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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阴森的语气如同地狱要命的阎王。

        咚的一声,胡杏儿又被吓晕了过去。

        真是没趣,李天赐撇了撇嘴。

        “又晕了,小爷我都没有拔刀呢。”他嫌弃地踢了地上的胡杏儿一脚,“没用的废物。”

        一旁的小胖妞早被他给吓呆了,僵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玩了,天赐。先进屋。”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先进屋。正好,小爷现在对刑镇司审人盘问那一套有点兴趣,正愁没人给我练手呢。”他嘿嘿一笑,“今夜小爷有的是时间整她。”

        这笑容让四个侍卫的嘴角直抽,李爷又捉摸着吓人了,有人要倒大霉了。

        李天赐回身指了指小胖妞道,“你带路,去客厅,再把你们庄头叫来。”

        小胖妞连滚带爬地起来,一路低垂着头,哆哆嗦嗦地带着众人向偏厅走去。

        “元畅哥,你听说了吗?镇刑司可是要翻天了,据传指挥使要唤人了,而且就连副使都已经撤换了,是个风流倜傥的年轻郎。”

        李天赐对着身边的少年边走边说,“啧啧,那副使年纪虽小手段还挺厉害的,传言刑镇司那帮如狼似虎的老家伙都被他镇住了,乖得跟猫似的,我看京中又该热闹了。”

        风中的声音越来越轻。

        庄子里一间平房内,面具少年正襟坐在室内的木椅上,凝目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但家俱摆设一应俱全,室内布置简单又不失精致。

        少年猜测这少女在庄子的地位应该不低,她为什么不敢堂而皇之走正门,而选择钻那个狗洞。

        想到冷雨夜她孤身一人深陷泥坑,少年面具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莫安娴找了一根蜡烛点燃烛火,昏暗冰冷的室内有了一点暖意。

        她又从抽屉里找了消毒的药水和纱布。

        拿起剪刀在蜡烛上烫了一下,走到面具少年身后,轻声道,“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少年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还有比死更痛苦的吗?

        他连死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忍不得的。

        对于他的沉默,莫安娴已经习以为常。

        她看了看他的后背,暗色的血渍在烛光下,触目惊目,不忍直视。

        莫安娴用剪刀小心地剪开被羽箭插着的后背的衣物。

        衣服湿湿的黏黏的不是很容易剪,她尽量不碰到伤口。..

        伤口经过长时间雨淋,又被他扯动过,看上去血肉模糊,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先在伤口周围先涂了一点药水,迅地握住箭柄一拔,又熟练在伤口处用药水清理了下,这过程当中少年始终稳稳坐着,一声不哼。

        真够硬气的。

        莫安娴恍然想起前世相似的场景,她的哥哥酷爱舞刀弄剑,偶尔也会不小心受伤。

        她也曾帮哥哥处理伤口,一点点的小伤口,哥哥都会嗷嗷大叫。

        哪像这人,不知道疼似的。

        要是这事换成了哥哥,也不知道他怎么闹腾。

        想到哥哥,莫安娴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一愣神间,伤口的血汩汩流了出来,她忙静下心来,关注着手中的动作,用纱布一层层绕着他的腰绑住伤口。

        一边绑一边低声说道,“我只能简单帮你包扎一下,等你脱险还是要找个大夫再处理一下伤口。”

        少年依旧沉默不语,少女专注手中的动作。

        相比在土坑中的剑拔弩张,这一刻屋子里的气氛算是融洽。

        绑完最后一层,莫安娴顺手打了一个结。

        也幸好6菲儿脑海里的记忆并没有出错,她行事才能如此顺畅。

        莫安娴把余下的药水和纱布放进抽屉里,转身去衣柜里找出一套灰色的袍子。

        这袍子是6菲儿的母亲为6文轩备下的,此时正好借来给这少年。

        莫安娴走到少年身边,抬手把衣物递给他。

        少年抬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少女的面上柔柔的,湿湿的秀搭在饱满的额头。

        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如同天上的弦月,肌肤白皙细腻。

        此时,一张菱形的小嘴正微微翘着。

        他一直挑剔地看着少女,前世他见惯了各色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少女,这样的容貌在他眼中也算勉强过得去罢了。

        不过小姑娘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如神来之笔,一瞬间点亮了她整张容颜,配上这么一双眼睛,生生能把人的魂给吸进去。

        少年的眼睛瞬间被这双秋水剪眸吸引住了目光。

        他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

        目光在落到她被雨水包裹着的青涩而又迷人的曲线时,怔了一下,忙别开头。

        耳朵微不可见的染上了一层粉色。

        亲人尸骨未寒,大仇未报,他岂可如此轻率,少年暗自摇头恼恨自己。

        他匆匆接近她递过来的衣物,迅武装起自己,温润如玉的目光如流星划过,现在的他又恢复成那个高傲清冷的少年郎君。

        少年的异样,莫安娴并没有察觉到。

        见他接了衣物,她背过身去,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素色的衣物,闪身进了室内的屏风后面。

        室内传来的声音,少年穿好衣服后,屏住呼吸,正襟坐着。

        扑扑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他还在这里留恋些什么?

        少年飞地瞥了屏风一眼,在看到屏风上那抹窈窕的身影时,目中的寒冰柔化了一角。

        他站起身,从腰间解下一块圆形玉佩,放在了桌上。

        若是有缘必会相见,若是无缘就当梦一场。

        莫安娴从屏风后换好衣物出来时,少年早已离去,她只看到了留在桌上的那块圆形玉佩。

        这块玉佩通透青翠,中间雕刻了一尾锂鱼,在宫中见惯好东西的她,一看就知此玉不凡。

        她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掌中的玉佩,心中怅然若失。

        虽说她已经替少年包扎了伤口,不过没有代步的马匹,不知他如何脱困?

        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回头再来找他?

        莫安娴自嘲一笑,她都自身难保,哪有空操这份闲心。

        她的视线在落在玉佩背面的几行小篆时停住了。

        苍苍梧桐,悠悠古风,叶若碧云,伟仪出众,

        根在清源,天开紫英,星宿其上,美禽来鸣,

        世有嘉木,心自通灵,可以为琴,春秋和声,

        卧听夜雨,起看雪晴,独立正直,巍巍德荣。

        她的手指拂过梧桐两字,那双清冷悲怆的眼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他是叫梧桐吗?

        莫安娴抬头向窗外望了一眼,雨停了,夜更深了。

        身上阵阵倦意袭来,她敛下心绪,收好玉佩,正准备合衣上榻。

        门外却传来一轻一重地脚步声,难道那少年又回来了?

        莫安娴正想着,门被大力推开后,随后又吱哑一声关上了。

        她心头一跳。

        一个走路一摇三晃,面目丑陋的男人走了进来了。

        根据6菲儿脑中的记忆,这人是新庄头的儿子名叫陈三,这人不务正业,全靠父母吃饭,是村子里有名的混混。

        “陈三,你胆大包天。”她喝道,“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出去。”

        她的手伸向身后的柜子,小心抽开抽屉,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

        陈三猥琐一笑,透过那双醉眼,盯着少女,醉眼看花,只觉得眼前的人儿今夜更是美上了几分。

        那绷着脸儿嗔嗔的小脸蛋,那盛着怒火燃着火焰的大眼睛,哎哟,真是要人命啊。

        他嘴里口水直流,身下火窜起,口中调戏道,“这是哥哥的家,美人儿,哥哥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踉跄着向她靠近,“美人,乖乖听哥哥的话。”他拍了拍胸脯,淫笑道,“哥保你不死外,还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他口中说着污秽的话,一双淫手也同时向莫安娴伸了过来,莫安娴一个闪身,避了开去。

        他再伸手,莫安娴又一个闪身。

        “哟,美人儿,还和哥哥玩起躲猫猫了。”陈三嘿嘿笑道,“哥哥还就爱这一套,看哥哥不捉住你。”

        谁跟你玩猫猫,呸,本公主要的是你的命。

        莫安娴眼中寒光一闪,握紧手中的剪刀,找准时机对着陈三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偏厅中,庄头陈大夫妇匆匆赶到,一眼就看到昏睡在大厅石砖上的宝贝女儿,心痛的同时肝火大旺。

        在他们的地盘,谁人如此大胆,居然胆动他们的女儿。

        “我的儿啊。”陈大妻扑到女儿身上,哭喊了起来。

        陈大更是声大如打雷,差点掀了屋顶。

        “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欺负我陈三的女儿,不要命了。”

        陈杏儿其实早就醒了,不过父母不来,她不敢起身。

        现在她爹娘一来,她的胆子立马粗了,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李天赐叫道,“娘,就是这人欺负女儿。”

        陈大妻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别怕,这桃花村还没人敢惹咱们家,一会你爹会替你出气的。”

        哼哼,一家子都挺横的,碰上小爷活该你们倒霉。

        “是小爷我,怎么?想打架?来啊,小爷手正痒呢。”李天赐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大刀,一屁股坐在厅正中的圆桌上。

        他举起手中的大刀对准陈大,刀光粼粼吓得陈大双脚一软,差点摔倒。

        “呸,熊样。”

        李天赐身后的四个侍卫好整以瑕地站着,乐得看好戏。

        陈大的目光从那四个黑衣上身上转到了李天赐身上,厅中另一个悠哉坐着喝茶的少年被他自动忽略了。

        陈大也算桃花村一霸,被主子看上当了这庄子的庄头,眼色还算有几分。

        他看着面前这帮黑衣人目光凛凛,腰挂大刀,不像是好惹的。

        特别是抽刀的少年,看着相貌俊秀,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小霸王。

        不知是哪家的纨绔?不过任他再厉害,他也不怕。

        只要他报出主子的名号,不怕他不跪头求饶。

        在最初的惊吓过后,陈大镇定了下来。

        他暗中吸了口气,狐假虎威道,“这是京城6家的庄子,我们家大爷6文轩6大爷马上就要升任镇刑司的指挥使,你们要是敢在这庄子上闹事,镇刑司可不是吃素的。”

        一旁的陈杏儿,听她爹提到镇刑司,得意地仰起脸,她还不知道6大爷这么快就升上了这么厉害的官职呢,要是知道刚才她还哪里容得了他们几个放肆。

        在镇刑司的人面前这些人再厉害也只能跪地哭着求饶,刚才畏惧的要命的陈杏儿,这一会看着这些黑衣人的目光立马转为不屑。

        也难怪陈大一家会如此,说到镇刑司乃是大景帝国刑狱所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部门直接听命于皇帝,镇刑司权柄极大,可以直接逮捕审讯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

        且手段残暴,狠辣,乃至朝野上下人人畏惧。

        镇刑司下的诏狱,更是让人闻风丧胆,里面的酷刑五花八门,进了诏狱的人就没见一个能活着出来。

        陈大说完,果见那四个黑衣人面色一变,他的尾巴就差没翘到天上。

        他悲天悯人地看着众人道,“现在你们知道我的主子是谁了,你们若是现在跪在地上向我女儿开口求饶,我陈大还可以网开一面,饶过你们,否则嘿嘿。。。。。。”

        “啊呸。”李天赐往地上啐了一口。

        把大刀往腰中一插,从桌上一跃而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对准他的鼻梁就是一拳。

        “镇刑司,你以为抬出镇刑司,小爷就怕了。呵呵,小爷只知道京都郑家,李家,6家又算是哪棵葱哪棵蒜。”

        四个侍卫一个崩不住笑场了,李爷真是骂人还不忘抬高自个。

        今天这个陈大一家碰到李爷前世真是倒了大霉了。

        “凭你个龟孙子,还想让小爷跪地求饶。”李天赐不屑道,“就算镇刑司6文轩那货在此,小爷也照打不误。”

        李天赐一拳比一拳更用力,四个侍卫看得更是看得过瘾。

        要不是中间那位悠然地坐着,他们真想吹声口哨,给李爷助助威,这种狐假虎威的恶绝小人就该这样对付他。

        陈大没一下就被李天赐揍得面目全非,那鼻子更是歪得没形了。

        陈大妻跌坐在地上号淘大哭了起来,陈杏儿早吓傻眼了,怎么可能?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畏惧镇刑司。

        陈大更加闹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祖宗啊。

        不但人人畏惧的镇刑,在他面前变得如此不屑一顾,而且就连6爷在他眼中也如同粪土一般。

        现在的他有一丝后悔,刚才不该为了胡杏儿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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