莫尔商会的名声也很有可能丢掉组织这次圣洁日的资格！
“快点备车！载我去商会！”
“是的，小姐。”
载着菲乐小姐的豪华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飞快的奔驰在纳尔次城的街道上，大街上的行人争相避让，避免被这四匹价格不菲的白马撞死或者踏伤，毕竟穷人的命是不值钱的。
“今天市中心为什么这么多人？”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往外察看的菲乐现平常应该中午没什么人的中央街道今天人满为患，自己的马车寸步难行。
机灵的车夫明白了菲乐的意思，他一边让马缓慢前行一边叫住一个沿街卖枫糖串的老实中年人。车夫趾高气扬的命令这个中年人抱着自己插着枫糖串的架子跟着马车的度小跑，并且示意他回答坐在马车里被车帘遮住的菲乐的问话。
“今天市中心怎么这么多人？”菲乐嫌麻烦，直接将车帘打开，坐在车子里直视那个被自己的美貌迷惑住的中年人，用高不可攀的语气问道。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什么愣啊！找打吗？！”车夫很生气的用马鞭抽了那个中年人一下，菲乐没有阻止，毕竟这种行为对于她而言是一件极其合理的事情。
中年人回过神来，点头哈腰的谄媚的对一脸不耐烦的菲乐说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市中心的大广场被卢德商会的人给租了下来，搭了一个大台子，看见没？那些站在台子上的人现在正在搞表彰活动呢！就连纳尔次城的守城官和大主教都出席了！看见了吧？端坐在那边呢！可了不得！”
“表彰？表彰谁？”菲乐追问道。
“是一个叫白诺的外地商人，听说他昨天晚上在一家酒吧里，为救两个被酒徒欺辱的穷女招待，和一群醉汉搏斗，最后总算从这些恶棍手中保护了那两个女孩周全，他可真是了不起啊！我还以为商人都是一些怂包，没想到也有这种有点血性的人，这要是换上我，我估计早就逃跑了！”中年大叔一副尊敬的语气。
“恐怕你不是逃跑而是加入那群欺负女人的恶棍里面，趁乱摸人家的屁股吧！”车夫一脸鄙夷的说道：“看你那副猥琐样子！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卖枫糖串的！”
“那几个跪在台子上的几个家伙，莫非就是昨天晚上白诺与之斗殴的恶棍？”菲乐的视力非常好，她远远的看见站在台子上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礼服并被精心打理过的诺，他举止潇洒自然的对台下的观众说着什么，完全无视跪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恶棍。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从每一次诺的停顿都引起台下观众的热烈掌声和欢呼看，至少平民很喜欢听。
“小道消息说，卢德商会是今天一大早就派商会里那些平时押运货物的练家子去昨天晚上白诺见义勇为的那家酒馆抓人，还真给他们抓住几个宿醉在酒馆里没走的！那家老板也被卢德商会给抓住做证人，加上那群醉汉醒酒后主动承认了自己的恶行，这次见义勇为事件算是名正言顺了，卢德商会的会长刚才就在那个台子上，正式宣布聘请白诺做卢德商会的名誉副会长，白诺那个臭小子算是走****运了！”中年人一边咂嘴一边羡慕的望着站在台上衣冠楚楚的白诺，似乎在想像自己站在那个台子上被这么多人关注还被第一商会聘请为名誉副会长的滋味，光是想想就心里美的不行。
“白诺.......”菲乐拉上了车帘，中年人原本还想再和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小姐说几句话，但是马夫看见自己的主人拉上了车帘，立刻给了可怜的卖枫糖串的中年人两鞭子，然后朝他吐了口吐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中年人望着那辆豪华马车，原本很生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平时根本见不上面的某个大小姐交谈过，气也就消了。这个卖枫糖串的中年人觉得自己与大小姐对话这件事，足够自己吹一年了。
“会长你来了，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刚刚梅隆商会派了一个律师来这里向我商议了关于前任会长和吉恩先生的父亲的协议书，这个律师说梅隆商会为了可以每一个属于自己商会成员的利益得到最大保障，他们会帮助吉恩先生向莫尔商会提出法律诉讼，通过法律途径要求莫尔商会赔偿违约金，并且还准备要求大主教重新考虑即将到来的圣洁日集会主办方。”梅可先生站在莫尔商会大门口着急的等到了从家里赶来的菲乐小姐，一边陪同菲乐小姐来到二楼的会长办公室一边在走的过程中简明扼要的告诉菲乐小姐突状况。
菲乐小姐走入会长办公室里，坐在会长办公椅上，打量着梅可说道：“梅隆商会会长的确不可小视，杜克斯看来早就暴露了，梅隆会长那只老狐狸就是为了反咬我们一口，所以才一直不动声色啊！真是歹毒。”
“会长，我们现在可以想办法派人去与梅隆商会会长谈判，只要尽量满足他的条件，我想他也不会太难为我们？”梅可小心翼翼的提供着建议，他看见菲乐小姐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你说的对，只要在圣洁日之前不出差错就可以了，至于圣洁日之后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和梅隆商会对耗，”菲乐点点头说道：“你觉得派谁去最好？”
“属下可以去。”梅可说道。
“算了，那只老狐狸都做到这一步了，那么我们商会里的人无论派谁去都不会被接待的，只有找一个和我们商会毫无关系但是却会为我们效力的人去，那只老狐狸才会为了以防万一而亲自接待。”菲乐说道。
“会长说的那个人是.....他？”梅可试探的问道：“合适吗？”
“他现在应该还在市中心那里接受表彰吧，你就用我坐的马车去接白诺，别在意卢德老头，”菲乐敲着桌子说道：“让人给我泡一壶我平常喝的枫叶茶，准备两个杯子。”
维持一上午的市中心表彰大会总算是结束了，那几个稀里糊涂被卢德商会捆绑来的汉子按照法律，以扰乱治安为由关进监狱里待十天的大牢。至于城防官和大主教，他们都需要获得民心而且参加这个表彰大会还可以在民众心里树立政府和教会的光辉形象，这对于城防官和大主教未来的仕途都是有好处的，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卢德商会给自己的慰劳费，既然给钱，那么自己何不卖一个人情呢？
今天早上的这个表彰大会，其实是在诺犹豫要不要保护当时躲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孩的时候想出来的。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他帮助一个人绝对不会不考虑机会成本和付出成本后自己所可以获得的利润，比如说他为什么在那两个女孩逃走后，为什么还留在原地不跑？他可不是真考虑到那两个女孩会被追上，而是他需要挨一顿揍，否则他就白白的逞一把英雄了！只要自己被挨一顿揍，那么一切都好策划了。
先白诺肯定会被问为什么会被揍？理由就是为了保护被恶棍们欺负的两个可怜的女孩，怎么证明诺很勇敢呢？那就必须被痛揍一顿，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开表彰大会来为自己做宣传，为什么要找卢德商会？先卢德商会有钱有势，其次因为老卢德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会丢掉一个可靠的货源，所以一定会协助自己去宣传，最关键的是这样也可以借机宣传卢德商会啊！为什么要宣传诺自己呢？这才是重点，虽然诺的确拿到了集会交易证，但是和他在一块做买卖的都是各地的知名大商会的卖家，如果自己没点名气，怎么和别人竞争呢？这也是诺同意当卢德商会荣誉副会长的理由，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名气，毕竟做买卖就要先扬名，才可以立万。
事实上昨天晚上诺被揍过之后，他强忍着伤痛，步行到了卢德商会，诺知道老卢德晚上是住在商会里面的。当老卢德开门看见诺伤成这副模样的时候，立刻准备送诺去找大夫，但是被诺阻止了，诺告诉老卢德他的宣传计划，当然他不会说出关于自己的那部分计划。老卢德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当即派几个睡在商会里的押运货物的练家子去诺刚被揍的酒吧，让他们把那里面所有的人都抓起来，然后带回卢德商会用暴力告诉教教他们怎么说话，紧接着连夜又派人去城防官和大主教的家里，给他们送去一封信和一百金纳茨币，告诉他们明天早上去市中心的广场上开一个表彰大会。一切事情都办妥之后，诺执意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去，这样可以将明天的表彰大会做的完美，而不是做作。
“身上的伤要不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卢德老爹关心的问站在自己身边外表潇洒考究的诺说道。表彰大会结束之后，诺还穿着那件早上卢德老爹让自己的秘书送到自己住处的高级黑礼服，陪同卢德老爹在会场上指挥商会里的人回收那些还有用的东西，收拾那些可以扔掉的东西。
“已经不要紧了，我自己弄一点创伤药涂涂就好。”诺笑着说道。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卢德老爹打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诺说道：“平时也要多注意注意个人形象啊！”
“哪里，我常年在野外奔走，要是穿成这个样子的话，绝对会被强盗盯上，别说货物了，估计连小命都会丢掉，”诺笑着说道：“而且我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还是旧衣服穿起来舒服。”
“是啊，趁着年轻，的确是该多闯荡闯荡，这种高级礼服那是要到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安稳过日子穿的，”卢德老爹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就是好啊。”
“哪里，卢德老爹还很年轻啊。”诺笑着。
“商人那套嘴上功夫就别对我这个老商人使用了，我都听腻了。”卢德老爹摆摆手苦笑一声说道：“老头子迟早要归于历史的背后了，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我还需要老爹的提携呢！”诺谦卑的说道。
“作为年长者我有一句话还是要对你说到的，”卢德老爹瞥一眼诺说道：“你的确聪明，但是你必须要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赚钱，你一定要有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赚钱的理由，否则当你富可敌国之时，也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理由啊.....”诺想起了自己十五岁那一年孤身一人游荡在古鲁国王都的夜雨里的场景。整个王都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诺在夜雨里，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连一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诺手中紧紧攥着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个古鲁国银币，他答应过家乡的妹妹一定会把爸爸妈妈用钱赎出来，但是当他来到古鲁国王都后，却目睹自己的父母被处以火刑的场景。诺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连哭都忘记了，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看见了自己，因为诺看见自己父母被火焰吞噬的最后一刻，他们欣慰的微笑和没有出声的唇语：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从那一刻起，诺赚钱的目的就变成了给妹妹最好的生活。他用自己手上唯一一枚古鲁国的银币，做起了各种贩卖生意，一开始这些生意里有的因为经验缺乏而亏损了，也有的是因为路遇强盗导致货物被抢了。慢慢的，诺学会了旅行商人所必备的一切技巧，他知道如何和不同的强盗打交道，如何利用小酒吧的醉汉了解行情，如何预测野外的天气状况，甚至总结了各个国家的风俗和他们的教义......这些后来都或多或少的帮助诺做好生意，直到最后诺决定做一笔胆大包天的生意，也就是古鲁国的那场军备生意。
“白诺先生，有一位年轻小姐说要单独见见你，请你上那辆蓝色的马车。”就在诺和卢德老爹交谈的时候，他们看见梅可先生从不远处的一辆蓝色华贵马车上下来，礼貌周到的小跑到诺和卢德老爹面前，对诺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蓝色马车。
“看上去是小莫尔的邀请。”卢德老爹瞥一眼诺道。
“我还有点事，所以....”诺也看了看那辆华贵的马车，他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为了以防万一，诺打算拒绝，因为他至少也要在卢德老爹的面前与莫尔商会撇清关系。
然而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马嘶，一辆由一匹黑马拉动的马车突然闯了出来。马车从诺的身边掠过的时候，驾驶黑马车的车夫轻松的将诺提到了马车上，然后逃逸了，一系列的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只留下惊慌失措的梅可先生和心头一惊的卢德老爹呆呆的目送马车扬长而去。
“这该不会是那群醉鬼同伴的报复吧？”卢德老爹思索着：“真奇怪。”
“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还在等着呢！啊呀！”梅可先生立刻招呼着莫尔小姐的马车车夫去追赶，但是那辆突如其来的马车，现在已经消失在交通复杂的纳尔次城的人海里了。
当诺被那个臂力惊人的车夫提上车，扔进了车厢里后，他看见贵小姐打扮的菲乐，正自得其乐的坐在车厢里，用一个杯子喝着枫叶茶。
“来一杯？”菲乐已经给诺倒满一杯枫叶茶了，不由分说的递给诺。
诺接过枫叶茶，盘腿坐在菲乐面前，喝了一口：“这枫叶茶里没有加柠檬，不喜欢柠檬？”
“啊，我只是担心你不喜欢柠檬而已。”菲乐摇晃着自己杯子里的枫叶茶，嘴角微微上扬，完美的笑容。
“你找我该不会就为了喝茶吧？”诺打量着眼前这个金尤物说道。
“难道你就不觉得惊讶吗？突然被一辆马车抓走？”菲乐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看着诺好奇的问道。
“我看见梅可先生的时候，我就料到你不会这么直接的把我从卢德会长眼前带走，你一定会有设计好的把戏，比如说假装成报复我的家伙趁机绑架这招，”诺笑了笑说道：“你这招应该没有和梅可先生说过吧？我当时被拉上车的时候，可是看见他那一脸的惊恐啊。”
“这样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干嘛总是那么严肃呢？”菲乐高兴的和孩子一样，诺则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愉快点。
“或许吧。”诺陪着她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不会讨女孩喜欢，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样样精通呢！有点失望啊，”菲乐但手托着下巴，嘟嘴看着诺：“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还特地穿上了女装，你作为一个男士，总该夸赞一下我的美丽吧？”
“原来如此，下次我会记住的。”诺又喝了一口枫叶茶笑着说道。
“那我们来谈生意吧，”菲乐眉眼弯弯的看着诺的眼睛：“我希望你可以代表我去和梅隆商会会长-美思格特-梅隆谈判。”
“谈判什么？”诺问道。
“你知道我们原来是有一个固定的货源商的，但是因为最近的货物质量太差，于是就把他推给了梅隆商会，而我们则从你手上买货，”菲乐还是眉眼弯弯的看着诺的脸，这让诺感觉极度的不舒服：“但是梅隆商会抓住这个机会，协助我们的前任供货商反咬我们一口，私下派律师通知我们说是准备将我们告上法庭，很显然梅隆商会就是为了把我们从这次的集会主办方的位子上逼下来，如果我们被逼下来，那么我们所签的集会交易证也就会被理所当然的作废，懂？”
“这算是在变相胁迫我为你们商会效力吗？”诺看着菲乐，他感觉自己似乎被这个女人当作她的私人宠物了。
“纠正两个错误，先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不存在彼此胁迫，你应该不想由我给你的交易证失效而我们也不想丢失主办方资格，其次——”菲乐优雅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座椅上，然后如同小猫一般，在这狭小的马车空间里慢慢的爬向诺，双手搂住诺的头，魅惑的与诺保持着一个危险的距离，两个人的嘴唇距离一厘米，菲乐樱桃般多汁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就算是胁迫，那也是我在胁迫你，与商会无关。”
“我们.....”诺刚刚张开嘴说话，那个危险的距离就被菲乐主动打破了。
菲乐离开确实被震惊到的诺，得意洋洋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剩下的枫叶茶往自己杯子里倒完，一边笑一边说道：“你那个算是初吻吗？”
“算是吧？”诺这个时候可不想提以前的事情。
“那就是公平交易，合作愉快。”菲乐向诺伸出自己没有戴手套的左手，诺感觉自己现在只有同意合作，没有别的办法。
“小姐，梅隆商会到了！”车夫隔着车帘大声说道。
“去吧，我的骑士，”菲乐朝诺一笑，目送他下了马车：“可别让我失望啊.......”
呦，诸君请坚持一下哦？听说自古七八出福利哦？（然而谁知道呢？（手动滑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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