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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惊蛰16


“欲罢不能”这词像条虫子直接钻咬到我心里。

        卓燃托在我后脖颈的大手摩挲着,捧着我的脸。

        时间仿佛凝顿住,几秒之后,他颤抖的蕴热气息迎面扑来。

        第一次,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吻住了我的唇。

        跟那天在舞池里他给我唱情歌一样,我抱着他就哭了。

        隔天直接去上班的时候,卓燃低着头在方向盘前专心抽烟。

        我接起明硕的电话,随便应付过去就扭头问卓燃:“雷总不肯让步,明硕就想让我重新接手,卓老板你看看我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他捻起烟屁股用力扔到窗外的地上,“别理他,除非他给你跪下。”

        结果,我一进总裁办公室,明硕就真的给我跪下了。

        我吓得往后退两步,包差点脱手。

        他双手合十求了我半天,眼泪都在眶里打转。

        “行……行吧,我再去跟我先生商量一下。”抛下句敷衍的话,我就赶快逃到自己办公室。

        我把这个情况微信给卓燃,他用语音回了一句:“你敢就打断你的腿!”

        反反复复听过很多遍,我觉得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凶,所以就去找明硕,把金丽饭店的项目重新接了过来。

        同事开始把各种文件往我办公室里搬运,我埋头在纸海,把这段时间的情况又捋了一遍。

        特别是到清迈出差的同事发来的报告。

        他们找到了那个举报工程的公司,做实业的,规模很大,大到在整个泰国,可以与他们抗衡的对手掰指头就能数清楚。

        我有点感慨,怪不得能把一个大工程死死扣紧这么久都还没松懈一点半点。

        这时候明硕走到我桌前问情况,我冲他扯嘴角笑:“让雷总延缓期限不是办法,既然接了就要把这事解决,明总你有想过直接找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吗?”

        明硕的眼皮抽了一抽,笑容也僵硬在那里,目光发直地盯着我并且阴阳怪气地说:“你想见吗?”

        我脊背发凉,下意识憋住气往椅背上靠。

        他奇怪了几秒,突然就笑开了:“我是问要不要找人去联系一下。”

        刚才寒气顿生仿佛只是我的幻觉,我傻上片刻才能点头说话:“行吧,让在那边的同事找负责人约个时间,我亲自跟他们去谈。”

        到了下班时间,我乘着电梯从二十楼往下降,看一眼腕表,已经八点了。

        如果不是重新接了工作,这个点我早就在家里洗完澡,陪卓燃喝啤酒看球赛。

        卓燃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从三点半开始给我打电话。

        到现在,我掏出手机,二十多个来电都是红色的。

        他说过要打断我的腿,我心虚,出了公司大楼之后就没打算回家,而是找了个清净的小酒馆。

        吧台上三三两两坐着男男女女,我一个人抱着杯柠檬苏打咬吸管,无聊地往昏暗环境打量。

        突然有只手拍到我肩头。

        我惊地整个人一抽抽,苏打就撒出去半杯。

        “呦,卓太太啊。”

        耳熟的声音响在我头顶,骚气又恶心。

        没回头看我就听出来,是喝醉酒的曾茜夕。

        她看我没反应,就踉踉跄跄地跌坐到我对面的卡座里,不怀好意地笑笑,然后直接泼了我一脸的马丁尼。

        “你跟卓燃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她撕破脸,撑起身子咆哮,手里的玻璃杯都被她狠狠摔碎在桌缘。

        我不想跟她在众人的视线里计较,低头用袖子抹掉呛人的酒水后夺包要走。

        但是曾茜夕不依不挠地追着我,追到酒馆门口大喊大叫,引来了五六个穿西装的保镖。

        这群走狗涌上来喊她小姐,她摇摇晃晃地指点我,说了不知什么话,几道狠历的目光就聚集到我身上。

        这分明就是危险的信号,不等他们行动我就拔腿往马路上跑。

        曾家的保镖们果真追在后边,厉声喊着站住,个个凶神恶煞。

        高跟鞋抵得我脚疼,我一边喊救命,一边想要横穿马路,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路中央偶尔才有一辆两辆的轿车开过。

        就在我回头看的时候,突然有锐利的汽车鸣笛声急促地尖叫起来,炫目的大灯闪近,眼前越来越白,甚至白到发亮。

        ……

        眼睛疼,头疼,胸腔也很疼。

        还有点闷。

        我试着撑开眼皮,有刺眼的白光扎得眼角聚了泪。

        隆隆作响的耳腔起先听不到其他声音,就在我咬牙闭气几秒钟后,听到了渐起的嘈杂。

        一只有温度的手摸到我脸上,抹掉了额头的汗。

        “你醒了?”好像是卓燃在问我。

        我转了酸疼的眼珠子过去,确实看到是他的轮廓,模模糊糊地垂在上方。

        “卓燃?”我有气无力地呼唤一声。

        “你有点脑震荡,别说话好好休息。”他说时给我拉紧被子。

        眼角的泪再也挂不住,从鼻梁骨那儿掉下来。

        他碎碎念着,抽了纸巾轻柔地给我揩掉。

        在医院躺了几天,卓燃又陪了几天,等到我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他才开始审问我出车祸那天去了哪里。

        我坐靠在床头,捏皱了被角,思绪顿麻几回才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卓燃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削过好几个来回,分明是不相信我的说法。

        他的食指和拇指在我下巴缓缓捏错开,挪近了身子问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下巴的骨头被捏痛,他冷冷地说:“知道那天晚上是谁送你来医院的吗?”

        我摇摇头,看他用口型慢慢地比出:“明硕。”

        愣住的片刻,他眉头又压下一点犀利的角度。

        我失语,俄而问他:“你怀疑我?”

        卓燃甩手,视线却避开我,喃喃说起:“我不该忘了他是你前夫。”

        他的话很轻,像把刀戳进我心里。

        我想哭然而却僵硬地笑起来,想趁机跟他表白的情话盘绕在心间,最后只和着眼泪咬出:“那又如何?”

        他视线瞥的更远,几乎是撇过了整张脸:“没什么。”

        卓燃离开的时候,窗外在下渐入冬的夜雨。

        我用微信编辑了一大段情话,刚要点发送按钮,他就先发来一条消息:“等你出院我再来接你,这几天冷静一下。”

        冷静……

        我傻呆呆地反复读着他的话,还是摇了两下手机,把消息撤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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