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当面给的生日礼物
在大堂内，许家老小都在，程霖和各个打过招呼后，就一直坐在许嫣的旁边细心招顾，还说了些最近的趣事，两人有说有笑，看得许老爷连连点头。
许老爷招呼许嫣过去，“嫣儿，你过来，”
许嫣慢步走到许老爷身边，乖巧的现在一旁，许老爷满意的笑笑，询问她的身体，“最近身体好多了吗？”
“谢谢爹关心，嫣儿身体好多了。”许老爷看了好几眼以确认是事实，而后满意的点头，“是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许嫣以为许老爷真的只是为了看看她的身体状况才让她走近的，于是握着许老爷的手，“爹，你真的不用担心，嫣儿在青霜的照顾下，真的好了很多。”
许老爷拍拍她的手，“是啊，青霜丫头是不错，她比你有福，这顾墨啊，老早就和我说要娶她了。”
许凌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一紧，莫不是机会来了。
许老爷不经意的瞥了程霖一眼，“你看你大哥已经结婚了，你二哥也订婚了，不出意外，一两年也就结了，你啊，是我最操心的一个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程霖要是都不懂，那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程霖赶紧起身，微微弯着身体，声音充满真挚，
“许老爷，程某现在说这些话可能很唐突，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许嫣小姐，我想娶她，我愿意永远对她不离不弃，不知道您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偷偷看了许嫣一眼，见她羞红了脸，接着说：“我知道许嫣小姐是您和夫人的掌上明珠，您一定很舍不得她，她这么一个孝顺的女儿也不愿早早嫁人离家，只要您肯许，我们可以先订婚，等您觉得满意了，我再风光迎娶。”
程霖说的这些话是又体面又体贴，完全考虑了许家所有人的担心。
江氏一个妇道人家就不用说了，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到一个好人家，丈夫能对女儿温柔体贴就可以了。
许老爷是一个商人，自然会考虑很多，不管是程霖的家世还是他在北平的地位，那都是数一数二的，许嫣嫁给他只有利而无弊。不然他也不会让程霖和顾墨总是出去许家。
不过他得端着，要是让程霖看轻了许嫣，那可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我们许家不会只听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还得由嫣儿自己决定。”
许嫣见大家都看着她，微红着脸回到，“嫣儿听父亲母亲安排。”
程霖深吐一口气，这事就算是订下了，薇染到大厅的时候听到这事，差点没站住，如果不是一旁的顾墨扶着。
薇染就算她爷爷去世的再早，她也很清楚的记得爷爷的名字叫做刘叶青，并不是程霖。
现在程霖和许嫣订婚又是什么情况，是她改变了历史吗？还是这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她现在根本不能查明，因为她还没到回去的时候。
因为担心自己是不是改变了历史，薇染有些心不在焉的陪顾墨庆生，顾墨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他知道薇染在担心什么，所以只是带着她散散心。
“染染，你最喜欢吃的烤鸭，要不要进去尝尝？”
薇染抬头看了看全聚德的牌匾，随意嗯了一声。
虽然是小年夜，楼里的客人却只多不少，熙熙攘攘的，顾墨牵着薇染直接上了楼上的雅间。
顾墨按着薇染最爱吃的挑，连说了好几样才让小二下去。
菜很快就上来了，薇染还是神情恍惚，顾墨用筷子挑一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放几片烤鸭盖在上面，再放上几条黄瓜条和萝卜条，将荷叶饼卷起，递给薇染。
薇染开始还有点麻木的张嘴嚼着，吃着吃着就觉得不亏是北京烤鸭，外焦里嫩，肥而不腻。
“顾墨，你也吃。”薇染也卷了一个递过去。
顾墨就着筷子慢慢咀嚼着，“不错。”
薇染觉得卷烤鸭给顾墨还挺顺手的，两人就在互相喂食中吃着烤鸭。
烤鸭很快见底，薇染摸着肚子，先前的那些担心都被撑散了，
顾墨问她：“还要吃吗？”
薇染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很饱了，”又想了想，“这里可以打包的吧？我想带几只回去，青黛要是知道我来吃烤鸭而没有带给她，呵呵呵，一定会气的跳脚。”
一想到青黛生气的样子，薇染就忍不住的想笑。
顾墨起身拉起薇染，她吃的实在太多，多的都快站不起来了。
顾墨牵着她下楼，边走边回答：“我已经让人送了几只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薇染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顾墨的手，顾墨总算为她打算好了一切。
顾墨侧头看着薇染，虽然薇染总是说许家的那个小丫鬟是个吃货，其实她自己对食物也有种不一样的偏执，果然带着她来吃一顿就让她轻松了很多。
今天的重头戏是看烟火表演，北平的小年夜烟火是连绵不绝，顾墨想让薇染看的开心。
顾墨挑了一个欣赏烟火的绝佳地点——一家酒楼楼顶，这里四面都可以看到俯瞰北平。
顾墨坐在窗口，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将小巧的薇染搂在怀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染染，你家小姐都要订婚了，你有没有想过和她同个时间订婚？”
被包的严实的薇染回答，“顾墨，你都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以和小姐同时订婚……”转而有些担忧，“而且也不知道小姐的订婚是不是……”
顾墨把薇染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淡淡的说：“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可以。”
继而把薇染的身子提上来贴近自己，“而且订婚是程霖和许嫣自己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低头俯视了一眼黑暗的北平，“……也不需要承担什么。”
薇染总觉得顾墨似乎知道什么，可是抬头看看，却从那张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
顾墨拢了拢披风，一挑眉，“怎么，这么看我，是想和我订婚了？”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到：“嗯，要是你现在答应，说不定还可以来个双喜临门。”
薇染被包的严实，暗中给了顾墨一手肘，“做梦！”
顾墨虽然不痛不痒，还是哎呦了一声，“你想谋杀亲夫呢，就算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还有的是时间，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妻子。”
薇染对这话没有反对，她知道如果她是妻子，那她一定只做顾墨的妻子，薇染一边想着，一边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也不知道是哪家烟火开始放的，陆陆续续的整个北平都被照亮，薇染歪着头看着烟火下一闪一闪的顾墨，俏皮地说：“顾墨，生日快乐！”
顾墨嗯了一声，将薇染搂得更紧，“顾墨，我还没给你生日礼物呢。”
“礼物可以迟点给。”顾墨正搂得舒服，不想让她脱离。
而薇染蠢蠢欲动，“不行，这个礼物我一定要现在给，要‘当面’给。”
顾墨奈何不了她，只能让薇染从怀里出来，“那把外套披上，楼上风大。”
薇染被宽大的外套包住，显得更加小巧了。
薇染红着脸，直视顾墨，“你把眼睛闭上，”
顾墨顺从地闭上双眼。薇染盯着他，就怕他偷看。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顾墨，今天的顾墨没戴眼镜，平时书生气质的顾墨睁开眼睛时有些邪气，闭着眼睛的他倒是没有那些邪气。
他眼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让人嫉妒，笔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怎么从来每人觉得他是个女的呢？明明比女人还美。
看着看着，薇染盯着顾墨的嘴唇，他的嘴唇是淡淡的桃红色，偏薄却不薄情，薇染默默的咽了口口水，闭着眼睛狠了狠心，贴上了那片薄唇。
顾墨虽然是闭着眼睛，他那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能感觉得到薇染在盯着他的脸看，从眼到鼻再到唇。
直至唇上一片温润的触感，轻轻的，小心翼翼中带着试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
顾墨情不自禁地捧着薇染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薇染轻颤了一下，顾墨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薇染有些腿软，大口喘气，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顾墨搂着她以免她摔倒，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染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薇染埋头在顾墨的怀里，无声地回抱着他。
楼外烟火璀璨，楼内情意绵绵。
赏完烟火，时间已经不早，虽然顾墨很想把薇染留在自己身边，却还是送她回了许家。
顾墨暗中摸了摸嘴唇，嘴角微微上翘，笑容里透出丝丝妖孽气息：染染第一次主动的吻，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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