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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们不知道的爱4


一切都平静如常,仿佛没有什么仇恨衍生在我命运里。

        又仿佛我们就是一对夫妻,他下班回家喂饱生活不能自理的我。

        我走近,将额头抵到他肩胛骨肩。

        正在剖鱼的卓燃微微回过身,轻笑道:“怎么了?”

        我摇摇脑袋,再一次抱住他。

        他这次没有抗拒,而是继续安定地忙活。

        我嗅着他毛衣纤维里的淡淡香味,问他:“以后怎么办?”

        他不答,狭小的厨房里只有自来水声。

        夕阳余晖也淡了,屋里没开灯,很昏暗。

        我抱了他好久,直到他要上灶开炒。

        很快满桌子都是冒着热气的饭菜,我端了一点到卧房里给已经睡醒的柴月,她拿着筷子寥寥几口就又躺下。

        回到饭桌上,卓燃照常手边放着一杯小酒,慢吞吞嚼着一粒两粒的花生米。

        我没胃口吃饭,想着再向他亲口解释一下先前的事。

        卓燃视线扫在一小叠花生米上,并不看我就先问起:“这段时间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我把筷子整齐地放回碗边:“不好,你把我救出来,然后不要我了。”

        他嘴边笑起了些褶皱:“我自己也有些懵。”

        声音很轻,我听得清楚,但是听不明白。

        让他再重复一遍,卓燃就顺手饮尽杯酒,又要满上一杯。

        我知道这算他在逃避我的问题。

        他喝了几杯,主动开口说起柴月乡下田地的事:“你上次跟我讲了之后,我跟雷总打听过,那个乡镇的乡长是他一朋友,过两天会跟人去协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到时候就能把老太太送回去了。”

        我说送柴月回家的事估计不会太顺,看到自己儿子娶了有钱人的老婆却不认老娘,不到婚礼上闹一闹,任谁都会不甘心。

        卓燃笑笑:“能去闹婚礼那就更好了,曾家虽然答应了婚事,但是还没允许明硕跟曾茜夕领证,婚礼只不过做个样子,如果连这个样子都出了问题,他们两人肯定吹,到时候明硕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帮你把公司收回来也不在话下。”

        他说完又要倒酒,我夺过杯子朝他神色打量,总感觉他在说谎。

        “不相信我吗?”他倒是一点不避讳。

        “你说点你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怎么好相信?”我盯着他嚼动的下巴和微闪的眸光,他的刘海很久没有修剪,都有点长得扎到眼睛里。

        卓燃直起崴下的肩背,鼻腔里呼出厚重的气息,蓦然来了句:“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父母呢?都没看你跟他们打过电话。”

        他本来抬起的视线顷刻间又低垂下去:“过世好多年了。”

        我有点无措,赶紧道个歉。

        他继续嚼花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之后我也不敢再问,怕不小心又戳中他伤痛处。

        晚饭过后他打电话找了个代驾就要走,我站在玄关送他,并且要过他手机,往微信微博通讯录里分别扫荡一回,看到他都已经把我放出了小黑屋,才安心一点。

        卓燃接回手机,颔首笑笑,分明是亏欠的笑:“对不起。”

        我很想像最初一样用最亲密的方式来回应他,但现在却只能攥紧五指,忍住了。

        就像他刻意掩饰的冲动,我能感觉到他在渐渐与我划开距离。

        我笑里带苦涩:“能遇见你真的挺好的。”

        他双手抄进口袋,点点头,终于转身离开。

        这一夜飘了很大的雪,一直延续到隔天中午才放晴。

        我请了几天的假陪着柴月,带她到深山里散散步,到江边的寺庙里拜个佛,有时候还会带她去雷总的酒店里吃五星级的自助餐。

        但是这一切都没能让她失落破碎的心情好转。

        她回到公寓,依旧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垂头不语。

        一天傍晚,明硕打电话问他妈妈是不是在我这里。

        我没有回答,先问他想干什么。

        他沉默片刻,声音小了一点:“我户口还在老家,我要迁出去。”

        “阿姨已经一天没说话了,明总你要不要见见她?”

        明硕又不吭声,后来迟疑地回了个好。

        约在雷总的酒店里,二楼的西餐厅,我想着等会儿要是有事还能找人替我揍一顿这孙子。

        柴月有点不安,我捏了捏她的肩头,想让她放松一些。

        但是就在听到她儿子亲口说要跟她断绝关系的刹那,一切都是枉然的。

        柴月当场崩溃了。

        西餐厅里还有好多人,纷纷扭过头来诧异地看这个老妇人大哭。

        明硕很尴尬,脸色难堪,压低声音呵斥她:“你哭什么,啊?我每个月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嫌弃不够是吧?让你别来找我,你偏要!还嫌不够给我丢脸呐?”

        我倚在一边的扶手上,斜眼打量他们母子。

        “我走了!真够丢人的!”他说着就拿起外套起身要走。

        “明总等会。”我松开抵在脸颊边的手,懒懒地回正身子。

        明硕皱着眉头问:“卓太太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户口本不要了吗?你好歹说个迁户口的时间地点啊。”

        定下了时间地点,等他走了没影,我劝柴月:“他心里没你,不如早点放手自己过好日子,你家里的田很快就能要回来了。”

        她哭着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全部,他以前真的很孝顺,他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安慰她,正好手机响起来,是卓燃打的。

        他让我带着柴月到酒店顶楼的套房里去。

        电梯攀升到顶层,门一开就有两排服务生夹道为我们指路。

        走到灯光温暖的客厅,实木茶几两旁的沙发里已经坐着几个男人。

        有卓燃,有雷总,还有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我搀扶柴月坐到雷总身旁,对面的陌生男人把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冲柴月礼貌地笑言:“你就是那几亩大田的主人?”

        她点点头,用围巾揩掉眼泪。

        那人说了一番,我才知道他来头不小,可比卓燃之前说过的什么乡长厉害得多。

        柴月把情况详细地讲了一遍,那人仔细听着,身边的秘书样人物就拿钢笔在本子上飞速记录。

        最后他也没承诺什么,简单安慰她两句就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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