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芳姐下厨赢东菜
简称南粤的广州，不仅地理位置岛屿较多，气候是横向南亚热带，纵向热带，自然资源更是涵盖金属、动植物和海洋多领域，足以成为第一经济大省。过去叫羊城，再往以前的唐宋数起，那是远近驰名的海上丝绸之路的主港，也是华南地区秦朝以前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和科教的历史名城，现在成了唯一对外贸易大港的千年商都......
一家颇为古朴沉郁的百年老店，光滑黑沉的青石板街，周围的木搭楼、望天阁、群居老宅子，此时家家户户飘出一阵清香的饭菜味，夹着奇异的酒香，那是一种色彩缤纷的粤菜，书香氛围营造的和谐环境，大多数老居民一种宁静与热闹的体现，他们的锅，不是一般的锅，是用不锈钢底座打磨的老铁锅，上了搽油的，才能擦得干净不留污渍，炒出来的粤菜才能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不管走到哪里，仰或留学海外、出国经商，都不会忘记身为吃粤菜长大的南方人，粤菜，心中永远不能抹去的一段名吃记忆。
这个百年老店，是新近名厨购买下来作为雅致生活的粤菜餐厅，他叫章方唐，平时除了经营餐厅钻研菜品外，也常涉猎收集书画瓷器件，摆在餐厅里仅作雅观，不卖收藏价值的老古董，有人要来买，只给炒鲜货，除了兼职渔场主，也对老店的员工以身作则，逐一选拔，外人眼中的老师傅，实打实的挑剔，对粤菜略知一二的，挥手赶人；不会当跑堂的，同样挥手赶人；掌勺漏手的，就是炒现菜不求创新的烂厨子，一样挥手赶人......须知千里马，伯乐不常有，章方唐一眼相中了一个刚出来当厨师的小帅哥，不过更偏重张晓芳的厨艺，那双手，省城长沙最正宗的湘菜之手，用来做粤菜再适合不过了。
于是有意撮合这师姐师弟俩，到后院帮厨，两人性格上天生的对顶，谁也不服谁；半月下来的观察，还是没见融合，索性想了个办法，带着两人出门，店前挂着暂停营业，特意跑了一趟市里大酒店，点的招牌菜，那的菜以炒、爆闻名，都是盐焗鸡、菊花鱼、烤乳猪和沙河粉薄皮鲜虾饺这些，软中带韧，油而不腻。还有很多在烹调上，讲究烩煎烤，从西菜的炸，到北方菜移植来的爆、扒、烤，都是酥烂清扒打油上碟，煲过了蒸过了还得油腻那种，吃起来就会有鲜嫩的口感......
回老店后，俩人一时无话，章方唐掀开了厨房存柜的刀套跟金红白青黑的盘盘碗碗，让这两个帮厨来了。
章方唐洗剥干净了鸭和鸡，说：“俞帅，你忙不忙？做道广州粤菜怎么样？和师姐的比一比，迟d（点）再看材料搭配。”
小帅哥俞帅边炒着一锅沙河粉，颇有创意的捞在蒸熟盘里糯米鸡边上，笑着说：“我几时都得闲（什么时候都有空），唔（不）是我不做，师姐等级几时高了？唔准我让她，只拿鸡粥比盖饭。”
章方唐要说，正在煎薄皮鲜虾饺又烤蟹的张晓芳，卷起了白衣袖，锅里熬着滑鸡粥焖肉，抢先道：“系个（哪个）谁想你当麻甩佬（哥式朋友）？我唔过让着你。小弟弟，想挑战姐，皮还嫩了点，不如明天跟我回省城，教你烩湘菜，讲不低（说不定）可以改良粤菜。”
“收声！卖剩蔗（剩龄单身女），我又不是废柴，做粤菜即系（是）不行，粉肠有你份。我都唔知何时见得湘菜，愿做扑街座上客。”俞帅不无揶揄的刻薄口吻道。
“痴线（白痴），顶你个肺，何时收你做徒弟啦？扑街怎会要你？笑什么，我系认真当你做叉烧。”同样反唇相讥的张晓芳笑着，他有些生气了，过来道：“讲什么啦？鹅蛋姐，系个事（是）叉烧？唔过我男的，怎会同你一个女人争口舌......”手一摊，扭着****、晃动白玉腿，挺胸傲娇的张晓芳直说着：“靓仔！我的馒头弟，姐怎会欢喜你这个小白脸？花花肠子公子哥，还是回乡下挑大粪去吧。怎么？还敢用蹂。躏的眼光盯着姐......”
“看美女姐姐又不犯法，条件允许的话，讲不低我要取（娶）你做老婆，回屋皮鞭子狠抽，哈哈！......”他一说，招来了张晓芳的白眼，章方唐过去坐了，品着茶，这手中的紫砂茶壶，是白瓷小杯做的。茶香浓汤带苦间，回头淡定道：“唔管你吵什么？我只当旁观者。晓芳！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抓紧烹制一道粤菜出来，我等着尝呢......俞帅！你呢就当今天磨练磨练，和师姐的比赛嘛，友谊最重要。”
“知道了！”俩人异口同声，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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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菜端上来了，整整齐齐的摆在圆桌上，按章方唐的脾气，这是在试菜，然后推敲种种名吃的火候、层次感、材料秘方的搭配顺序，还有外观汤色，内在的肉块质量......吃东西也讲究个望闻问切，这望呢，是看，看的是坎太极虾，鲜嫩清腹；冬瓜薏米煲鸭，汤味美；佛手排骨，外香里嫩。闻呢，嗅的是牡丹煎嫩蛇，蟹黄和虾胶做的；红炖鱼翅，用翅针挑的；砂锅粥，饭热后捞起饭粒米汤熬的。问呢，不是问别人，是自己猜的，猜的是普宁豆酱骨，卤水拼盘，百花鱼肚和海棠冬菇......切呢不是把脉，是吃，吃的那叫一个齿颊留香、余味不腻，鲜嫩喉间，滑口绵软，果真这老家伙的表情不是盖滴，有一种烩不厌细，食不厌精的感觉......
手重重一抬，暖暖的指向张晓芳，那意思是：当师姐的全局赢，师弟的输就输在味道搭配和材料创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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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牛仔裤穿搭短袖的第二天早上，天气略微炎热，张晓芳在师娘的房间浴室里换了身清爽的青色衣服，裹着头巾，随着她衣衫一解开，水龙头朝下冲头，秀丽长舒展开来，细白的颈项滴着水珠，由背部滑落，貌美肤白、玲珑紧致的身姿，在水雾中香色淑娴......今天是回省城的日子，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了？应该还在学菜吧。心中如是想，穿上了青色衬衫，背了包，手拉行李箱，跟师娘道别后，招手再见着，出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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