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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苏联代表团来访


德军机群,战斗机、轰炸机、直升飞机、旋翼机划过布满铅云的天空,震颤着充满硝烟的空气。德俄联军车队,坦克、装甲车、履带式卡车、自行火炮翻卷着褐色地面,让所过之处尽成波澜。联军指挥车上边同时插着卐字和带小卐字的俄罗斯三色旗,载着戴着m35包边钢盔的德国兵和戴着m42切边钢盔的俄国兵,他们轰轰隆隆地从身边驶过,把枯枝烂叶和泥土卷起来扔在身上,三个尴尬的人被油烟笼罩了。

        莫斯卡廖夫惊愕地望着一个俄军女尉官与德国士官打情骂俏,一个德国兵与俄国兵分享一支香烟,一个布里亚特人妇女在德军野战医务车上分娩。

        半晌希特勒没话找话,“你,眼睛没瞎?”

        莫斯卡廖夫重新闭上眼睛,感觉是他好像有了半个笑容:“刚才什么都看不见,这会好了,模模糊糊能见一点儿,看到了一些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唉——”

        “中了毒气都这个样子,我也瞎眼过,在一次大战的西线,中了毒气,一天后才重见光明。”希特勒说,猛然他意识到什么,喃喃:“你中的不是毒气,是辣子。”

        “都差不多,临死的人,管不了那么多啦。”莫斯卡廖夫苦笑着点了点头,并试着挣开眼睛,最后变成了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怜样子,给他的伟岸男形象减了分。

        希特勒真诚地说:“听说你救了我们?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作为回报,我同意你的请求,把你安葬在梅德韦察季河那座山上,与瓦图丁将军,还有二十万苏军将士在一起,想必你不会寂寞的。”

        “谢谢。”莫斯卡廖夫向他伸出手,两个敌人加情敌的手握在一起。

        元对他低语:“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冉妮亚交给我,你也可以暝目啦,你放心地走吧。”

        “临死前我还要说,你所做的一切让人敬佩。”莫斯卡廖夫使劲握紧他的手,然后甩开,走到高处面向东方站定,慢慢扭过头望着冉妮亚,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挥手:“永别了……”

        希特勒背对着人们仿佛对空旷的田野说话:“卡尔梅克人,狗蛋,你俩把他带到这里来,等会还是由你俩将他送回去,好生安葬在天文山。”

        莫斯卡廖夫想必听见了元的这番安排,微笑着毅然决然地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同时咬碎了嘴里的氰.化物胶囊。

        起风了,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人的头,针一般地刺着人的肌肤。一阵突如其来的烦恼袭来,希特勒一手搂着冉妮亚另一手拉着丽达喃喃:“我也累了,该回家啦!”

        鲍曼高兴得一把将薇拉举起来:“回家喽。”

        空军副官贝洛亲自驾驶一架特制的大型直升飞机,载着元一行升空,飞离前在战场上空绕了一个圈。在遮天蔽日的武装直升飞机掩护下,德军装甲部队川流不息地通过莫斯卡廖夫提供的通道往东疾进,苏军炮兵丢弃大炮抱头逃窜,通往东方的道路畅通无阻。钢铁堡垒渐渐远离,视线渐渐模糊,离将士们愈来愈远了,寒风吹来他们的歌声——霍斯特?威塞尔之歌:

        高举旗帜,队伍聚拢,冲锋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被红色阵线和反动派杀害的同志们,他们的精神与我们一同前进……

        初冬的贝希特斯加登,半绿半黄夹杂着桔红的山坡上、一片片树木挂满了雾凇,远远望去、犹如梨树开花一般,不由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

        元离开东线已经一周了,头几天在柏林办公,处理积压成山的公文,接见成百上千的政要,出席滔滔不绝的会议,表连篇累牍的讲话,成天陷在文山会海里拔不出来,在迎来送往中不能脱身,硬着头皮熬了几天,昨晚终究会海里爬上岸来到山庄。

        希特勒一觉醒来望着天花板,在前线呆习惯了,猝然到家感到异样,好像在别人家,连睡在旁边的爱娃也像别人,连喊几声都得不到回音。

        又叫了一声,爱娃转过身子直接把屁股对给他,希特勒性起,伸出一对有力的胳膊肘缠绕着,下面一根雄壮的长矛直刺她的后廷院,直插得她香汗淋淋,芳液连连,呻.吟声声,陶醉深深。

        希特勒搂着爱娃问,为什么这次对他不理不睬的,爱娃骨碌碌坐起身来淘气地向他伸出巴掌,他躲开,爱娃扑哧一笑,按下一根手指:“你听好啦有五个理由让我不理睬你,第一,“昨晚我俩办事,你念叨了十次冉妮亚,叫我怎么理你呢?”

        希特勒只是涎笑。按下来他再也笑不出来了。爱娃的埋怨滔滔不绝,归结为一个意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爱娃的埋怨变为哽咽:“阿道夫啊,你成天征战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几次差点把命丢在荒郊野外,我也整天为你守活寡,我们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为我们的孩子着想。现在国内大家都往自己碗里捞肉,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听说连一向两袖清风的希姆莱都在俄国办养鸡场。我想好了,我准备让妹妹出面,在慕尼黑成立一家公司……”

        “不行。”希特勒一声断喝,让爱娃一个哆嗦,进门送报纸的林格东西没抓牢,报纸撒了一地。

        希特勒语重心长地教导说,他是帝国元,理应做好表率作用,太下大乱,大局未定,他不能授人以柄,更何况《我的奋斗》稿费源源不断,完全能保障一家人的小康生活。

        “这样吧,待会我让鲍曼从稿费给你支一万马克作为零花钱,对了,过一阵子你带着父母到马尔他旅游,费用由我买单。”希特勒马上让爱娃破涕为笑。

        希特勒只剩下悲哀,仅仅过了一年,帝国的社会风气严重滑坡,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然而,负责纪检的希姆莱还在摩尔曼斯克督战,听说打得不顺手,以后再说吧。

        希特勒正读报纸,鲍曼不请自到,有要事汇报: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心急火燎地要见他。

        “就说我不在。”他腻烦地摆手,鲍曼苦着脸说,人家已经到了山庄,这会在他家客厅里等候,大有见不到元不离开的派头。

        希特勒歪头思忖,鲍曼像是突然想起来的:“对了,还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也来啦。”

        “啊,戴没戴眼镜?”“戴那种老掉牙的圆眼镜。”“是加里宁。”希特勒一下子打醒了精神,连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政府脑也来了,也许人家请求无条件投降呢。如此历史性的会面,在家里谈显得太不严肃,他让鲍曼马上准备,通知在家的政治局委员,一个小时后到鹰巢会面。

        对这个加里宁,希特勒还是有点好感地,这个老头从不揽权,斯大林有一次说漏了嘴,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马上说今天的太阳会从东边落下去的,是理想的二把手,假如戈林或戈培尔也这样,那该多好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给布尔什维克残暴政权镀上了一层理想与和谐的金光,尤其是他的名言“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得到各国教育界的推崇。

        希特勒坐上大奔驰出门,恰巧碰到伏罗希诺夫,将他拉上车。

        伏罗希诺夫还在扭捏,说要找约德尔商量事情。当听说加里宁和莫洛托夫来时他瘫坐在车上。

        鹰巢烟雾弥漫,外面是雾,屋内是烟,内侍总管林格满脸炉灰望着客人傻笑,他的夫人正在指挥几个厨子从电梯口往里搬蔬菜和肉。希特勒、里宾特洛甫、约德尔、鲍曼和伏罗希诺夫,以及几个随从在墨索里尼赠送的红色大理石壁炉围拢成半个圆等待着,为了给苏联人一个下马威,特地安排将个头过2米的京舍和满脸横肉的卡尔梅克人安排当门迎。十几分钟后,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军人那种训练有素的步伐,让希特勒预感不妙。

        两个傻大个门卫推开门,莫洛托夫与加里宁在门口推三阻四让对方先进门,这场角力比赛莫洛托夫胜出,加里宁第一个进门,老远就伸出了手。后面是莫洛托夫,接着进来一位面色阴沉,军礼服上别满勋章的光头将军,伏罗希诺夫脱口而出:“科涅夫。”

        随从杰卡诺佐夫和巴甫洛夫抬着一卷纸筒进来,希特勒以为是名画,笑着说:“来就来呗,拿什么礼物呀。”元迎上前与苏联每个人握手,然后宾主双方围绕着大桌子坐下来,谈了点今天天气真不错,明天可能要下雪,德国雾大,西伯利亚的雪大之类不咸不淡的话。

        希特勒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科涅夫,有意将话题引到伏罗希洛夫身上:“哎,我听说去年你要治人家的罪,有这回事吗?”

        科涅夫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些,粗声粗气地说:“可不是吗,我当时是西方方面军司令,他和莫洛托夫合伙搞我,要不是朱可夫,我早就没命啦”。

        1941年9月底,震惊世界的莫斯科会战开始后,德军的坦克重兵集团出乎方面军司令科涅夫等人的预料,不是从西面,而是从南北方向实施主要突击,迅突破了当面薄弱的苏军防线,把西方方面军包围在维亚济马,斯大林派出莫洛托夫和伏罗希洛夫到西方方面军追究责任,横竖都是死,科涅夫也豁出来了,与伏罗希洛夫吵了个昏天黑地,把造成今天失败的原因怪罪到伏罗希洛夫的进攻理论上,把后者气得嘴里吐白沫沫。

        希特勒调侃道:“世事难料啊,没想到一年后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不过今天不许吵架啊。”

        一阵言不由衷的干笑后,加里宁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今天,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斯大林同志同意你们的意见,苏联和德国以叶尼塞河为界,签订终战协议。我们还认为这个协议至少保持五十年。有关协议的细则由莫洛托夫同志讲解一下”。

        希特勒朝里宾特洛甫使了个眼色,后者机关枪一样抢先开口:“这个条约已经过时了,德军昨天已抵达了贝加尔湖,换句话说,我们新的条件是:德意志帝国与苏联新的国境线必须以勒拿河为界。”说完他趾高气扬地双手抱胸斜眼望着苏联人。

        “这也是你的意思?”莫洛托夫挑衅般地望着希特勒,元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便气嘟嘟地回答说,这也是德国军方的意思。

        加里宁气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在抖动,伸开瘦得只有骨节的手指气呼呼地说:“一个占据欧亚非的大国怎么能像小孩子一样说话不算数呢”!

        希特勒回敬道,一个月前德国提出叶尼塞河方案,苏方硬是不接受,如果德国是小孩子的话,那苏联也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子,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莫洛托夫反唇相讥:“我从十一月初就在莫斯科守候着,成天除了吃饭就是拉屎,连个德国苍蝇都没飞进来,你们整天躲避我们,怎么谈?又怎么接受你们的条件?真是岂有此理。”

        “他骂我们是苍蝇。”里宾特洛甫像使坏的账房先生。

        加里宁这时倒淡定了,长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刚才德国元说了军人的意思,那我们也要听听工农红军的意见。科捏夫站起来打了个响指,两个随从将那个礼物徐徐展开,是苏联中部地图。

        在德国人面面相觑中,科捏夫纠纠地走到地图跟前,“啪”一个敬礼,以致德国领导人也很不像样地还礼,然后这家伙就再半个客套和情绪也没有,直奔主题:“苏联最高统帅命令我们,如果德国不接受双方基本谈妥的停战条件,苏联工农红军将动最后的、代号为‘红色火焰’的总攻。”

        希特勒开始还不以为然,开玩笑说,苏军的最后总攻算起来有十八回啦。接下来他再也笑不出来了,越听越揪心,最后连头都一根根竖起来啦,头上冒着汗,不知是热的还是过份紧张所致。

        德军向东疾进,由直升飞机、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以及新式履带式战车组成团级突击队,进行嵌入式、跳跃式进攻,前锋已跃至斯大林的第四个陪都伊尔库茨克(前三个是古比雪夫、秋明、托木斯克,他不喜欢新西伯利亚这个名字),克莱斯克先头装甲部队已经从贝加尔湖提水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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