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老巫婆
“玉双，你把你妹扶回家。我去隔壁阿婆家借几个鸡蛋给你妹补下身体。”
“娘，我们家不是有几只下蛋的鸡，干嘛还去阿婆那里借，到时候怎么还得清嘛。”
“玉双，你不知道我们家的鸡蛋都被你奶奶收起拿到镇上卖，我不去怎么行，更何况你妹现在身体那么差，不补一下怎么行？你也要多吃鸡蛋。我去去就回。”
林氏走到村头阿婆家，敲了敲门叫道。
“阿婆，在家吗？我是林氏。”琦月娘叫道。
“林氏，干嘛了，这大热天不回家休息，还到处乱跑。小心中暑。”
“阿婆，玉双刚刚在菜地里晕倒，我过来借几个鸡蛋，到时有了还你。”
“林氏，你家不是有几只下蛋的鸡，干嘛还到我这里借，我这鸡蛋是存起来给镇上孙子吃，他现在还在长身体呢。”
“哎，阿婆。我家的鸡蛋被我婆婆收下来，她要拿到镇上卖。不准我…。”琦月娘一边用手搽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这老刁婆还把鸡蛋拿到镇上卖，我看是拿给隔壁死了婆娘的孙老头吃了吧。哎，你也可怜，年纪轻轻地死了男人，又要带两个闺女。我这就去跟你拿，你小心收着。不要被你娘看见。等下又要被收。”阿婆从屋里拿出鸡蛋递给林氏。
“谢谢，阿婆。你这恩情，我永远都记住在心。等琦月好一些，我带她过来谢你。”
“这客气话就不说了，快把这鸡蛋拿走，做点鸡蛋给绮月，这小丫头的嘴可甜了，叫的我一天美滋滋的，要是我孙子，孙女天天围着我多好，可我媳妇她…”
琦月娘在隔壁阿婆那里借了几个鸡蛋，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婆婆破口大骂。
“你这死丫头，出去大半天，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摘回来，今天中午我吃啥。你们那娘不知道跑到那里偷男人去了，还不回来跟老娘做饭。饿死了。老娘下午还有事情呢。”只见婆婆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破口大骂。
“娘，琦月今天晕倒在菜地里，李郎中也来瞧了。所以就耽搁给你老做饭。我马上就去做。”
林氏正踏进厨房就听见，“林氏，你给我站住，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快给我拿过来。”
“娘，娘，这是我在隔壁阿婆那里借的鸡蛋，绮月不是晕倒了吗。我们家的鸡蛋又被你收起来。”
“林氏，你把话说好听点，我把鸡蛋收走。你不知道现在全家上下吃吃喝喝都要用钱，我不把鸡蛋收走拿到镇上卖掉，怎么买来油、盐、米这些东西。绮月这死丫头今天晕倒不知道又用了多少银钱。你这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生了两个丫头只会吃喝，什么都不会做。当初，我不知道儿子怎么会看上你这女人。现在，我儿子又被你克死了。我这命好苦哟。”蓝氏撒泼道。
“娘，你别吵了，等下隔壁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也，林氏，你长记性了，敢跟我顶嘴了，想不到你出去一会儿就变了一个人。是不是在哪里找了野男人，准备来个第二春。我今天就搁下话告诉你，只要老娘我不死，你敢去嫁人。小心我…。”
“娘，我没有那意思，我怎么现在会嫁人呢。”
“没有就好，你把鸡蛋拿来，我存起来，明儿我拿到镇上去卖。”
只见蓝氏就要来抢鸡蛋，林氏使使的不放。“娘，今天这鸡蛋你说什么都不能拿走，这是跟琦月补身体的，李郎中也说了我们家两丫头身体太单薄要补，平时要你干嘛就干嘛，我这当媳妇的重来没有违备你的意思，今天我就…”
“也，不得了，你今天嘴巴长硬了，要造反了。她还补什么身体，补了也没用。过几年还不是要嫁人。她们那有银钱重要。”
琦月屋里听见这话。就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卧槽，你说啥，老巫婆。鸡蛋就是拿给我吃的，你不让吃，我今天非要煮来吃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这死丫头，人不大，还会跟祖母顶嘴。你不想想这几年是那个供吃，供喝给你，现在长大了，不得了要翻天。我不信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蓝氏拿起身边的扫把就打起人来。
“你这老巫婆，你来打呀，打呀，看你能把我打到吗？老不死的，我吃几个鸡蛋，挨着你，还是怎么了？你不把家里的鸡蛋给我吃就算了，至于现在去借的，你还要收起来。娘，快去煮，我们娘参一人一个。”
“可是，琦月…。”
“娘，你怕啥，有我在，不怕她。”
蓝氏听了这席话，不服气地坐在家门口哭喊：“天刹的呀，我好苦命呀，早些年死了男人，三个月之前儿子又被背死的林氏害死。现在这娘参合伙欺负我，不要我吃。我这是啥命呀。”
不到一会儿这家门口就聚起好多人议论纷纷。“蓝氏，这怎么了，还哭的天昏地暗。被那个野男人欺负了。”隔壁阿婆玩笑道。
“妈的，张氏，你瞎说啥，你不知道我家这几个白眼狼长本事了。不给我做吃，做喝。还要骂我，打我。”蓝氏哭着说。
“也，蓝氏，你说这话我可不相信，你家媳妇，孙女那么孝顺你，一天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你还不是好。还在外面叫委屈。你还要委屈，我比你委屈点。自从我家媳妇生了孙子之后，我在也没有看见过她们。你就知足吧。快点回去，你这像个啥。”
“我这就不回去了，除非那娘参来跟我陪里道歉，不然，我一头撞到门上见我家相公跟儿子去了。”
“娘，是我们的不是。这鸡蛋我不煮了，拿给你去镇上换钱。你快进来，这就跟你做饭吃。”林氏叫道。
“林氏，你去把死丫头叫出来跟我道歉，不然…。”
“老巫婆，不然，你想怎么样，我就在这里，为必你还要打我，杀我，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琦月在门口回应道。
“琦月那是你奶奶，你少说几句，给她赔个不是，你看这么多乡亲在这里不好看。再说，过段时间你姐要满15，该说亲，你这样子，那个媒婆敢来说亲。你不要耽搁你姐。快给你奶道歉。”林氏叫道。
“好嘛，给娘一个面子，我道歉。”
“老巫婆，对不起。我不该晕倒，不该让娘煮鸡蛋，不该跟你顶嘴。不该看见你跟隔壁老孙在菜地里…。”
“你这死丫头，你说啥。我跟老孙没啥，就是在菜地…。”蓝氏急忙解释道。
“老巫婆，我又没说你跟他怎么样…。你急着解释什么时候嘛。难道真有这回事，哈哈哈，这可是天杀的消息。这老孙可比你少几岁哟，你还是老牛吃嫩草。还要发展第二春，我爷在地下怎么想哟。”琦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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