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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第332章


“你跑什么?”

        莫少轩顾忌着这是皇宫,更不希望别人发现他们在此处了结私怨,所以他追过去的脚步刻意放轻,连询问的声音也不敢高声。

        张广没有回答,沿着小道跑得不算快,那速度恰好让莫少轩看着可以跟,却又一时半会接近不了。

        跑了一会,莫少轩见他不吭声,便谨慎的停下脚步。

        这是皇宫内苑,莽撞行事丢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性命,严重的话,随时会连累家人。

        在这时,在前头跑的张广也停下脚步来了。

        还怪的转过身,站在原地远远望了莫少轩一眼。

        隔着一段距离,又是逆光,莫少轩很是怪,他居然看清了张广刚才望来那一眼,那眼神居然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冷锐残酷之意。

        心头蓦然划过一阵寒意,见张广忽然变了腔调,似乎惊慌失措又焦急无的辩解起来,“你、你别激动,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故意让人传她的谣言抹黑她。”

        莫少轩望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时满头雾水呆若木鸡怔在原地。

        张广掠他一眼,眼神森冷而讥讽不掩。

        “这是皇宫,你怎么能……怎么能私自挟带武器进来。”这声音听起来焦急又担忧,压低下去的腔调,听着还有几分掩饰哀求的意思。

        莫少轩脸色骤然大变,他虽然不明白张广眼下变得如此怪怪是什么原因,但是刚才那句压低了的“私自挟带武器进宫”,他可听得明明白白。

        这不是暗指他心怀不轨欲对宫之人不利?

        莫少轩望着前面眼神诡异的张广,蓦地福至心灵,联想起之前突然听闻那声怪异鸟叫。

        心突突狂跳几下,暗叫一声糟糕,正打算转身赶紧离开。

        却在这时,有几分压抑的却含着铁器冷锐气息的“嗖嗖”声,忽然响了起来。

        其一声似乎还是擦着张广衣袖而过。

        莫少轩呆了呆,转身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而这时,张广身后已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很轻,也不快。莫少轩听着这脚步声,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额头突然便冒出涔涔冷汗来。

        这时,他还想转身离开,却已然没有办法了。

        因为他突然发觉,他半边身子都僵硬如石,难以移动半分。双腿,更似突然被人钉住一样。

        他骇然瞪大双目望着张广,在望见张广身后那角明黄逐渐明晰时,他心里终于涌出浓浓无边绝望来。

        他愤怒又无奈的盯住张广,眼神除了疑惑不解,还有深深懊悔。他太迟钝了,在刚才张广提到武器的时候,他该有多快跑多快。

        陷阱,张广今天肯跟他出来,原来是一早布好的陷阱。

        莫少轩心诸般念头电闪而过,而张广身后,几乎是在那“嗖嗖”声之后,立时便有人紧张的提剑跃了过来。

        “什么人?”

        莫少轩绝望的闭眼睛,能够光明正大提剑在宫行走的,除了天子身边的近卫外,再不作第二人想。

        无可奈何一声长叹,他低头望向地面。

        金色日光下,一簇闪着寒光的乌铁静静躺在地,然那寒光却格外的刺眼。

        袖箭!

        莫少轩脸色变了,这个时候他发觉自己僵硬麻木的身体与双腿,又能够活动了。

        而他宽大衣袖下,却已经莫名其妙多出一个设计巧妙的短小弓弩来。

        提剑跃来喝问的侍卫在看见地那支闪着寒光的袖箭时,那脸色简直变得莫少轩还凝重难看。

        “保护圣,保护圣!”侍卫紧张大叫,警惕的横剑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张广或莫少轩制住。

        他这一叫唤,立即便惊动了近隐在暗处保护陈帝的近卫。

        眨眼功夫,见这幽静小道,唰的多出十人以杀气凛冽的侍卫来。

        当然,除了将陈帝团团保护在心之外,也有侍卫悄无声息将张广与莫少轩包围起来。

        侍卫看到张广衣袖还有袖箭划破的痕迹,而莫少轩袖下却藏着短小弓弩,几乎在第一时间内,有两个侍卫将黝黑的泛着寒光的利剑一左一右架在莫少轩脖子。

        陈帝在众人簇拥下,这才缓缓行过来。

        打量了手臂受伤流血的张广一眼,再凝了凝面容露了绝望之色的莫少轩,冷峻的唇勾了勾,“有胆量,竟敢私藏武器进宫,想行刺谁?”

        这话,也不知他针对谁说的。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怀疑愤怒的目光正在张广与莫少轩两人脸流连。

        一近卫前拱手请求,“陛下,这两人该作何处置?”

        陈帝又打量的看了莫少轩一眼,“将他押下天牢。”

        他指示明确,手臂受了伤的张广自然是没有嫌疑不必捉拿的意思。

        不过,陈帝虽然没有让人捉拿张广的意思,张广却不敢托大。眼看着莫少轩木然的被侍卫押下去之后,他才诚惶诚恐的朝着陈帝地重重一跪,“惊扰了圣驾,都是臣的罪过,臣该死。”

        陈帝不动声色瞥他一眼,淡淡道,“私自挟带武器进宫的是莫少轩,惊扰圣驾的人是他,张佥事怎么会该死?”

        帝王的威压无处不在,何况陈帝在位执政已逾二十载,帝王积压何等深重。

        即便不刻意,只平平淡淡一掠,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够张广胆颤心惊了。

        “陛下,”张广伏首,战战兢兢禀道,“臣斗胆猜测,莫少轩会私下挟带武器进宫,大概是为了报复臣。”

        “陛下恰巧路过此处,才会被臣连累,惊扰圣驾!”

        “是啊,恰巧。”陈帝盯着他头顶,语气平静如常,丝毫没有被惊扰到的震怒。

        张广心下忐忑,眼珠悄然一转,暗下咬了咬牙,又道,“莫少轩与臣之间,纯属私怨。臣猜测,依他禀性,应该不是对陛下怀有不轨之心,还请陛下明察,饶他不死。”

        陈帝听罢,并没有开口,而是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

        半晌,才沉声道,“张佥事倒是宽容。”

        不过这表面宽容,底下之心着实够狠毒。

        明着为莫少轩求情,暗下却向他暗示莫少轩该死。

        “这事自有相关人员处理,张佥事还是回去做好自己的事为好。”

        留下这句,陈帝便目不斜视的毫不犹豫地从张广身边迈过。

        待到陈帝远去,远到再望不见那象征无权柄的明黄衣袍,张广才抹了抹额头,缓缓站起来。

        站起来之后,也没有急着赶去举办宴会的地方,而是留在原地扭头望了望之前莫少轩被押走的方向。

        神情冷酷而笃定,“莫少轩,保管你这次有去无回。”

        待到张广整理好情绪,继续若无其事回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才刚刚坐下,便听闻远远有内侍尖利高亢的唱传声,“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御花园一角,鲜花美酒处处可见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原本坐在席低声交头接耳的公子千金们,听闻这高亢的唱传声,立时肃静的站立了起来。

        陈帝肃穆脸色,在掠见这处欢喜热闹之后,也略略松懈的缓和几分,不动声色掠扫过去的眼神,隐约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满意。

        很显然,他满意刚才捉拿莫少轩的事没有被传到这边来。

        更满意,那件突发意外没有影响到今日这场宴会如常举行。

        可莫安娴远远瞅见他嘴角勾起那诡异的笑纹,莫名心头狂乱跳了跳,再瞧见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居然露了满意之色,心更轰的一声涌出强烈不安来。

        接下来,是惯例的开场白,莫安娴没有心思去听。

        酒过三巡之后,是皇宫里平时宴会都少不了的歌舞表演,舞蹈来了两场,陈帝大概觉得乏味,大手一挥让舞姬退下了。

        “陛下,我南陈人才济济,即便闺阁女子亦才艺出众,不如今天破个例,给各位千金小姐一个机会?”

        虽然宫里没有将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大张旗鼓对外宣扬开来,但各家千金事前或多或少都听到一点风声。

        此刻听闻皇后这么一提议,在场众多千金俱不禁面露喜色。

        皇后的提议听似只是单纯让她们展现才艺,谁知道暗下会不会凭此选择她们谁为皇子妃呢。

        当今圣膝下尚有三位成年皇子未曾大婚,也是说,她们被选择为皇子正妃的机会相当高。

        因此皇后这话一落,众多名门千金都忍不住露出跃跃欲试之色来。

        要知道,这三位成年皇子里头,头一位是离王陈芝树。虽说这位离王殿下有吓人的“鬼见愁”名号,据说脾气亦冷漠不近人情。

        可相对的,也正因为有这些不太好的负面评价在,离王府里才会至今只有离王殿下一个主子。

        像其他皇子府邸里满府侍妾美姬什么的,在离王府那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更甚至,在离王府除了了年纪的婆子嬷嬷是母的外,连个年轻一点的婢女寻不着。

        再加,外头一直都在传离王帝宠极盛,君不见满京城只有离王殿下独一人有辆全车都用沉香木打造的马车?

        这传言,自然**不离十的接近真相。

        这样干净又得帝心的离王府,可谓是众多名门千金最理想的归宿地。

        至于也有负面流言暗下猜测,冷漠不近人情的离王殿下之所以不近女色,会不会是因为那方面能力不行?

        这些负面流言,暗莫离王殿下的千金们绝对一致的嗤之以鼻。

        吃不到葡萄的人,常常会捂着良心说假话。

        除了令众多名门千金趋之若骛的理想对象离王殿下外,另一成年皇子便是李贤妃膝下的卫王陈天舒。卫王府里,也几乎跟离王府一样干净,没什么成群的侍妾美姬闹心。

        但是,这脾气温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女人的卫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一年到头,起码有半数时间是在床度过的,而且终年药不离口。

        再者,这卫王陈天舒说得好听是李贤妃膝下皇子,实际,他的生母不过是身份低贱的一个宫女。当年李贤妃不能生育,又怜他刚出生便失去生母,这才求到皇后跟前,把他抱到膝下养育。

        隔了这么一层肚皮,再加李贤妃在宫顶多算个不温不火的人物,所以卫王的风头绝非没有母妃的离王陈芝树可。

        至于另外一个皇子晋王,倒是什么都好,却也正因为什么都好,所以晋王府一众美人,绝对是缩小版的后宫。而且,这晋王平生大志,是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

        整日只纵情声色犬马当,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正事。

        而最重要的是,目前这三位成年皇子里头,虽然都封了王,但唯独陈芝树一人有封地。

        这是说,成为离王正妃,以后去了封地,那是一地霸主。

        留在京城不是不好,不过若留在京城要卷入到皇位之争这些流血掉性命漩涡的话,更多人愿意跟着陈芝树远离京城做一方霸主。

        既得享富贵,又身份尊贵,又能避免流血牺牲,这样一举多得的好事,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过,很显然大多千金都看的离王殿下,在莫安娴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选。

        至少此刻,她一点关注的心情也没有。

        这场宫宴,本是帝后二人达成共识才举办的,皇后这么一提议,陈帝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陈帝轻轻点了点头,便道,“依皇后所言,让各位千金都展露一手。”

        话落下,陈帝目光似是有意无意往莫安娴方向掠了掠。可莫安娴的心思,这会都放在了男宾席空出来的位置。

        她记得空出来的位置,正是她哥哥莫少轩的座位。

        “哥哥这会都没出现,他到底去哪了?”

        在莫安娴分神的时候,皇后已经说了规则。让各位千金表露才艺,自然不能白干活。

        那得分出个优劣来,自然也得落实奖赏的事。

        时间限制,所以皇后提议众位千金分别在限定时间里眼前所见的景致,作一幅画并提字。

        最终由帝后共同评定结果。

        众家千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帝后二人共同评定出来的最优秀人选,必是三位成年皇子未来的正妃无疑。

        现场忽然压抑的“轰”一声,那是众千金欢喜激动的笑声。莫安娴回神,眸光却暗了暗。

        微垂眼角讥讽浅浅,也不知这些姑娘们激动个什么劲。

        男宾席那边,可是连一个王的影子都没见着。谁知道这场若隐若现透出风声的宫宴,到底是不是真的选妃宴。

        算是,也没有人规定非要在这场宫宴选出三位皇子正妃来。

        暗下摇了摇头,还在想着自己哥哥到底干什么去了。

        见君莫问笑盈盈的往她走来,“走吧,知道你不必争,不过这面子功夫算马虎也要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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