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收服扶南

这一夜万象城内到处都在传唱着《翻身农奴把歌唱》：

        太阳兮霞光万丈雄鹰兮蓝天翱翔

        雪山兮闪闪银光湄公河兮翻波浪

        平原春光兮如仙乡叫我兮怎能不歌唱

        霞光兮万丈兮

        雄鹰兮翱翔兮

        驱散乌云兮见太阳翻身农奴兮把歌唱

        第二天早晨，刚刚醒来的范蔓就得到了一个惊骇的消息--西城门打开着，看守西城门的将领以及手下三百位士兵都被无声的杀死。等到范蔓赶到西城墙时，城门刚刚关上。然而离城门不到两箭距离的数百头战象却对此视若不见，只是静静地排着队。半天时间，城外的工兵就搭建了十座比城墙还高的箭楼。每座箭楼上都安装了一支重型连弩。正午时分，扶南国士兵正在吃饭，城外突然鼓角喧天。扶南国士兵慌忙扔下饭碗，拿起武器就往城墙上跑。只是还没有等他们跑到城墙下，就见到像归巢的鸟群一样，遮天盖地地飞来一轮弩炮炮弹，接着城墙上就燃烧起一道高达一丈的火墙。扶南国的士兵人人骇然，又暗自侥幸，幸好自己没有在城墙上，不然此刻那还有命在？就在扶南国士兵暗自侥幸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大地一阵晃动。扶南国将士心里一惊，齐齐抬头朝响声处望去，只见西城门轰然倒塌。一头白象带着从城门里钻了进来，施施然然地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去了。

        范蔓急忙指挥一万士兵在城门口摆下阵势，等待大同军蜂拥而入。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大军冲进来，却忽然从头顶洒下一阵密集的箭雨。顿时扶南国的士兵死伤数百，一阵大乱。接着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带着五千步兵从城墙上冲了下来，人人都是连弩开道。范蔓急忙指挥士兵转变方向，进行防御。只是一眨眼间扶南国有损失了近千士兵，就在扶南国士兵手忙脚乱的时候，城门里突然射来几个弩炮。顿时城门口一片大火弥漫。扶南国士兵数十人被烧着，而这数十人惊慌失措，四处奔逃。于是大火一传十，十传百，迅速蔓延开来。范蔓再也压不住阵脚，一连斩杀了数个乱兵也无济于事。就在这时城门口传来轰隆隆的战牛奔跑声，接着洒来一阵密集的箭雨。剩下的八九千名扶南国士兵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哄得一声四散溃逃。

        这一天大同军只是牢牢控制住西城墙和西城门，就再也不往前推进一步。扶南国的士兵在惊恐中等到了夜幕的降临，当晚万象城中有四处传来《映山红》的歌声。一夜惶恐不安的范蔓，在清晨时刚刚横下一条心--要死卵朝天，不死又过年，闭上了眼准备稍稍休息一下。只是刚刚闭上眼睛，就被下人的禀报声给惊醒了。接着范蔓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首先是城内只剩下五万军队了，其余的都逃跑了。其次王宫里的混盘盘等人被一群奇怪的大同军士兵救走了。最后就是城内到处是农奴在起事造反，每当军队镇压即将成功的时候，总会有不知来出的暗器击杀统兵将领，使得官兵大乱从而功亏一筹。然而城中浑水摸鱼，趁机烧杀抢劫的人也总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

        奇怪的是这一天大同军没有动静，这一天范蔓关闭府门，在府中醉生梦死。第二天晚上一样到处是歌声，只是更加嘹亮。第三天城中的大军已经逃跑的只剩下了三万，城中的农奴已经开始武装起自己的军队了，这些军队也叫大同军。这些大同军也接受原扶南国的将士参加，但是要经过筛选。大同军只要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往日表现良好的低级将官和士兵参与。这些大同军接受汉人的训练和指挥，已经开始攻打城中的豪强府邸、政府衙门、军事要地。

        而混盘盘这个扶南国王率领王室成员在大街上四处宣讲扶南国并入大同军统治，扶南人和汉人远古源自一脉，都是女娲抟土所造，因此四海之内皆兄弟。街上还有很多扶南国人宣讲大同党的种种政策，并且声明这些政策已经在扶南国所有地方实行，除了万象城。

        这天下午酉时，扶南国组织的大同军终于来攻打范蔓的府邸。范蔓顶盔披甲，手拿三股猎叉，骑着心爱的坐骑，带着府中剩下的百来个心腹家丁向大同军发起了决死冲击。在范蔓刚刚刺杀了一个大同军将领，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寒光射中咽喉，落马而死。原本历史上开创了数个世纪的范氏王朝的范蔓就此结束了他短暂的枭雄生涯。范蔓其实也考虑过投降大同军，只是在了解了大同军的政策后，他就知道即使自己投降了逃不过惩罚--就如他手下的汉人幕僚张承自杀一样，大同军也不会放过汉奸。只是什么是汉奸，范蔓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明白。

        范蔓一死就代表扶南国的切底抵抗消失了，经过周生的三番五次的揉捏，扶南国都从自己的心底里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扶南国与大同军的差距就犹如一个一岁的小孩与一个二十岁的壮汉的差距！是天与地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差距！这个道理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灵魂里世世代代相传下去了。因此扶南人后来从来没有人闹过什么独立，十年后他们人人以自己是一个大同人而自豪。

        在范蔓死了的第二天，周生下令改扶南国为扶南州，任命戏志才为州牧。下面设置八个郡，分别是万象郡，柳叶郡，乌汶郡，始兴郡，金边郡，曼谷郡，新加坡郡和苏门答腊郡（新加坡和苏门答腊两个郡还在规划当中）同时将州治设置在始兴城。

        周生等人在万象城停留了三天，处理完善后事宜后，就带着扶南国一干豪强俘虏和扶南国王室返回了始兴城。周生并没有屠杀扶南国的豪强，只是没收了他们的非法财产，只给他们保留了基本的安家费，计划将他们统统移民到夷州，让他们自力更生。

        在始兴城周生举行了战役总结会，周生对戏志才等人说道：“诸位，这是我大同军第一次正式出战，虽然对手太弱了，但是也基本上可以反映我军的装备和战术等了。”

        关羽有点失落地说：“现在我才明白首领常说的远程打击是什么了，这样看来武功在以后的战争中作用越来越少了。”

        黄盖也点头赞同道：“是啊，不但如此，人数的作用也减少了。只要有十万这样的大军，我想我党就可以解放整个华夏了。”

        周生看所有的武将似乎都心有戚戚，就对戏志才道：“志才兄，你来说说吧。”

        戏志才见周生点将，笑笑说道：“诸位同志都看到了新式武器的威力，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我还是说说我们的短板吧。首先这次战争充分体现了首领说的‘战争打的就是经济’，各位同志可能不知道，这次征服扶南已经耗费了我军弩炮炮弹的四分之一了。也就是说我们这样作战最多能够四次，而且这还是我党多年的积蓄。第二这样的战争对后勤的依赖太大，如果后勤一旦跟不上战争消耗的速度，则最终还是要靠刀枪决胜负。第三目前的新式武器使用还受到很大的局限，比如大雨天气等等，这时只有最古老，最简单的兵器才是最可靠的兵器。我想这就是首领为什么坚持每一个士兵都要配有长短兵器和坚持锻炼武功的原因吧。”

        周生见戏志才说得差不多了，就接着补充道：“各位同志一定要记住人永远是第一位的！如果我军个个能达到特战队和站牛队将士的实力，大家想想普通的弩炮和连弩能对付他们吗？而且同样一件武器，在不同人的手里发挥功效是相差很大的。”大家思索了一下，在心里暗暗比较，发现事实确实如此。周生见大家理解了，接着说道：“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目的是促进人类自身的进化和天地系统的进化，因此这些武器只是过渡性的，这条道路发展下去必然是天地资源枯竭，最终人类与天地一起走向灭亡。所以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发挥人类自身潜力上的道路来，想想吧如果我们个个都能达到人仙境界甚至更高，将会是一幅怎样的情景。”众人听了个个心头一凛，沉思良久又不得不承认周生说的有很大可能发生。

        周生接着说道：“这些还是长远的事情，但是目前我军就存在以下问题：战象部队是不可能大规模扩编的。这次作战收获的四百头战象，由于扶南人的训练方式问题，大多数存在心理问题。因此需要一段时间的疏导，即使这样也只有半数可以继续作为战象使用，剩下的只能转为民用了。而战牛部队依照我军的训练模式，现在也不可能扩编了。需要等到那三百头开了灵智的战牛智慧进一步成长才行，然而这需要漫长的等待。其次我军整体人数不能满足需求了…”周生说完了军队存在的问题后，有和张班探到这次作战中发现的弩炮、连弩等问题。

        最后周生给大家再次介绍了贵霜、安息尤其是罗马的情况。并和戏志才一起对扶南州做了规划：一、计划从国内移民百万，在扶南州建立一个大型造船厂。二、按照扶南人的贡献分别允许他们使用汉名、接受相应的教育和从事不同的职业，直至允许移民交州。三、由蔡质招收十万扶南人步兵，队长以上官职由汉人担任。但是扶南人每半年可以挑战一次汉人军官（包括文化在内），挑战获胜即可担任该军官。训练一年后开始扫荡附近海域群岛。四、黄盖率领五千海军驻扎扶南州，并派遣船只继续向西探索航线，直至罗马。五、戏志才主持对贵霜的渗透。六、通知糜竺在航路开通后，加大对安息的商贸，暗中支持其反抗罗马的入侵。加大对罗马的奢侈品的贸易如丝绸、瓷器等进行经济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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