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路

悟空终于等到师父与丫头回来了。他仰头看着二人，神色仍有些茫然。此时，太阳正向西缓缓下沉，云层染上了些许的赤金色。

        三藏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说道：“金字揭帖已经飞去，你可以出来了。”

        悟空有些发愣。盼了五百年的自由在今天重新回来了，总感觉有些不真实。真的不是在做梦么？他呆呆地说出内心的疑问，仿佛是想再确认一次：“金帖揭了？”

        “帖子飞了。”

        “我……可以出来了？”悟空看着面前两人，视线不知为何有些模糊，眼睛有点发热。

        “你可以出来了。”三藏看着悟空，温和地笑着。一旁的蓝瑾月也很高兴地对他说：“猴哥，你自由喽。”

        “好嘞！”悟空连忙收回眼泪，试着动弹了一下。这次果然感受不到金帖法印对自己的束缚和压制！头顶的山石发出咔咔的声响，还落下不少的碎石。三藏被这一动静弄得有些惊慌失措。蓝瑾月比他稍微冷静些，听到那不知何时找来的白马发出惊恐的嘶鸣时，便伸手控住缰绳让它冷静下来。

        “师父，月儿，你们快离开这里！”悟空见碎石不断落下，赶紧让两人离开。三藏有些迟疑，毕竟徒弟还没出来：“离开这里？”

        没有时间做过多解释。悟空焦急地催促道：“月儿，替我保护好师父！师父快，骑上马！快走！快！”

        “你放心！三藏师父，我们快走！”蓝瑾月点了点头，转身便让三藏赶紧离开。三藏赶紧骑上马背，或许是有些慌乱，马蹬一下踩空了，第二次才稳稳踩住上了马。悟空仍在不停催促：“师父！快！”瑾月连忙往白马屁股上来了一巴掌。白马吃痛受惊，立刻带着三藏飞奔出去。她也立刻将斗气凝于足下，几个爆步飞跃跟上前面的三藏。

        “师父！快走！走得远远儿的！”

        当白马与两人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悟空这才真正发力。被法印压制沉睡了五百年的法力在这一刻彻底苏醒，这样的感觉畅快得很。只是稍稍动弹，便地动山摇，更多更大的石块从山体上分裂出来，坍塌掉落。

        “哈——！”一声爆喝，悟空的双手猛然发力，撑起被大山压了五百年的身体的同时，头上残破的紫金冠也跟着脱落，不知掉到了哪里。眨眼间，五行山山体上就多了数条狰狞的裂缝，碎石、树木如雨点般砸下。悟空身上的锁子黄金甲也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应声而碎。他从扩大的山缝之中慢慢爬了出来，彻底摆脱了压制自己五百年的包袱，一下子腾空而起，向着山顶上空飞去。

        失去了佛祖庇护的五行山轰然倒塌，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巨大声响，掀起千层烟尘，在原本高耸的山峰上空久久徘徊，久久未能散去。

        昔日的五指高山，如今荡然无存。它的倒下，铭记着齐天大圣重生的那一刻。

        跑到远处潭水边的三藏与蓝瑾月亲眼目睹了那百丈高山的坍塌，脚下的地面仿佛在还微微震动。这样震撼人心的画面，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三藏望着五行山的方向，看着那巨山崩塌，脸上露出了悲戚的神色。他用宽大的衣袖掩住面庞，转身走到潭水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我那苦命的徒儿凶多吉少。”

        “三藏师父，您别难过。猴哥不会有事的。”蓝瑾月牵着喝饱了水的白马从潭边走来，听到了三藏的话便放马去吃草，自己来安慰他，“他可是齐天大圣，齐天大圣是不会死的。”

        三藏闻言，抬起头来，脸上有些许疑惑的神色：“这么说，我那徒儿本事很大？”

        蓝瑾月点点头，笑着说：“那当然！本事不大怎么可能在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呢！他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没事，还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够洞悉妖魔鬼怪。现在五行山没了佛祖的法印还困的住他么？”

        说归说，蓝瑾月也是想用这种方法缓解一下自己和三藏的情绪。虽说知道那猴子本事大不会出事，但心里还是会担心。

        就在这时，一阵物体入水的声响从潭边传来，惊动了愁眉不展的三藏和试着安慰他的蓝瑾月。三藏闻声，立刻起身飞奔到潭水边，就连双脚踏入了水中也丝毫没有注意，只是带着紧张和期盼的情绪望向水面。水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依旧像刚才那般平静，只有风掠过水面漾起的涟漪。

        “唉……我苦命的徒儿……”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看到悟空的影子，三藏深深叹了口气，神情悲切。蓝瑾月跑到潭边时，三藏正提着衣服，转身就要上岸。这时，一颗猴子脑袋从水底下冒了出来，还吐了口水。蓝瑾月赶紧欣喜地叫了起来：“三藏师父你快看！”

        “师父——！！！”

        三藏立刻转过头去，就见到他的他徒弟好端端的泡在水里，还冲他高兴地挥了挥手：“师父！师父！”

        三藏喜出望外，同时也松了口气：“阿弥陀佛，我徒儿没死！”

        “五百年没洗澡！身上好脏啊！”悟空泡在水里，调皮地笑了笑。重获自由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太好了！三藏不禁被他逗笑了：“那就快上来吧。”

        还在水里的悟空有点为难地喊道：“师父，我没法上来！”“为什么？”三藏笑得很和蔼，就像是一位慈父。

        悟空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衣服都烂了，光着身子见师父，多不礼貌啊。再说了……那丫头也在啊。”说完，又沉到了水底下。蓝瑾月在刚才发现悟空没多久便去一旁回避了。

        三藏笑笑，从随身的行李里面挑了几件衣物放在水边的一块岩石上。没过多久，悟空出水，拿着衣服躲到了不远处的岩石背后。那岩石顶上还长了些灌木，倒是方便遮挡。

        “徒儿，我这些旧衣服，你穿着还合身么？”

        “师父！你这些衣服像是特地为我定做的！简直太合身了！！”悟空的声音兴奋地上扬，听得出来他很开心。三藏听了，说道：“哦？也许是缘分吧。”

        听到了这段对话的蓝瑾月再次在内心开启弹幕小剧场：「师父你明明比猴哥要高好伐！你那些旧衣服猴哥居然能穿而且还很合身简直不科学啊！你确定那不是你小时候的衣服么！话说缘分就是能够解释一切超自然不科学现象的存在吧！等等西游记的设定有科学么！根本都是超自然的存在啊虽然我那个世界也是这样……」

        就在蓝瑾月内心不断吐槽的时候，悟空已经换好了衣服，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师父！你看！”

        蓝瑾月立刻回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亮黄色禅服配黑色窄袖，深蓝色长裤，足踏一双黑色的皮靴。恐怕也只有悟空能把这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出属于自己的气魄来。果然是男神！=

        三藏上下打量了一番，同样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很好。”

        “多谢了，师父！”悟空抱了个拳，纵身从岩石上跳下，在三藏面前站定。待他站直后，蓝瑾月这才发现，悟空……好像……比她还高？于是目测了一下，嗯……是比自己高，高了大概十厘米。她记得她的身高是一米六。

        卧槽小爷居然还没有一只猴子高么_(:зゝ∠)_

        这个世界果然也没有科学可言尽管自己原来的世界也是这样……

        悟空抱拳向着三藏跪下行礼：“多谢师父救我脱离大难！”

        “阿弥陀佛。”三藏合掌念了句佛，当作还礼。

        “徒儿愿随师父鞍前马后，保护师父，去西天取经！！”悟空在三藏面前叩了三个头，就当做拜师仪式了。附近树上栖息的鸟儿欢呼雀跃，仿佛在为悟空庆贺。

        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不知为什么蓝瑾月想到了这句歌词。她看着这一幕，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也笑了起来。

        “请起，请起。”三藏伸出双手，把悟空从地上拉了起来，“徒儿，既已皈依佛门，那就该有个法名。”

        悟空忙道：“已经有了。我姓孙，名悟空。”三藏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好，正合我佛门规矩。”

        就在这时，悟空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眼里划过一丝警惕。蓝瑾月同样感受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方才还在欢快歌唱的鸟儿顿时四散飞走，正在吃草的白马也抬起了头，不安地看着一边。很快，在场的三人都听到了老虎的叫声。

        突然，一只巨大的老虎树丛中窜出，竟然站立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三人。悟空赶紧把两人护在身后。那斑斓猛虎朝着他们咆哮剪尾而来。悟空毫不慌张，摆开架势，往上一跃并起双腿朝老虎的腹部踹去。老虎被踹到了远处，悟空落地后依旧牢牢护住身后的两人，毫不放松。

        那老虎又站了起来，扎开马步摆开武打的架势，朝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看来还不打算善罢甘休。三藏见那虎逼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老虎来到悟空面前，发出一声威武的咆哮向他示威。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这点小事可吓不到他。

        “别吼，我给你看一样宝贝。”悟空戏谑地笑着摆了摆手，手指伸进右耳掏了掏，不多时便有一根绣花针大小的物什躺在手心里，“喏~你瞧。”

        那斑斓猛虎探头看去，眼里出现了疑惑的神色，一时竟忘记了发动进攻。随后悟空把那绣花针往上一抛，绣花针在半空中转了几圈的同时还在变大，最后直直地落在老虎的面前稳稳地立着。那是根中间红色两头金色的长棍。蓝瑾月可以确定那就是金箍棒。

        趁斑斓猛虎还在愣神，悟空闭着眼一边手指轻点一边口里念着：“大，大，大……”金箍棒随着他的指令不断往上长，一下子磕到了老虎的下巴。口令还没停，金箍棒也就继续变化。老虎往后退了两步。金箍棒终于长到了悟空想要的大小。他上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那棍子便倒向了老虎。老虎来不及躲避，被棍子砸倒在地。若不是有一块岩石挡了一下，只怕会直接被拍死一口气也不留。

        悟空笑着跳到师父身边蹲下，指着老虎说道：“师父！你看~”

        三藏壮着胆子往老虎的方向看了一眼。哪知道这畜生被棍子压着还不老实，居然还眨了眨眼睛，甩了下尾巴。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指着老虎声音都在发颤：“你看，那虎还活着。”“不好！它是要逃走！”悟空扭头也看到了这一幕，立刻起身就要去察看，却被一旁伸出的一只小手拦住了动作。

        “月儿？你怎么……”悟空疑惑着，话还没说完就被蓝瑾月抢过：“那只老虎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用我的通灵眼看了看，它的原形不是老虎。让我去看看。”说话间，她就已经凑到了那只猛虎的身边，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惊胆战。悟空拦不住她，只能说了句“小心”。

        蓝瑾月在那只老虎身旁走来走去观察了许久，确定那老虎不会对她构成威胁，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上面用混着朱砂的鸡血画着晦涩难懂的繁复纹路。她一下将符纸贴在老虎的额上，嘴唇翕动默念了段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动，那张符纸居然自己燃烧起来，慢慢从头燃烧到尾直到完全燃尽。没过多久，那老虎的身形便瘪了下去，只剩一张虎皮躺在地上。这让不远处的师徒二人都是一愣。

        “果然。”蓝瑾月笑了笑，把手伸进虎皮底下摸索一阵才拿出来，这时她的手里多了一只小壁虎。她把壁虎放在地上，看着它飞快逃走。

        悟空带着三藏走上前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面露惊奇之色，念了口诀让金箍棒重新变回绣花针大小放进耳朵里，扭头问道：“月儿，你怎么知道这老虎是妖怪变的搞鬼？”

        “猴哥你有火眼金睛，我天生通灵眼，同样能够看到妖魔鬼怪或是常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这只壁虎道行不高，应该是披了张虎皮来狐假虎威，顺便掩藏自己作为妖的身份。”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抱起那张虎皮冲三藏示意，“三藏师父您看，这张虎皮好漂亮！可以给猴哥做衣服了！”

        “哦对了！”悟空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面对三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师父，徒儿有个不情之请。”三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悟空看了眼一旁整理虎皮的蓝瑾月，思忖片刻后说道：“师父，能不能让她跟我们一起上路？”

        三藏听了悟空的请求，脸上露出了为难与疑惑的神情，但也没有立刻拒绝悟空：“这……却是为何？”

        “师父，不瞒您说，月儿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嗯，这要怎么解释……俺老孙以前在天宫时曾知晓一些关于异界存在的事，虽然不敢肯定，但月儿的出现应该是个很好的证据。您看，她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在这个世界我还真找不出。”悟空看了眼蓝瑾月，尽力地想让三藏明白其中的含义。

        三藏非懂似懂地点点头，继而转向了已经把虎皮叠好的少女，问道：“蓝姑娘，悟空所说的可是事实？”

        “正是。”蓝瑾月点点头，把自己穿越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三藏。最后，悟空再一次诚恳地请求道：“师父，月儿自异界而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不如让她先跟我们一起上路。一来她同我比较熟悉，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二来西行途中我也可以打听打听让她回家的办法。”

        三藏听了两人的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也有些难以置信，但看两人的模样又不是在说谎，因此选择相信他们。不过他还是有点顾忌：“可以是可以，但蓝姑娘一介女子，跟着我们会不会不方便？”

        蓝瑾月听了，立刻说道：“三藏师父您这就放心吧！我向来喜欢穿男装，没人能看出来的，猴哥第一次见到我也把我错认成了男孩。何况我从小习武修炼，路上也可以跟猴哥一起保护您。”三藏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允许。小丫头散开头发，用发带重新扎了一条高马尾，再加上她一身男装，看着的确像个俊秀的少年郎。

        天色已晚，三人下山找到一户人家借宿。虽然那户人家一开始对悟空与瑾月的容貌很是胆怯，但三藏的解释与安抚也让他们打消了疑惑与顾虑。吃了顿简单的斋饭后，蓝瑾月便回房休息了。三藏点了根蜡烛，拿出针线和剪刀，开始在灯下裁剪、缝合虎皮。一旁看着的悟空见一根蜡烛的烛火实在过于昏暗，便拔了几根毫毛一吹，变出几根燃着的蜡烛立在桌面上。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漂亮又保暖的虎皮裙呈现在师徒二人面前。悟空看着做工精美的虎皮裙，忙从三藏手里接过并把它穿在身上，那副欢喜的模样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隔壁的蓝瑾月听到动静后推门进来，就看到悟空穿着虎皮裙站在三藏面前。

        “诶月儿你来了？正好！师父刚刚给我做了衣服！”悟空按捺不住，把满心的喜悦同她分享。他整了整衣衫，站在两人面前，一手叉腰：“师父，月儿，这条虎皮裙怎么样？”三藏细细打量了一番：“嗯，你穿上更精神了。”

        “挺合适的。对了猴哥，我也有东西给你。”说着，放在身后的手拿到悟空面前。是一条蓝色的领巾，做工虽比不上那条虎皮裙来的精湛，但也不影响美观和质量。面对悟空讶异的神色，小丫头不禁有点得意：“我用一些药跟这户人家换了点布料。虽然手艺比不上三藏师父，但我觉得我第一次做这种针线活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说着把领巾递到悟空面前，“猴哥戴戴看！”

        “诶……那就多谢了！”悟空愣了愣，随即笑着接过去。蓝色的领巾搭在脖子上，在胸前打了个简单的结。原本有些简单的黄色禅服有了领巾和虎皮裙的搭配，让他显得更加精神抖擞，气度非凡。从师父和小丫头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对悟空现在身上的搭配非常赞赏。

        毫无疑问，悟空心里是喜滋滋的。

        次日清晨，师徒二人加上一个少女与这户人家告别，准备启程。悟空牵着马来到三藏面前：“师父，上马。”三藏回想起昨天得到虎皮的经过，忍不住问道：“你那根打虎的铁棒呢？”

        悟空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在我耳朵里。”三藏明显不是很相信：“那么粗大，能放到耳朵里？”

        “不信？我掏给你看。”话音刚落，悟空便伸手从右耳中掏出变成绣花针大小的金箍棒，托在手中，拿到三藏面前。蓝瑾月闻讯也凑过来。她可没见过真正的金箍棒是什么样的。浅金色的朝霞给那根小针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微光。

        “我看看。”三藏感到新奇，伸手便要取来看。悟空忙把手收回去：“诶，师父，您可拿不动。”

        师父对他的话感到万分不解：“小小一根针怎么拿不动？”

        “这可是龙宫定海神针，重一万三千五百斤，能大能小，叫如意金箍棒！”悟空对他解释道，语气中有隐隐的自豪与骄傲。三藏听了，面露惊讶之色，随即向他举起了大拇指，赞道：“悟空，你好大的力气！”

        悟空把金箍棒放回耳朵里，抱拳道：“师父过奖了！徒儿自能上天入地，降龙伏虎，”说着还比出了武打的姿势，背对三藏放低身姿，指向西方，“不信，我背您去西天，不过一个筋斗的事！”

        “不，不。要取真经，就应该心诚志坚，历经山山水水，一步步走到西天。”三藏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他内心虔诚而坚定的信念。

        悟空愣了愣：“啊？那……那要走多长时间啊？”

        “三年五载，地老天荒，壮心不已。”

        悟空听了，垂眸思索了一下，旋即便抬眼看着师父，拉着他的双手，目光坚定：“师父，我一定尽心竭力，保护您西天取经！”

        “我也是！”一旁看着的蓝瑾月也发话了，“西天取经也是一种修炼。我能和你们走多远，便随你们走多远，绝不半途而废！”

        “好，上路吧。”三藏赞许地点了点头，在悟空的帮扶下骑上白马。一行三人迎着清晨霞光，向西踏上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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