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科索沃
十二月的贝拉内街头，天气略显寒冷，街上路人行色匆匆。
贝拉内是黑山边境城市，人口不过三四万余，人们之间就算不认识，也碰个脸熟，因此，当一有陌生人进入，便格外令人注意。
不仅如此，贝拉内常年边境贸易繁华，几国之间有什么风吹草动，贝拉内立马就可以知道。
这天，小城居民意外发现来了陌生人。
这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黑山人，或者是塞尔维亚人。深陷的眼窝，夹杂着白发的棕发，还有淡蓝色的瞳孔，很明显就不是南斯拉夫民族。
他四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就像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头，垂垂老矣老态龙钟。
他一点都不引人注意，不惧任何威胁，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因此，警察们查看了他的证件之后，揣着一叠欧元，便愉快地放过他。
这时，警察无意间闲聊，才从嘴里透露出来，这人竟然是一个法国人。
原来是法国人哎！
四周的人赞叹一声，然后因为声音太大，引起这个法国人的注意，他回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名警察，还有大声说话的懒汉。
嘘！
懒汉注意到警察警告的目光，顿时讪讪一笑，想要反驳一句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然后心有不甘地嘀咕一句，边低估边离开这里。
看什么看！
警察严厉地目光来回扫视着，驱赶市民们七嘴八舌议论。市民们四散离开做鸟兽散尽，只有警察留在中央，怀揣着厚厚的欧元开心不已。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法国人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
……
罗伯特很不喜欢这里，这里的政府腐败堕落，这里的警察自私贪婪，其他的，和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区别。
这其实还好，最重要的是，这里落后贫穷，没有可口的食物，没有欢庆的宴会，还有香艳的比基尼美女……
如果可以，罗伯特绝对不会来这里，但是，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办事员，而那个木桶一般的胖子却是他的顶头上司。
想起这次的任务，罗伯特就感觉七上八下。
这个任务本来还没到开始的时候，没想到却被蠢猪一样的上司提前，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仅任务有失败的可能，还让他处于危险当中，更有可能打草惊蛇。
笨蛋，蠢猪，傻瓜……
罗伯特相信自己有能力，有能力连续半个小时不间断，用不重复地词语形容那个肥头大耳的上司。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任务还是要继续。
于是，他就从千里之外，穿越几道国境线，终于抵达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地方。不仅如此，他还要和贪婪的家伙交易，还要看人丑恶的嘴脸。
好在，这一切用钱都可以解决。
马上就要抵达咖啡馆了，罗伯特稳住心神，他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小家伙，他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有没有准备好执行任务。
第三大道十字路口，左拐一百米右拐，那个咖啡厅就是。
贝拉内有好几处咖啡厅，这个咖啡厅是罗伯特之前来过的一个，这里没有昂贵的猫屎和蓝山，也就只有廉价的本地拉贝。
好吧，有这个罗伯特已经很感激了，有总比没有强。
他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已经坐在位子上。就是那个上次坐过的位置，靠窗的那个，没想到他记忆力那么好。
小家伙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起来心情不好。哦，脸上还有点伤，应该是和别人打架了。真是年轻人啊，不消停，很香他年轻的时候。
直接走进去，罗伯特左顾右盼一下，咖啡厅还是那么热闹，没错，他就喜欢这里的气氛。
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来过了吧，罗伯特这么想着，大踏步走过去，直接坐在小家伙面前。然后，他看了一下手表，马上就到十分钟时间。
每次都是这么准时。
……
傅晨百无聊赖地坐着，一分钟过去，两分钟，三分钟……
他都没有动，双手捧着咖啡杯，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暖着手。傅晨并不知一个很焦躁的人，因此，他可以在这里安静地等待。
不管是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
无论他来不来，这都是一个结果，在最初约定的时候，这个结果都存在。他要么不来，要么来，傅晨都会安静等待这个结果。
傅晨很有耐心，因此，当他看到大叔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不会错。
大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傅晨感受到眼神的灼热，若不是他知道雷恩喜欢女孩，几乎要认为他们俩是同性恋了。
还好，傅晨只是不习惯这种眼神，并没有说大叔对他含情脉脉的意思。
傅晨默不作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叔，眼神里莫名其妙的意味表现的分明，若不是罗伯特知道这家伙很多变，都快要被他这一副表演打败了。
“科索沃，安达尔这个人在招募战士，你带着你的人去投奔。记住，只有你展现出不一般的实力，他才会看重你。得到他的信任，然后等待通知。”
傅晨仔细听着，看着大叔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一边拿着咖啡勺搅拌咖啡，那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在拉小提琴一样。
科索沃，安达尔，战士，投奔，信任，等待通知……
一刹那时间，傅晨就抓到这次任务的关键词。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个安达尔应该是科索沃的新兴势力，他正在招募士兵。
傅晨正思考着，桌子上被递过来一部手机，嗯，是摩托罗拉的彩屏手机，貌似这个时候智能机还没有开发出来。
“手机用来联络，我会发讯息过来，指导你下一步怎么做。”
傅晨安静地听着，他第一次开始兴奋起来，雷恩这次的任务很不一样，至少跟之前搜集情报的任务不一样，至少开始行动了。
更重要的是，傅晨感觉自己的任务契机就在这里。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安达尔那边，就会有国际军火商联系，到时候盯着安达尔，还怕找不到国际军火商。
“这次任务的酬劳，一万欧元，相信你会很满意。前期，给你一千欧元做准备。”
耳边是恶魔一样引诱的声音，傅晨霍然抬头盯着大叔。一万欧元并没有什么，傅晨感到惊讶的是，之前每次任务，最高报酬不过一千欧元，怎么这次这么高？
高报酬，意味着高危险，这是显而易见的。
傅晨一把抓住信封，一手拿着桌上的手机，脸上是一抹疯狂。罗伯特看到这一幕，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好，小家伙，开始行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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