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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第399章


红唇微张,清晰的音符立时嘣了出去,“来……”“慢着,你想干什么?”极度恐惧之下,莫云雪尖锐的厉叫声又急又亮,这凄厉哨音一般的吼叫一出,自然便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的莫安娴瞧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冷冷瞟一眼过去,目光满含不屑,“现在才知道怕,不觉得前面的苦白受了吗?”真是蠢货一个!以为事到如今,她还会姑息手下留情?以前她容忍这个空长脸蛋忘记长脑子的便宜堂妹,那是因为两家离得远远的可以眼不见为净,并且这莫云雪也碍不到她什么事。可是……,想起自己懒得理会变相纵容,竟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害死母亲,莫安娴连直接剜了自己心出来狠狠踩几脚的心情都有了。一瞥之后,莫安娴直接拿起刀往左边一指,“那边还关着很多犯人,其也不乏犯了死罪等着处死的。”赤果果不怀好意的目光往她胸前瞄了瞄,“我觉得,不如让长久饥渴的他们临死前也开开荤,这也算是将他们送往轮回路最后一点福利了。”她一停,原本只觉得隐隐约约的乱哄哄人声,却忽地突兀清晰起来。她这番话说得又隐晦又直白,莫云雪不是傻子,哪里听不明白这暗示。不过,莫云雪倒真宁愿自己听不明白才好。明白了,还在冒血的整张脸便霎时白惨惨一片。惊骇如见鬼的眼神瞪着漫不经心如谈论天气般自在的莫安娴,“你、你……。”她想骂,可嘴唇颤动老半天,她也骂不出一个字来。她怕,她是真的怕了。莫安娴这个女人,既然伤心死了母亲,这会不是应该在莫府哭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会这般镇定恶毒的在这要逼她去、去……?不是说这个女人最是爱护她母亲吗?为什么赵氏死了,莫安娴这个女人反而像只精力过剩的蜢蚱一样四处蹦跶?莫云雪想不通,不过想不通也不要紧,这并不妨碍她从莫安娴冷酷的目光下认清形势。她敢肯定,如果她还不肯吐实话,莫安娴这个疯子绝对会毫不犹豫将她弄去隔壁牢房。事到如今,她不怕死,可是……一想到若是死前还要受那等非人的屈辱,莫云雪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她知道,莫安娴不会允许她如此痛快的死。在两个时辰前,她还踌躇满志的等着那个人实现承诺;谁能料到,短短半天时间,她变成了绝望的阶下囚。“好,我说。”埋头将深深恐惧与怨恨都藏起来,莫云雪双肩却止不住的颤抖。“我只知道那个人姓拾,但难辩男女;自始至终,我只在暗处见过他的背影而已。”既然开了头,莫云雪也不觉得还有继续隐瞒的必要。而且,这会她肯痛快将线索告诉莫安娴,除了害怕莫安娴真会将她丢去隔壁牢房外,她心里更抱着阴暗渴望。那是,让莫安娴这个贱女人与那个人斗去,不管最后谁赢谁输,或者两败俱伤,对她而言,都是赚回来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将两包粉末放了出来,用字附使用方法。”沉默了一会,她才又似哭似笑的继续道,“我原本并不知道那两包东西有什么效用……。”是在看见赵紫悦突然吐血身亡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毒药。莫安娴冷冷盯着她,听得仔细。“拾?”无数念头飞快转过,忽有灵光一闪。拾?失?“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这个还重要吗?”莫云雪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可掠见莫安娴定睛射来森冷目光,心头立时难抑的颤了颤,随即便改口道,“是在城外的大佛寺。”莫安娴抿着唇,凝目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转身出了牢房。“这样走了?”莫云雪看着她没有丝毫停滞的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你不想知道他许下什么好处?”“也不想知道秦香兰那个女人为什么同意与我合作?”她声音幽沉又飘忽,但音量绝对不低,莫安娴虽然走得急,但她敢肯定莫安娴绝对听得见。可莫安娴仍旧没有停留,纤长身影很快消失在阴暗的通道尽头。出到外面,莫安娴仍旧寒着脸,一言不发的弯腰了马车。陈芝树才八岁的时候,已经尝试了痛失至亲的滋味,所以从头到尾,除了默默陪着她,他一个字也没说。见她疾步钻进马车,自也紧跟着坐了进去。然而,马车才刚刚开始驶动起来,了马车闭着眼睛的少女却忽地面色惨白,几乎同时的弯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陈芝树惊得心跳几乎骤停,然而他只来得及扶住她直接往下栽的身子,询问的话连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见她紧闭着双目,气若游丝的软倒下去。“张化,快!”从来云淡风轻慢条斯理漠视人间的离王殿下,竟然心神大乱的焦急低吼起来。充当车夫的张化被他这一吼,差点惊得直接一头从马车栽了下去。刚才莫安娴吐血的声音,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听闻自家主子失态低吼,张化甚至连问也不敢问了。只绷紧神经,手里鞭子一鞭接一鞭的拼命落在马背。幸好药老这段时间还留在离王府,才赶回到门口,也不等马车停稳当,陈芝树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那面如金纸的少女跳了下来。待张化回过神来,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旋风一般奔进府里的身影。半个时辰后,莫安娴终于幽幽睁开了沉重眼皮。不是她想醒来,而是不敢不醒来。因为昏迷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身陷无边冰冷黑暗的冰窖里,绝望与森寒是唯一感觉。于是,她努力的挣扎再挣扎,终于从黑暗冰凉的漩涡里挣脱了出来。睁开眼睛,她几乎立刻强迫自己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急急的转目一打量,立即发觉自己身处陌生所在。不过随后,便有淡淡的冷冽青竹气息飘过鼻端。她怔了怔,用力的睁大眼睛,终于看清坐在她身边守着的是面沉如水的离王殿下。不用说,这里一定是离王府。“我怎么会在这里?”姨娘……姨娘的丧事,不行,她得赶快回去。念头一起,她等不及陈芝树开口,已然急着挣扎起身。可她才一动,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便浓浓袭来,逼着她不得不软倒。“你这丫头乱动什么?”熟悉的声音听似埋怨,实则满满无奈关心,“不想废了这身子,赶紧给我好好躺着。”药老端着药碗从陈芝树身后走了过来,那不知什么时候胡须拉碴的脸,这会眉头拧得死死的,看起来实在有点凶恶吓人。莫安娴没有应声,除了眼角一瞥之外,又用手肘继续撑着身体重量。“你这丫头倔什么?”药老吓得将药碗搁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真不要命了。”当然,药老是没有机会再阻止莫安娴了,因为这会陈芝树已经默不作声的将她扶了起来。药老见状,气得胡须一翘一翘的,掠见莫安娴那倔强坚持的模样,只能无可奈何的叹道,“罢了罢了,你非要逞强回去那回去,不过这药可一定得给我按时服用。”莫安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只是关心自己而已,倒没有多话,只隐含感激的轻轻“嗯”了声,便摸索着下床穿鞋子。“坐着,别动。”陈芝树轻轻按住她肩头,随即弯下腰拿起鞋子有些笨拙的替她穿。算这会病着,算这会心里钝痛麻木,莫安娴眼角瞟见药老一瞬错愕又欣喜促狭的眼神,苍白的俏脸还是不禁热了热。这个人,为她弯腰穿鞋竟能做到旁若无人般自然……。毫无尴尬的替她穿好鞋,陈芝树又是弯腰一抱,在少女俏脸红白交加的时候,再自然不过的打横抱着她出了屋子。也不知是药效作用,还是她心神已经绷到了极限,莫安娴竟然又在马车里昏迷了过去。这一昏迷,便是直接两天两夜都没有醒过来。算莫安娴病着,赵紫悦的丧事也得办,幸而红影是个能干的。而且莫安娴信任她,几乎将府管家大权全部都放到她手,所以,算这会没有莫安娴坐镇,她做起事来也不会畏首畏尾。红影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寿喜堂里却有人心思活泛的盯了红影。“母亲,”偏厅里,莫美素站在老夫人身后,轻轻的替她捏着肩膀,想了一会,才试探道,“大嫂突然过世,大哥与大嫂一向恩爱情深,眼下突然遭此打击,只怕没有心思张罗大嫂的丧事。”“我那个能干的侄女……又在这节骨眼病倒了,”莫美素悄悄觑了老夫人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轻声叹息道,“唉,若是仅靠一个连掌家经验都没有的少奶奶,怕只怕张罗不来这丧事。”“我们莫府好歹也是臣清贵之家,不管红事白事,总该做得体体面面不坠身份才好。”

        半阖眼皮的老夫人想了想,倒也觉得她说得有理,便顺口问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眼睛转了转,莫美素将双手从左边肩膀移到了右边,继续捏了一会,才道,“母亲,我是觉得现在莫府没个有担当的主事人,大嫂的丧事只怕办不利索。”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满无奈,“少奶奶毕竟还年轻,之前又是我那能干的侄女把持馈,我是担心啊。”

        老夫人被她捏得舒服,半眯着眼,不甚在意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一时半会之间又哪去找什么合适人选”

        其实在她心里,赵紫悦的丧事管她办得体面不体面她都不在乎,横竖她对那个女人一辈子也看不顺眼。

        只不过,如今人死如灯灭,她也不好这会还跟一个死人过不去而已。

        “母亲,这个合适人选不是没有,怕是怕”莫美素瞟她一眼,明知引起她兴致,却故意迟疑的欲言又止。

        老夫人仍旧不冷不热的口吻,摆了摆手,道,“你有话尽管直说。”

        在这时,一个清婉秀丽的少女捧着托盘而入,“外祖母,人们常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今天我瞧着果真如此呢。”

        姜玉连将托盘搁在小几,又亲自端起碗吹了吹,才恭恭敬敬奉到老夫人跟前,“外祖母,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你尝尝。”

        这恭敬备至的姿态,老夫人显然十分受用,接过碗来吃了一口,随即满脸慈爱的看着她,“还是我们玉连会疼人,这燕窝炖的火候刚刚好。”

        “谢外祖母夸奖,”姜玉连羞怯一笑,“玉连不能在大事帮外祖母什么忙,只好努力做好小事,起码让外祖母没有后顾之忧。”

        这进退有度又谦恭自省的模样,自是极得老夫人喜爱的。她含笑慢慢又勺了几口燕窝,突然才想起一事,便停下来,看着姜玉连,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是什么”

        那清婉秀丽的少女眼角瞟了她一下,却羞怯的低下头,轻咬着唇,一脸欲言又止之态。

        老夫人将碗搁下,故作佯怒模样瞪她一眼,嗔怪道,“什么话直说,别将你娘吞吞吐吐的坏毛病学个十足。”

        “外祖母”姜玉连羞红了脸,不依的跺了跺脚。

        老夫人缓了声音,笑着哄她,“哎呀,我们家玉连还来脾气了。”

        “外祖母净取笑玉连,”少女鼓了鼓腮,被老夫人身后的莫美素狠狠瞪了一眼,才垂下头,露出小媳妇的委屈姿态,咬着唇轻声道,“玉连觉得论资历论经验,这莫府下,谁能及得你老人家呢。”

        “这最合适的人选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少女低着头,脸颊仍旧浮着淡淡委屈,“娘还嫌我用当局者迷这打喻轻漫了外祖母,拿眼睛瞪我。”

        “可在玉连心里,这辈子最最敬重的人,是外祖母你了,我怎么可能存了轻漫之心,不过是。”少女似是想到什么,咬了咬唇,终有些怏怏的换了句话,“玉连一时有感而发胡说八道,外祖母千万不要放在心。”

        老夫人怔了怔,她之前顺口问莫美素一句,确实没想到自己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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