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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第290章


一无所觉的躺在这?

        还有躺在外面床榻的,神色安祥如放松熟睡般自在的少女。

        这女人在他面前,平素就是一副精明狡黠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连防备心都重得跟九重天似的,这会竟也会毫无戒心的栽在君莫问这个骄傲自负的女人手里?

        目光往莫安娴娇俏面容一凝,心头疑惑浮出的同时,又有淡淡恼怒淡淡气闷心堵辗转心间。

        这女人,平日他想要占她一丁点便宜,都要拐着弯费尽心思,还未必占得到。

        结果这会倒好,夏星沉大概连什么手段都不必用,甚至连半点心思也不必费,她倒是心甘情愿躺在他身边了。

        这么一想,刚刚压下去的酸酸涩涩滋味立时又汹涌无声的充斥心头。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隐约的透了点咬牙切齿的恼恨之意。

        不过,他也只这么平静无波的站在床沿附近掠了床上少年男女一眼。然后便转过头来,冷淡无痕但绝对让人感觉比锋利刀子还要冰寒的目光,便轻轻落在了君莫问脸上。

        只一掠,便不再理会君莫问,长臂伸出,就要抱起床上闭目沉睡的紫衣少女。

        “如果我是师兄,我一定不会急着将她带走。”

        君莫问的声音悠悠然然,说得十分平和缓慢。陈芝树听着,眸光却倏地变得像凝了冰霜雪水一样的冷。

        他站直,缓缓回头盯着她。目光冷冷清清,但绝对气势压迫,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他弧度美妙的薄唇紧抿如蚌,可君莫问被他那有如实质的压迫眼神一盯,立时便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寒。

        几乎立即下意识的不自在偏开了视线,开口的一瞬,连嘴唇都觉得在他冰冷慑人的眼神下变得干涸。

        君莫问往床榻投去意味不明一瞥,纤手抬起,指的却是躺在里面的夏星沉,“嗯……,莫大小姐与他在这屋子待上一晚,明早醒来便什么事也没有。”

        换言之,无论是莫安娴还是夏星沉,只要两人其中之一出了这屋子,都会有非常不美妙的后果。

        陈芝树绝对不会怀疑此刻她在夸大其辞,以君莫问的本事,她有骄傲自负的资本,压根不需要用弄虚作假的方式诈他。

        所以,陈芝树刚要伸往夏星沉将人挥出去的手臂,也立时凝住不动。

        不过目光划过夏星沉清隽绝伦的脸庞时,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底冒出的嗜血冲动。

        事关莫安娴安危,他不敢贸然冒险。

        缓缓转过身,冰冷得如浸在雪水里一样的目光攫住君莫问,薄唇微张吐字仍旧只是淡淡的不露分毫情绪,“说。”

        看到他的退让他的妥协,君莫问心里非但没有觉得有一丝高兴快感,反而越发的气闷心堵,淡淡怅然之中又夹杂着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不甘。

        他越是如此,便证明他越在乎莫安娴。

        虽然这个结果,是她今天一直试探他的目标。

        可这会结果出来,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

        “想让她平安,很容易。”君莫问淡淡掠了眼莫安娴,眼中自信光芒似乎已在不知不觉间黯淡下去,连动听的声音都透了几分落索萧条,“让她与他在这躺上一晚,就行。”

        陈芝树眼眸微眯,紧抿如蚌的薄唇似乎发出了轻轻冷哼,又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不过他掠望君莫问的眼神,却透着淡淡的不加掩饰的讥讽。

        君莫问被这样的目光一看,暗叹一口气,心头顿时苦涩难当。

        好吧,她明知他不会同意这事,偏还要提出来刺激他,确实该受他讥讽白眼。

        若真让莫安娴与夏星沉在这并排躺上一晚,就算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也能让没发生的事变得扑朔迷离。

        到时候,莫安娴与夏星沉被绑在一起的机会可就大了,而他的机会相对就渺茫多了。

        其实君莫问心里还真特别期盼着他那么在乎莫安娴生死,并且在乎到失去冷静,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那种。

        然而,她心里又清陈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他若真是这样便失去冷静的话,也许她心底不甘立时便会消淡了。

        一个不够优秀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优秀的她。

        “另外一个方法,”君莫问压下心头苦涩与不甘,抬头看向陈芝树,眼中令人眩目的自信光芒又似乎慢慢回来了,“师兄遵守当年承诺,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再重复一次。”

        也就是说,用他的下半生来换他所在乎之人的安全,还是用莫安娴自己的下半生来换安全,陈芝树只能二选一。

        重复一次?

        陈芝树没有开口,微微眯起的淡漠眼眸里,上扬的眼角流泛出明显讥讽弧度。

        当真依她所求重复一次承诺,这事情的性质就真完全变了。因为眼下的他与她,都已经成年,他再重复承诺,等于变相承认她是他未婚妻。

        但是这个位置,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为别的任何女人预想过。

        君莫问见他一再流露出讥讽鄙夷的神情,当下按捺着闷闷心堵,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难道师兄现在还觉得,莫大小姐这样的人配得上你吗?”

        配得上?配不上?

        陈芝树从来就没考虑这样没价值的问题,如果感情要以种种条件为前提的话,他觉得现在的他也配不上君莫问。

        但是,他对莫安娴的感情,从来就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他死寂多年的心,只因为莫安娴的存在才会跳动。

        别人之于他,不管优秀貎美还是浅薄丑陋,那也与他无关。

        “我觉得,”陈芝树冷淡无波的掠了她一眼,冰凉目光划过她骄傲自负的脸庞,慢慢道,“以张小姐的心态,这世间就没有配得上你的男人。”

        以为将莫安娴放倒在这,她就胜过莫安娴?

        她就是他的最好选择?

        这什么鬼逻辑?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陈芝树又转过头去,冷淡目光微微夹杂点点无奈,又透着少许难察温柔凝落在床榻上沉睡的紫衣少女。

        这女人,让他说什么好呢!

        君莫问被他直接直白的话给讽得脸色一红随即又一白,不过以君莫问的修养,倒没有被他嘲笑得恼羞成怒,只微微冷了脸,看了看莫安娴,道,“难道师兄放心让她与他在这躺上一晚?”

        不肯依她所求重复当年承诺,那就是愿意将莫安娴拱手让人了。

        陈芝树掠她一眼,轻蔑之色掩在眼底,只淡淡道,“是不是只有如此近的距离躺上一晚,他们才会平安无事?”

        这话问得奇怪,君莫问心头一愣,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了想也没想出他能做什么;便轻轻点头,确定道,“没错。”

        转念一想,又怕他会自作主张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立时又补充道,“师兄你最好别想着将他们分开,这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

        陈芝树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来怀疑她的本事,不过他也没有再开口与她说话的打算。

        今天跟这个女人说了那么多费话,已经到了他能容忍的极限。

        两种选择?

        他怎么可能会如这个女人的意?

        他陈芝树要做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

        君莫问看见他低垂的眼眸忽然流露出奇异神色,心就不禁莫名飞快的跳了跳,她一怔,下意识脱口问道,“师兄想做什么?”

        “你不是很在意莫大小姐的安危吗?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证。”

        听闻她近乎语无伦次的说明或者说威胁,陈芝树唇角那抹轻漾的嘲讽就更淡了些。

        君莫问瞧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知怎的,心忽地咯噔一声,突然冒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来。

        就见那风华潋滟却又冷漠孤清遥远如冰山玉树一样的男子,毫不犹豫的靠近床榻,然后在君莫问略显焦急困惑的目光里,轻轻弯下了挺拔笔直的腰。

        在陈芝树淡淡青竹冷冽气息逼近之前,莫安娴轻轻睁开了眼睛,因为陈芝树挡住了视线,君莫问自然看不见她其实是醒着的。

        莫安娴睁开眼睛原意是要阻止陈芝树进一步行动的,不过,她似乎错估了陈芝树霸王脾气发作的场合。

        只见陈芝树瞧见她长睫轻颤,却很淡然的熟视无睹,继续弯腰向下,伸出长手臂往她腰肢揽去。

        莫安娴浑身一僵,随后整个人都僵住不能动弹。在他倾身完全触及之前,她连忙将眼睛闭上。

        心中却有淡淡恼怒浮起,这家伙,明知她假装昏睡,还凑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陈芝树唇角微微弯了弯,他想干什么?

        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让他担心,让他费唇舌跟君莫问这个女人周旋,他怎么也得犒劳一下自己的辛苦。

        这样弯着唇角,他长臂已然穿过她柔软腰肢下。虽然带着淡淡怒意惩罚意味,然他动作却极轻柔。

        在君莫问与莫安娴同样惊诧之中,他已将莫安娴轻轻揽起,然后直接代替莫安娴一闪身躺在了床榻上。

        而莫安娴么?

        下一瞬她就发觉自己脸似轰的一声烧着了一般的烫。因为此刻,陈芝树以自己为床,而她就躺在这壮实并不觉硌人的身躯之上。

        君莫问看见眼前一幕,除了心里又羡又忌又无奈之外,她一张姣姣白玉脸庞也似被火烧着一般,比直接层染了绚丽霞光的天际还要艳红几分。

        “师兄,你……你……”

        陈芝树拥着满怀温香,鼻尖嗅着淡淡诱人香气,正觉心神荡漾难以自控。

        哪里有心思理会君莫问的目瞪口呆,不过君莫问含羞带怯难以置信惊讶的语气,正好可以提醒陈芝树收敛一下摇笙心神。

        莫安娴被他环住腰肢禁锢胸怀,此刻心头是又恼怒又羞涩。无奈这会陈芝树为刀俎,她为鱼肉,只能被他圈在身躯上老老实实躺着不动。

        陈芝树没在意君莫问羞愤还是惊诧,感觉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鼓擂一样厉害,暗下深吸口气才终于勉强平稳下来。可眼角一掠,便掠见旁边夏星沉那张清隽绝伦的脸,眸光立时凉了凉。

        这倒是个好时机,他暗下冷笑一声,指尖暗中悄然对着夏星沉飞快弹出一缕指风。

        君莫问见局面根本不受控,只能无奈的咬了咬唇,扬手往空中一洒,也不知洒了什么,然后懊恼道,“师兄,你将他们带走。”

        她已经试出来了,不管莫安娴什么样,他都看不上她。

        陈芝树毫不意外的瞥了瞥眼眸,指尖弹出一缕指风,心里却颇遗憾的想。君莫问这个女人今日也算做了半桩好事,只可惜这坚持的时间太短暂了些。

        为配合君莫问,他指风弹出,莫安娴几乎立时便能动弹了。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她磨牙自陈芝树身上跳了下去,而躺在里面的夏星沉也应景的睁开了眼睛。

        当然,他起来的时候还十分配合的露出茫然讶异之色,不过,目光只在屋内几人面上转了转,便懒懒一笑而过,并没有傻楞楞开口询问君莫问。

        莫安娴跳下去之后,看见面容绯红的君莫问,倒是意味深长的掠了她一眼,接着似笑非笑说道,“张姑娘这待客之道,还真让人消受不起,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理会陈芝树在身后凝注过来隐含新奇无奈的目光,直接便与夏星沉一道下了小楼往门外走去。

        君莫问听着两人下楼梯的蹬蹬声,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望着已然从容沉静跟着走出去的陈芝树,满心不是滋味的说道,“师兄,看来她心里并不像你在意她一样的在意你啊。”

        陈芝树眼光冷了冷,不过除此之外,他身姿依旧优雅从容,也绝对没有回头看君莫问一眼的意思。

        转眼,那几人便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

        君莫问站在小楼望着繁花盛开处,默默落下一声叹息。

        在张府大门外,莫安娴没有等陈芝树,直接上了自家马车便走了。夏星沉踏上他家马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那便是原本系得极结实的衣襟忽然裂开,再然后,他那件天高云朗的靛蓝袍子也难逃厄运给他裂开了。

        夏星沉低头看了看让他瞬间变成中衣族的外袍,清隽脸庞并没有惊慌尴尬之色,只噙着玩味笑意往正优雅步来的潋滟身影望了望。

        叹道,“原来离王殿下的胸襟,也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不就是与她一同躺在几块板上,听了一会他与张家千金的私己话而已,就下手不留情的让他付出外袍为代价。

        含笑摇了摇头,夏星沉也没有再与陈芝树寒暄的打算,直接招摇的穿着月白中衣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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