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抵达洛阳

自从游说了戏志才和郭嘉二人后，周生就一心赴京面帝了。两日后父子二人已经抵达洛阳了。

        东汉洛阳城位于今洛阳市东15千米处，也就是白马寺东1千米处，它背靠邙山，面对洛河，形势十分险要。洛阳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因此又称“九六”城。洛阳平面呈南北向的长方形，面积11.16平方千米。城墙为夯土筑成，宽14—30米不等，十分坚固。洛阳城有12个城门，南墙4门，北墙2门，东西墙均为3门。

        由于宫殿和王侯贵族等占据了城中面积的七八成。居民区面积有限，而且城中权贵众多，因此平民大多居住在洛阳城外，经济、文化活动中心也主要在城外。洛阳三大市场除了金市是在城内以外，其余的马市和南市分别在城东和城南。东汉太学、辟雍、明堂也位于开阳门外的城南，形成洛阳独特的文化区，这里北对城墙，南临洛河，地理环境十分优越。

        周风买下来的茶楼就在城南，离大学不远，分为前后三进，通过回廊和厢房连接，围成了前庭、中庭、后院三个室外空间。主楼是一栋重檐歇山的三层木楼。大门外是一个宽带的广场，两侧搭设有车马棚，供客人歇放车马用。大门上有一块竹匾，上面刻着“品世茶楼”四个大字。大门两侧是一幅竹制的对联，上面雕刻着：“势短世长演戏一回方知世和势，人多仁少寻思片刻还属仁中人。”书写者却是当朝大儒蔡邕独创的飞白体。据说当初周风带着对联求蔡邕书写时，蔡邕看后赞不绝口，诵读再三，当场挥毫泼墨，一挥而就。

        自周生到来后，周风就亲自接待安排，寸步不离左右，态度恭敬，如待师长。周生在了解了京城和茶楼的现状后，郑重地对周风说：“五叔，你不要想着高官厚禄，再过几年大汉就要名存实亡，诸侯割据了。那时多少高官显贵，朝不保夕。”周风闻言心中一惊：“贤侄此言当真！”周生说道：“不错，最多六七年太平道必然起事，那时就是乱世的真正开始了。再说先祖还曾经一统天下，贵为九五之尊，结果到传承到你我的时候却已经是一贫如洗了，富贵不足持啊。”周风道：“那我族该怎么办？”

        周生道：“儒家三立，立德为上。你看孔圣人的后裔就明白了。因此你不要卷入朝廷的纷争，我让你为官只是让你便于行事而已。你的重心还是要放在茶楼这边。这是个新兴的行业，必然会兴盛起来的，这个行业我看就叫娱乐业吧。你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要注意不要以经济为首要目的，而是要以教化苍生为主。这样天地会记住你的功劳的，只要这个行业的影响能达到一定规模说不定你就能象鲁班一样成神了。既然你到现在也找不到小说家的传人，估计是失传了。这样吧，我还是传你信仰之道的修炼吧，信仰越多你的修炼越快。”说完后周生要周风放开心胸用意识将修炼之法传了过去。等周风消化后，又对他说：“你有空就和大爷爷多联系吧，他也修练此道，现在已经筑基了。你明天就进宫把我应诏晋见的帖子递上去吧。”

        三日后，宫中一位小黄门到品世茶楼召周生进宫见驾。一行人从开阳门入城，沿着开阳大街一路北上。开阳大街宽有四十米以上分为左中右三条平行通道，中间这一条两侧筑有两米高的土墙与两侧的通道隔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御道了，专供皇帝和三公九卿等权贵使用。

        众人经过南宫而不入，南宫应为南北长约1.3千米，东西宽约为1千米，面积约1.3平方千米。南宫是东汉初的政治中心，不过从明帝开始，皇帝就主要在北宫治理朝政了。北宫与南宫相距一里路，通过数条复道连接。北宫呈长方形，地势高出附近4米左右，群众传为“金銮殿”。位于中轴线上的大殿有温錺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另外，在中轴线两侧，还有殿观近20座，同样是一组庞大的宫殿建筑群。其四门名称与南宫相同分别以四灵令名即：南门朱雀，北门玄武，东门苍龙，西门白虎。北宫经过大加修造后，宫殿雄伟，门阙高峻，气势磅礴。北宫的范围应为南北长约1.5千米，东西宽约1.2千米，面积约1.8平方千米，大于南宫。

        灵帝此次是在安福殿接见周生的，殿中除了灵帝外还有皇妃何氏（宋皇后于177年被中常侍诬陷从而被灵帝刚刚废除后位，至今还没有册封皇后。）抱着皇子刘辩，同时有两个宫女和两个中常待在殿内侍候，看这阵势灵帝是以家常的形式接见了。不过也正常，周生才一个六岁儿童，灵帝会同他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周生分别给灵帝和皇妃大礼参拜后，灵帝安排周生在下手坐下。

        灵帝道：“小卿家远来辛苦了，一路平安否？”

        周生应道：“蒙陛下关爱，小民一路平安。陛下，小民闻皇子今年三岁，正是好奇好动好学之时，小民此行特意制作了一些小玩意欲献给皇子把玩。”灵帝心中好奇，问道：“小卿家又有何奇思妙想？快快拿上来给吾瞧瞧。”

        不久小黄门就带着两个侍卫拿来一堆物件，大部分是竹制的。周生上前一一给围上来的灵帝、何皇妃等人解释和演示。却原来是一些竹木马，秋千，摇床和后世的童车。灵帝看后啧啧称赞，而何皇妃对周生也是好感大生，当下就带着刘辩在殿中一一试用。刘辩也是玩得“咯咯”笑声不断，爱不释手。灵帝欣喜地陪着玩了一阵，回到座位上坐下，对周生道：“小卿家真神童也，小小年纪就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有了此等物品，辩儿从此乐趣多矣。想吾幼时有甚玩物？”接着又问周生：“小卿家尚有妙物乎？”周生道：“小民之车尚在宫外，此车颇费小民心思，甚有妙用。陛下可以乘车一试，如得陛下喜爱，小民可为陛下制作车辇。”灵帝乘坐了一次，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服的。接着又带着何皇妃和皇子刘辩一起乘坐了一次，下来后当场决定宫中车辆全部由周生制作。

        随后周生又对灵帝道：“小民知宫中用度紧张，自愧家无余资，以奉陛下。不过小民有一策，可使陛下岁入千金。”灵帝此人特别好财，喜欢做生意，曾在宫中开设市场。尤其近段时间感觉皇家内库资金紧张，不够自己挥霍。为了搜刮资金，已经在西园开始卖官了。灵帝这两样行动在数千年封建史上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灵帝急忙问道：“卿家有何良策？”周生道：“陛下看小民制作的车子如何？”灵帝道：“好车，吾从未坐过此等好车！只是…”周生道：“陛下知道朝廷一年要花多少钱制作或购买各类车子吗”灵帝道：“此事吾不知也，需要询问车马令才是。”周生道：“小民只要陛下下旨，朝中所有车辆均需向小民采购。小民保证不加一文钱价，而朝廷每向我采购一辆车，则我向陛下奉献十成之一。我大汉有十三州一部上千个县，再加上朝廷衮衮诸公一年至少需要上万辆车。再加上军中所需的战车和辎重车等车辆一年至少也需要数千辆吧。一辆车少则数千钱，多则上万钱。如此算来，陛下一年当可收益数千金啊。”灵帝一听，大喜道：“此策甚妙！吾明日朝会就宣布，要么吾再任命汝父为车马令吧。

        周生道：“陛下且慢惊喜，小民还想借陛下天威一用。只要陛下允许小民的车船行宣布为御用车船行，并给小民车船行亲笔题名‘八骏’车船行，则小民车船行其余之收益也奉献给陛下百分之一。如此陛下又可岁入百金。”灵帝听了后已经是喜笑颜开了。

        周生有进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按说整个天下都是陛下你的，可是陛下知道这天下有多少铜矿吗？有多少金矿吗？有多少良田沃土？上古贤王大禹因此而画《禹贡》，著《山海》，分九洲。而大禹此举也流芳至今。陛下何不学上古贤王，清点江山？小民恐怕有些豪族私下开采陛下的铜矿，金矿比朝廷开采还多啊！”

        周生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灵帝的心坎上。灵帝认为天下都是自己的，怎么会做这没有钱，做那还是没有钱。可是天下为什么有人号称“富可敌国”？不过灵帝也很为难，就连人口普查都受到了各大世家的阻扰，更别说清查这些了。不过周生也清楚灵帝的难处，其实周生也没有指望能一下子就搞出一张全国的矿产资源图出来。这是不现实的，这是需要花上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功夫。周生这么说只是为了打动灵帝而已，下面的话才是他目前的目的。周生道：“如果朝中大臣反对，陛下何不说此次只是测绘河流，道路而已，目的也只是为了国家物资，军队等等的调配，就在车马令下面设置一个小部门而已。”

        灵帝想了想，认为此法可行。于是周生就向灵帝简单的介绍了新地图的绘制并推荐了张班主持此项事情。

        于是次日朝会，灵帝宣布周山为车马令，统一管理全国的车、船等。同时又宣布朝廷所有车、船全部向万里车船行采购，却是灵帝灵机一动，主动增加了与周生的合作范围。群臣一阵哑然，不知万里车船行是何物。等群臣分批，轮流乘坐了周生制作的车子后，又听闻了车子的价格就欣然同意了。这也是因为群臣家族都没有以车船行立足的，而车船行又有灵帝的份子，再说周生设计的车子实在优越的没话说。最后灵帝说到要测绘全国的道路和河流，凭着新的测绘方法和张衡后裔的招牌得到了太尉等部分大臣的鼎力支持而通过了这个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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