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雪地大战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星期，等大雪停止后，整个北疆已经是“黑狗一身白，白狗一身肿，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这时周生却找来曹校尉、蔡质和黄忠等三人，来到军中工营，要工匠拿出了几副滑雪板和雪撬。三人看着这奇怪的东西正不知如何使用，周生拿着一副滑雪板演示起来了，三人看得眼睛一亮。接着周生又讲解了雪橇的使用方法，众人恍然大悟，兴趣盎然、跃跃欲试。接着周生有讲述了一个作战计划，众人无不被这异想天开的计划所惊呆了。但细细想来，众人却有觉得可行性很高。于是众人开始不断地努力练习滑雪板和雪橇，不到一个星期，城中明劲级以上的武功高手大多基本上能够熟练使用了。尤其是黄忠带来的人手都是荆州一带人士，人人都会行帆驾船。而周生又异想天开地在雪橇上装上了风帆，并告诉他们行驶方法和行船差不多，于是他们很快就上手了。于是曹校尉就带着周生和黄忠等人踩着滑雪板、驾着大雪橇赶往五原郡郡冶之地九原城，求见并州刺史兼武猛都尉的丁原，禀报作战计划。

        等众人赶到九原城时却遇到了一个困难，原来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时间里，城墙紧闭，城头鸦雀无声。城中守军要么回家抱老婆滚被窝去了，要么躲在军营里围着火堆侃大山去了。曹校尉等人在下面放开嗓门大喊了半天，城头却依然是寂然无声。众人无奈只得设法“偷渡”城墙了，由黄忠弯弓搭箭“嗖”“嗖”“嗖”，一连数箭钉在城墙上，组成了一条箭梯。众人鱼贯而上，直奔都尉府。丁原得到下人禀报后惊讶不信，再三确认后马上吩咐大开府门迎接。

        双方互相行礼以毕，曹校尉暗中传音此行目的。丁原听后半信半疑，带领大家径直来到小校场。等看完曹校尉等人的演示后，立刻吩咐下人务必保密，不得外传。接着带领大家直接来到书房，吩咐四周加派密哨。等听完周生的作战计划后，丁原沉吟良久才问道：“有了小先生发明的奇物，小部队行军确实不是问题。只是这冰天雪地如何寻找路径直抵目的却是一个大问题？”周生道：“小生不才，有一家犬天性聪明，上次鲜卑大军撤兵之时，我曾暗中吩咐此犬尾随而去。吾等来行时，它刚刚从鲜卑返回。因此路途不是问题。”周生见众人如听神话，人皆不信，于是接着道：“诸位如若不信，何不一试！”于是丁原安排人手一连试探了旺旺三次，才不得不信服奇人拥有奇物，此犬灵性非凡，已通人言。于是拍板决定执行周生的计划。

        九原城军中所有的明劲级高手除了留下数人看守营盘外，都被一封突然下达的军令集中到了一处秘密营地。在营地中他们不但见到了自己的老大丁都尉，而且在丁都尉身旁还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孩。众人正在奇怪，丁都尉为何带着一个八岁的小孩来到军中。就听到丁原大声说；“大家平日有事没事总爱唠叨‘春风不度玉门关’，怎么它的作者就站在大家的面前，大家反而不认识了？”丁原说到这里，对这周生一指郑重道：“这位就是我北疆无数将士的知音，陛下钦点的神童—桂阳郡周生表字代春，周太子舍人。”众人一听，无不恭敬地向周生行了一礼。只听丁原接着说道：“今天把诸位集中起来是因为周太子舍人发明了两种奇物，并想出了一个惊天的作战计划。这个计划将给大家带来一场惊世的功劳，从此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诸位有没有信心去争取这一场功劳？”

        众人听了群情激动，兴奋不已。尤其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粉面红腮，剑眉星目，虎背猿腰，端的是相貌不凡胜似潘安。他的双眼中此时透出浓烈的自信和对功劳的极度渴望。周生见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中为数不多的暗劲高手，心中不由一动：此人莫非就是吕布？被后人公认为三国时期天下无双的无敌战神—“人中吕布”？连忙暗中向旁人打听。原来此人正是姓吕名布字奉先，乃五原县一贫困猎户人家出身，天生异禀，力大无穷，武艺超群。再加上自幼随父打猎，因此练得一手百发百中的好箭法。只是此人极端持才傲物，自命不凡，不甘居于人下，因此丁都尉虽然借重他的武功，却不怎么重用他，只安排他在帐下担任区区主薄一职。

        接着丁原也不讲述作战计划，只是安排众人向朔方来的一行人学习滑雪和驾驭雪橇。众人毕竟各个身手不凡，花了半个月时间就都掌握了滑雪板和雪橇的使用技巧。丁原这才向众人公布了周生的作战计划，于是准备行李武器，择日出发，共计三百余人分为六组，分别由六名暗劲高手率领。一行人花了一天时间就从九原城赶到了朔方城，在朔方城众人休整了一晚。

        次日整点行装准备直扑漠北。（没办法，旺旺只知道从朔方到燕然山的道路）众人欲要多带粮食，周生笑而阻止，只让众人多多携带强弓利箭。众人不解，周生说一路上的粮食都已准备好了。至于到了燕然山后，当然要就食于敌了。众人皆以为周生神机妙算，料敌先机，找有安排准备，于是信心更是充足。只有黄忠等人心中暗暗纳闷，不知周生何时在去漠北的一路上准备了食物。

        等到众人一路北上，沿路随时可见鲜卑大军仓皇北窜时抛下的牲口。（被黄忠等人拖延了数日，因此鲜卑大军不得不一路丢盔弃甲，加速行军赶在大雪封路前回到部落）这些牲口在这冰天雪地里，可以数月不坏，众人此时方才明白周生准备的一路上的食物是什么了。

        众人都有武功在身，雪地滑行疾如奔马，日行数百里，因此不数日就赶到了燕然山下。燕然山南方有一条河叫甘微河，发源自西部不远的一个湖泊--西海。这里背山面水，水草丰富，因此就成了西部鲜卑的冬季大本营。西部鲜卑的三个超过万人的大部落就分散驻扎在这一带，互相相隔不过几十里路而已。

        周生早就在上次鲜卑来犯时，吩咐黄忠抓了几名鲜卑俘虏，通过审问掌握了这一带的情况。鲜卑的三个最大的部落除了西部鲜卑大人自己的部落有两位万夫长（不算西部大人本人），其余的部落都只有一位万夫长，每一位万夫长就相当于一位暗劲高手。

        众人在旺旺的带领下来到燕然山东端的一个巨大的山谷里，只见数千顶帐篷零星地布置在数公里方圆的山谷里。周生留下一组人马在山谷外巡逻警戒。率领其余五组人手，人人换上匈奴服装，黑巾蒙面趁着雪夜望山谷最里端的几顶最豪华的帐篷无声地潜伏过去。中途周生又分出三组人手赶往马圈，只等这边发出了厮杀声，就立刻夺取马匹，驱赶马群四处冲击，并纵火燃烧帐篷。

        周生带着黄忠和吕布两组人马，围住了这几顶帐篷后，用刀割开帐篷而入，发起偷袭。顿时山谷里杀声四起、火光冲天、马群四散奔突。该部落的万夫长在淬不及防，只得赤手空拳迎敌，不料早被吕布看中挺戟而上，交手不到三合就被吕布斩下首级。黄忠却只是手挽强弓守在周生跟前，放射利箭射杀四周的鲜卑武士。盏茶功夫，这个部落的首领和头目就被吕布等人围杀干净。周生吩咐众人打扫战场，然后全部上马，一起驱赶兽群，同时全部使用弓箭射杀，尽量避免近身厮杀，减少伤亡。眼见鲜卑人慢慢的聚集起来，抵抗愈来愈有力了。周生眼见兽群死的死，跑的跑，剩下无几，连忙带领众人一人三马向西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吩咐队伍中两个会匈奴语言的队长故意用匈奴语言吆喝了两声。

        周生等人离开战场后，清点人数，发现无人丧命，只有数人受了轻伤。周生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调动体内先天之炁，掐指诵咒为受伤人员治疗伤口。他们只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覆盖着伤口，伤口一阵痒痒。只见伤口流血越来越小，转眼就停止。众人一阵惊奇，感激地看着周生，同时也在奇怪周生小小年纪究竟知道多少东西。接着众人统计了一下战果，此役共计灭杀鲜卑万夫长一人、祭司一人、千夫长三人、其余鲜卑大约数千人；缴获金银珠宝等一批。众人向西奔走了十多公里，选了一处小山谷安营扎寨。周生安排人员轮流监视西去的道路，以防该部落向鲜卑大人通风报信，走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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