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愤怒无力
“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是回来了……”
张旭吐出一口长气，几份简历连同自己的身体扔在床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张旭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只好投了简历先回家了，回到家后。
他心中一动，从床底翻出传真机，却没有找到纸张。
“难道纸张里的字，是真的钻进我的脑子里了？”张旭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将传真机插上电，却发现传真机此时好像报废了一般，跟个普通盒子没什么区别。
“还有时效性的吗。”张旭嘀咕着将传真机收起来，一边朝着里屋走去：“妈。”
咦，不在？
声音回荡在漆黑的房子之中，张旭有些奇怪，也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拿起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摇了摇头，张旭走出家门，正巧碰上旁边小区楼下来的邻居夏姨，连忙问道：“夏姨您好，知道我妈去哪里了吗？”
“哎哟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妈被人打了！”
什么，被打了！
张旭宛若被晴天霹雳给击中了一般，呆立了一下，“夏姨，怎么可能，我妈老老实实的又不招惹谁。”
“老老实实也不代表祸事不闯上门来啊，这都过年了，唉，小张啊你快去吧，在皇城酒店，现在还在闹。”
声音远去，张旭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一片冰寒，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皇城酒店，麻烦开快一点，出了一点急事，钱我给双倍。”
下车，张旭老远就看见了酒店门口聚集了许多人，隐隐约约还有声音传来。
“我崽了，那女的脑袋怕是被打开了，流了好多血啊。”
“你是没看，那些外地人凶得要死，一群醉鬼，听说还有点关系。”
“听说是一个小白脸泡到了外地白富美，领着那些同学在酒店里喝高了，不知道怎么碰上那个酒店的服务员，直接就拽着她头发在大厅打起来了，真是遭孽。”
在这种小县城，别说打破脑袋了，就连一些碰撞都很少有，况且又是过年期间，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好几层，张旭根本进不去。
不过，他也看见了大理石地板上的血迹，以及正在清理的清洁工。
张旭身子一震，连忙抓着一个男的问道：“兄弟，那个女服务员后面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送医院了呗，早送走了，看样子是光明医院的车。”
张旭连忙叫住司机，“司机，麻烦送一程，光明医院。”
“哎小伙子，这个伤者是你什么人啊……”
司机一边提着速，一边问道：“是你家里人？”
张旭勉强回道：“是的，麻烦快一点，谢谢了。”
车速再次加快，幸好去医院这一段路，巷子很多，司机抄近道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抬头望了一眼通红的光明医院标志，张旭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医院的前台。
“麻烦一下，能帮我查查刚刚送进来的病员有没有一个叫张红秀的，我是她儿子，这是身份证。”
前台的护士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喏，上二楼右拐最后一个病房就是了，你们做儿女的真是的，连个联系方式都找不到，幸好有好心人给你们垫了医药费。”
“不过，你最好是不要打扰太久了，病人需要休息。”
护士眼中夹杂着一丝埋怨，张旭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他回来的时候换了手机号码，也没有跟老妈换，这才导致出了这种问题。
不过，现在再自责也没有用了，他顺着路走很快就找到了病房门。
轻轻推开门，望着彻鬓白的发丝，紧闭着双眼的苍白熟悉面容，张旭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轻声呼唤道：“妈。”
张母缓缓睁开眼睛，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阿……旭啊”
听到这句话，张旭眼睛通红：“妈，都怪我，我下午不出去找工作，早点去接你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张母微微摇头，输液的手轻轻一动，脸上露出一丝痛色：“别，不是你的错，算了，这个事情你别管了，就当妈不小心撞到了车子。”
“怎么可能不管。”张旭看见母亲脸上的倦色，连忙说道：“妈你先休息，我先去楼下交医药费。”
下到大厅里，被通知已经有人帮忙交过医药费了，而且还是后续的治疗也垫底了两万块钱，张旭这才终于有些疑惑起来。
而在这之后，他也暂时没心情去想好心人的事，而是开始打起来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他以前的发小，也是同学，有着双重的交好关系，而且还在警局工作，肯定知道行凶者。
“旭子，你那事，我告诉你吧，局子里说过了，不要乱提，你好好让伯母养伤，这件事就当揭过去了。”
“怎么可能，陈锋，要是你家里人被打成这样，你会善罢甘休吗？”
“哎，老表啊，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都下过封口令了，兄弟我都是冒死给你递消息的，那些家伙没跟你再死磕就算不错了，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个消息吧，别说是我说的，主要参与殴打的几个人，已经离开祁城了，你就算是找人，你知道找谁吗，我连个名字都不知道，明天肯定会找个人出来顶罪的！”
砰！
张旭一拳砸在墙上，望着忙音挂掉的电话，心里却越来越冷。
以前经常在网上看见的东西，当有一天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他有什么关系呢，接触的朋友，同学，要说混得最好的，也就这个陈锋了，混了个副队长级别，就算是发小，也不可能舍弃妻子儿女给自己查那些东西。
“张旭你在这里？”
就在这时，香风袭来，一个柔和的女声响了起来：“你没事吧。”
张旭转身一看，却是上午见过的张茜，不由有些疑惑地望着她手上的单子。
“这些都是后续药物恢复的单子，我刚刚从药房那边过来，打印出来的，伯母的事，我后来跟同学路过的时候发现的。”
张茜脸上带着些许关心，安慰说道：“伯母一定会没事的，这些单子先给你，后面取药会用到的，不多说了，我也要回学院了不然就进不去了。”
说完，她把单子一塞，塞进了张旭的手中就直接走了出去。
张旭接过单子，上面缴费的人员赫然就是张茜，这一点，使得他心中一跳，再望向离去的白色倩影，心中莫名的感觉有些复杂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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