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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四国大典


书房里细细碎碎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随后才有个年轻女人蹑手蹑脚的弯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从服装发饰上看得出来应该是府中的婢女,她怀里抱着不少的东西,轻手轻脚的将书房门打开,仅仅伸出一颗头往外左顾右盼了一会,确认门外没人后,这才迈脚出来,然后反身单手去关门。但就在她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脖颈突然一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晕了过去。

        楚晔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看着叶瑾笑,“行啊,这记手刀够干脆迅速的!”

        “那当然。”见着面前女人身子悠悠的软到在地上,叶瑾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神色淡淡的说道。

        她这一本正经的自夸模样,实在是让楚晔不禁哑然失笑,但可惜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楚晔笑了笑后便又朝前走近了两步,这才看清了那晕倒女人怀里抱着的东西,原来是好几幅画卷。

        叶瑾也侧头看到了那些画卷,心下有些疑惑,这人好好的从书房里面拿这么多的画卷出来干什么?这些画卷上画的又是些什么?

        心里这么寻思着,叶瑾弯下腰,欲随手从那女人怀中抽一幅出来,但那女人不知为何无意识的抱得很紧,叶瑾不得不用上了两分内力这才得以从中抽了一幅出来。她抱得这样紧,更让叶瑾对这画卷上的东西感到好奇,取出来后便立即用一手握住一端画轴,迅速的打开。

        画卷展开,只见那画上画的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女,她虽然还未及笄,面容还有些稚嫩,但从其五官轮廓上也能看出日后若长开了这绝对是个绝世美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漂亮,雾蒙蒙水汪汪的,看上去很是惊艳。通过这双剪水秋瞳,基本就能猜出这应该是苏云岚年少时的画像了,更别说这画卷的下方还用文字标明了所画何人,这画上的人正是苏云岚无疑。但是……

        叶瑾拿着画卷换了个方向,对着明亮的月光以便看得更清楚些,可这无论她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这画上的人和如今的苏云岚面容有一定差距,整张脸也就只有那双眼睛是完全一样的,但其它的地方却都有了些许不同。虽说女大十八变,女孩子长大后的面容和未长开前的面容是会有差别,但也不至于连鼻子和嘴巴的形状都能有不少变化。难不成是因为这画像的画师技术不好?

        在她盯着这幅画卷看的时候,楚晔也从地上女人怀中抽出了一幅,随意的扫了眼后亦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真是苏贤妃以前年少时的画像吗?”除了眼睛外,其它地方的变化也太大了些。

        听他说出这话,叶瑾也探过头来看了看他手上这一幅,这上面的苏云岚年纪看上去比她刚才看的那幅要略小些,应该是十岁左右的模样。两相比较之下,这上面的苏云岚身高略矮些、面容也显得更加稚嫩些,但其眉眼五官却是大致一样的。这也就是说并不是画师一时失手错画五官,而是当时的苏云岚本来就是长这样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叶瑾又弯腰将那女人怀中剩下的三幅画卷都一一打开了,加上自己原本手上的和楚晔手上的那两幅,一起共五幅,全都是年少时的苏云岚的画像。

        在楚晔的协助下,叶瑾将这五幅画像在地上一字排开。如此一来,便能看得很是清楚,这五幅应该是苏云岚不同年龄阶段的画像,最小的一幅约莫画的是她五岁的时候,最大的则是画的她十二岁左右的时候。画上少女的五官略有偏差,但至少都能很轻易的就看出是一个人,而和现在的苏云岚有一定差别,反倒和她白日遇见的那个神秘女子感觉更相像些。

        叶瑾和楚晔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之色。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似乎呼之欲出,但有一个最为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苏云岚的面容变化虽说不大但也绝对不小,难道这么多年来就从未有人对她心生怀疑过?

        “不如问下她?”见她兀自垂眸思索着,楚晔朝那尚且晕在地上的女人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

        叶瑾转眸瞥了一样那地上的女人,略微考虑了下便点了点头,蹲下身子伸手在其身体上飞快的点了几个**道。随后只听嘤咛一声,那女人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女人迷迷糊糊的看见面前站了两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不禁吓了好大一跳,反射性的就要张嘴尖叫,但却被叶瑾更为迅速的点了其哑**,低声警告道,“要还想活命的话,就闭嘴!”

        脖颈还在隐隐作痛,又听到她这般的冷声威胁,那女人哪里还敢造次,忙不迭的连连点头,还一边用眼神拼命的向叶瑾示意。

        叶瑾打量了下她神情,见她态度还算老实,这才放心的伸手将其哑**解开。

        女人在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的那一瞬,立即就压低了声音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叶瑾对她的磕头无动于衷,只冷冷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女人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我是负责打扫这依兰院的下人小竹。”

        “那你这么晚来书房干什么?”

        小竹愣了下,然后答道,“我白天打扫书房的时候有些地方没打扫干净,临睡前想起明天是会有嬷嬷来这边检查的,所以便连夜过来了……”她自认为这个理由说得合情合理,谁知,话音还没落,眼前就闪过了一丝森冷的寒芒,紧接着就发现脖子上抵了个冷冰冰的硬物。顿时,她整个身体就都僵住了,她能感觉到那是把锋利冰冷的匕首!

        然而,比这匕首更冰冷的是叶瑾的声音,“你每瞎扯一句话,我就在你脖子上割一刀。”说着,她手中的匕首就朝小竹脖子逼近了些,甚至还不待完全和皮肤接触,那锋利的刀气便霎时让其脖子划破了层皮。

        小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在涌出,两腿害怕得站都站不稳,不停的抖动着像个筛子似的,连声音也完全是颤抖的,“不,不要,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大侠,别杀我!”

        刀依旧狠狠的抵在她脖间未动,叶瑾凉凉的抬眸看她,“那就说实话。”

        “我说,我说!”被她这么一吓,小竹哪里还敢耍小心眼,毕竟命都快没了还保什么密!连忙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是奉贤妃娘娘的命令来把书房里的画卷取走的!”

        叶瑾挑眉,“你没撒谎?”

        “没有没有!”小竹忙不迭的摇头,“我说的绝对是真话!真的是贤妃娘娘派人来让我取走画卷的!”

        “那她为什么要把画卷从书房里取走呢?”叶瑾将匕首从她脖子上移开,却刻意在她眼睛前面慢悠悠的晃了晃,在月光下那锋利刀刃上的寒芒显得格外刺眼。

        那匕首离她的眼睛极近,小竹吓得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一不小心那匕首就会刺进自己的眼里。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原因啊!

        眼前的匕首还在漫不经心的晃动着,小竹目不转睛的死死紧盯着它,打着哆嗦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贤妃娘娘只说让我赶紧把这些画卷烧了,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烧了?叶瑾晃动匕首的动作顿住,确认道,“她让你把画卷赶紧烧了?全部?”

        小竹盯着眼前那寒光瑟瑟的匕首咽了咽口水,连点头的动作都不敢有太大幅度,“对,把画卷烧了!”顿了顿,她又连忙补充道,“不过不是全部,只是说要把未及笄前的那些画像烧了!”

        叶瑾敛下眼眸,从小竹这话中她基本已经能肯定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但是那个最大的疑惑还摆在那说不通。脑中一边思索着,叶瑾向旁边的楚晔递了个眼色。

        楚晔本来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威胁人,看得还怪有趣的,但一见她这眼色,还是立即就领会了过来。他弯腰从摊在地面上的画卷中随手捡起了一幅,懒洋洋的抖了两抖后便把它举在了小竹的面前,“这画上画的是苏贤妃本人吗?”

        他这问题问得奇怪且多余,那画上不都写着她家大小姐的名字吗!小竹愣愣的点头道:“对啊。”

        楚晔语气依旧慵懒,却暗含凌厉,“可现在的苏贤妃和这画上的人长得貌似不怎么像?”

        小竹盯着那画像上的人看了看,又回想了下前不久大小姐回府省亲时的模样,貌似是有点差异。但哪个姑娘十一岁的时候和二十五岁的时候长一个样子啊!不过这话小竹只敢在心中腹诽着,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中呢,当下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不是有句话叫女大十八变吗?”

        叶瑾一直在旁凝神仔细观察着她神情,连她极其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没有放过,发现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她的确是认为这样的面貌差异仅仅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而发生的正常改变。

        “你在苏府待多久了?”叶瑾突然开口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

        她这问题转变得太快,小竹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后才答道,“我是家生子,从娘把我生下来开始就待在苏府了。”

        叶瑾挑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下,估摸了下她的年龄,应该也有二十岁左右了,和苏云岚的年纪相差不大。于是便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对苏贤妃的相貌很熟悉了?”

        她这话听起来很有几分古怪,但小竹现在没心思去仔细琢磨,只能实话实说道,“是。贤妃娘娘还未出阁时,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的,经常和我们一起玩,所以我对娘娘的相貌是再熟悉不……”她还没说完,脖颈上就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痛感,小竹两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你怎么又把她打晕了?”楚晔也对叶瑾这记猝不及防的手刀感到很意外,看着她扬眉问道。

        叶瑾淡定的拍了拍手,“问题都问完了,她也没有再醒着的必要了。”说着,她站起身,把地上的那些画卷都重新卷好,然后一幅一幅的塞回小竹的手里,大致恢复成了原样。

        见着她这般举动,楚晔顿时便明白她多半又在不知不觉中给小竹下过药了,等这婢女醒来恐怕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她倒是准备得周全。不过……

        楚晔一边将自己手上的这幅画像也卷起来,一边和她闲聊道,“你还是怀疑宫中的那个苏贤妃有问题?”

        “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叶瑾挑眉反问道。

        楚晔笑,“我倒是也这么怀疑,但是你知道的有一个关键的点说不通。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觉得苏贤妃的面容变化大到不正常,反而是小竹她们这种很熟悉苏贤妃的人却偏偏没这感觉?”

        叶瑾皱眉,这个也正是她至今还没想通的地方。叶瑾垂眸欲再苦思冥想一番,眼角余光却瞥见楚晔脸上的笑意格外轻松,还隐约含着丝得意,看上去似乎胸有成竹。

        叶瑾眉梢高高的挑起,“你貌似已经想到答案了?”

        ……

        一晃又是五日过去,转眼便到了四国大典正式开始的日子。

        从这天下呈现出四国鼎立的局势开始,这四国大典便兴起了,每十年举办一次,四国轮着来。这四国大典说好听点是为了促进四国之间的友好交流切磋,但实际上却不过是在从各个角度考察四国的强大程度,一旦其中的哪个国家国力衰退得太过厉害,其他三国便会联起手来趁机扑蚀,这样的弱肉强食已经成了四国约定俗成的规矩。而这次作为四国大典举办方的大越,自然是会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繁荣富强。

        按照惯例,大典开幕之日便是先在宫中举行祭典。

        这日一大早,叶瑾他们便乘着马车去了皇宫。他们到达时,宫中庄严的圣坛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大越的官员,但南瑀和漠北的使臣却是尚且未到。

        叶瑾将人群大致的扫了一眼后,便挑了个阴凉地方歇息,随便打量起这圣坛来。

        圣坛,是大越皇家祭祀的专用场所。按照天方地圆的规则建造而成,正中央便是由艾叶青石铺就而成的圆坛,共三层,每层四面出台阶各九级,其中一二层皆四方型,惟有第三层是圆型。围在周围的栏杆全部是上好的汉白玉制成,上面更是尽数雕刻着皇族象征的精致飞龙,看上去极为豪华。不过最醒目的还是莫过于台面上的那个青铜巨鼎,上面刻着大大小小的梵文,足有三丈高,它安静的伫立在那里便足以让地面上的人心生尊崇。

        叶瑾静默的看着,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她前世也在这圣坛里参加过皇族的祭祀,但当时的圣坛却是远远比不上现在圣坛的豪华的。一个国家的祭祀圣坛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昌盛程度,由此看来,如今大越的国力很是强大,也从侧面反应出秦子瑞高超的治国能力。原来当初在从西楚来大越的路上,云珠说出的那句‘大越皇帝,治国有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灵芸郡主,你们来得可真够早的。”就在她正看着这圣坛沉思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话语。叶瑾抬眸看去,便见着了一张极具异域风情的惊艳面庞,不是漠北的延平公主又是谁。

        他们虽然三国使臣都住在使臣馆中,但使臣馆内部又是刻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个大院,每个大院还都又有自己**进出的前后门,真正做到了互不干涉。平时若不是刻意的话,基本上连面都不会碰上的。所以这是叶瑾这好几日来第一次见着延平。

        此时的延平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在接风洗尘宴上,他们漠北使臣做出来的阴损事,对叶瑾打起招呼来很是热情。但可惜叶瑾却没忘,当下便只冷冷的点了点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到她这冰冷的态度,延平皱眉,顿时知道五哥让她先和这西楚郡主搞好关系的任务怕是不可能完成了。不过既然已经不太可能完成,那她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装出副大度热情的模样了,这么一想,延平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高傲起来,嗤笑道:“你们西楚人竟然来这祭典来这么早,莫不是在刻意巴结大越吧?”

        她变脸变得迅速,叶瑾却不怎么感到意外,只抬眸斜睨了她一眼,“我们来得早,可不是因为所谓的巴结,只是为了显示对这祭典的尊重罢了,毕竟我们西楚可是礼仪之邦。”潜台词就是在暗指你们这些来得晚的漠北人是不懂礼数。

        “你!”延平气结,下意识的想出声狠狠的讥讽她,可是她偏偏又没把那潜台词说出口,若是径直讥讽的话,她又势必会装作一脸无辜。两相一比较,还反倒让她们漠北失了风度。

        这么一想,延平顿时就怕即将出口的讥讽话语给咽回了肚子里,转而皮笑肉不笑的道,“灵芸郡主你这嘴巴倒很是厉害,只希望在后续的比赛中也能像耍嘴皮子这么厉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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